“奴婢只是做了奴婢的分内之事!”
“是吗?”
笑吟吟的看着杏儿,沈凝暄清冷说道:“把本宫给你的红参药茶,换成是红花,那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杏儿心下一惊,蓦地抬头首席缠爱小女佣。
却在下一刻,惊见沈凝暄怒而抬手,盛着参茶的茶盏脱手而出,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半烫的参茶,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色蓦然便是一变!
“奴婢……奴婢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
“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沈凝暄端起手炉来,从手炉外套的绣袋里,取出一只药包,啪的一声丢在杏儿眼前。
杏儿见状,心神一凛!
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她心中大事不妙,颤抖着手将药包拾起:“这个……这个是……”
“是红花!”
沈凝暄清冷的眸中,无喜无忧,不见一丝波澜:“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是本宫谋害太后的证据!”
“这……”
整个人,都如坠冰窟一般,杏儿拿着手里的药包,浑身上下都抖个不停:“这……”
“这什么?”
秋若雨上前,伸手取了杏儿手里的药包,沉声说道:“我给你的,可是红参药茶,你竟然将之换成了红花,想要谋害皇后娘娘!”
“不!奴婢没有!”
浑身上下,都在不停抖动着,杏儿低垂着头,眼底神情变了又变,“娘娘是摄政王庇护的人,奴婢怎么敢谋害娘娘,不是奴婢……是她……”话,说到最后,杏儿的脸色,早已灰败一片,眼神更是闪烁不明!
“不是你,那是谁?”
离得青儿较近,清楚的听到了她的低喃,秋若雨眉头蹙起,沉声问道。
“没有谁!”
惊觉自己失言,杏儿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见她此状,秋若雨蹙起的眉心轻轻一动,转身看向沈凝暄。
沈凝暄只淡淡抬眸看了杏儿一眼,便慵懒一躺,将锦被向上拉了拉,无所谓道:“既然本宫从你嘴里问不出什么,便换个人来问问!”
杏儿闻言,抬起头来,眼底尽是疑惑之色。
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沈凝暄眸华微转,看向大殿门口。
循着沈凝暄的视线望去,一眼便见俊美无俦的北堂凌信步而来,杏儿瞳眸瞬时大睁,战战兢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是新越人,自然知道,北堂凌的手段到底有多狠辣!
淡淡的视线,自杏儿身上一扫而过,北堂凌缓步朝着沈凝暄走去,见她一脸不豫的躺在贵妃榻上,懒得搭理自己,他轻皱了皱好看的眉宇,轻笑着问道:“不是说打了胜仗吗?怎么无精打采的?”
“是打了场胜仗,不过是险胜罢了!”
淡淡的,睨了北堂凌一眼,示意秋若雨与北堂凌搬了椅子,她轻蹙了眉头,冲着秋若雨伸出手来。秋若雨会意,将手里的药包递到沈凝暄手里,沈凝暄转手,将药包丢给了北堂凌。
北堂凌见状,眸光一闪,抄手将药包置于掌心,送到鼻前轻嗅着铁血抗战918。
轻挑了眉,悻悻说道:“你的人,把我给的红参药茶,换成了这个,若非我提前便有准备,今日只怕难以脱身了!”
闻言,北堂凌握着药包的手微微一僵!
显然,他已经知道药包里装是什么东西。
用力的,将手里的药包紧攥在手里,他沉眸问着沈凝暄:“莫不是……你怀疑我为了让你跟我回新越,才出此阴招?此事是我授意的?”
“北堂凌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即便是出此阴招,也不足为奇!”看着北堂凌因自己的话,而沉下了脸色,沈凝暄直接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轻声说道:“不过今日之事,我信你!”
随着沈凝暄的最后一句话,北堂凌刚刚阴云密布的脸,瞬间拨云见日。
“你不是说,名册上的人,也许并不是燕国眼线的全部吗?”
轻飘飘的对北堂凌如此说了一句,沈凝暄看了杏儿一眼,哂笑着说道:“我在卧龙山脚下之时,便知你那皇弟在燕国皇宫也有自己的安排,依我看如今能让从杏儿手里换了药的,也只能是那个人了!”
闻言,北堂凌眉心蓦地一皱!
视线微转,看向跪在地上的杏儿,他的声音里,再没了与沈凝暄言语时的温煦,反倒冷冽如冰:“是谁?”
“摄政王!”
在北堂凌冷冽的气势下,杏儿瑟瑟发抖起来。
那是由心而发的恐惧!
“说!”
声音若洪钟一般,震的杏儿双耳发聩,北堂凌直接站起身来,眸光冷厉的朝着杏儿走近一步。
“是元妃娘娘!”
不等北堂凌上前,杏儿早已体若筛糠的瘫跪在地上,以额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元妃?!”
眸光如电一般,北堂凌心思飞转。
想到自己的皇弟,竟然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在燕国皇宫安插了这么大一颗棋子,他的瞳眸之中,有一抹狠戾之色闪过。
“呵呵……”
听杏儿说出元妃娘娘四个字,沈凝暄不禁笑道:“想不到,还是条大鱼!”
边上,秋若雨仔细想了想,轻声说道:“娘娘还记得,那日在卧龙山脚下若雨听到的那些话?”
闻言,沈凝暄轻轻敛了笑。
秋若雨也笑了:“那声音,现在想想,还真是元妃娘娘!”
北堂凌沉了沉脸色,看向沈凝暄:“既然知道是她,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