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北堂凌眸光微闪了闪。
沈凝暄接着道:“以不变应万变,我等着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武极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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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色朦胧。
天玺宫,寝殿之中,独孤宸一袭明黄色常服,立身窗前,瞭望着窗外月色。
枭青自殿外而入,在独孤宸身前恭身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去了天牢!”
“朕知道了!”
眸光微微一沉,独孤宸心下思绪万千,许久之后方才轻叹一声:“命枭云保护好皇后娘娘!”
“属下遵旨!”
枭青颔首,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皇上今日不去凤仪宫就寝了?”
“不去了!”
淡淡应声,独孤宸朝着枭青摆了摆手。
枭青会意,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寝殿。
不多时,荣海端着一碗参汤上前,恭身说道:“皇上,您晚膳用的少,喝碗参汤吧?”
独孤宸转身,看着荣海,转身上前,接过参汤喝了一口,他苦涩问道:“太后那边怎么样了?”
荣海动作微滞,轻回:“已然请了太医,奴才问过,太医说是气急攻心,仔细调养应该没有大碍的!”
“如此便好!”
无奈而又涩然一叹,独孤宸看着汤碗里映射的灯光,那明亮而起伏的涟漪中,似是映着沈凝暄那张从来都淡然冷漠的小脸儿,他忍不住自嘲笑道:“荣海,怎么办?即便在凤仪宫,朕每夜都窝在贵妃榻上,可是还是想去凤仪宫就寝!”
闻言,荣海眸色微微黯淡!
轻叹一声,他出声说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在这皇宫里,想要去哪里,便能去哪里,没人能够拦着!”
“可是……”
独孤宸微敛了眸子,握着汤碗的手微微上扬,又喝了一口参汤,轻叹道:“朕不敢去!”
闻言,荣海微微一怔!
从独孤宸的嘴里,听到不敢,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朕怕她……怕她跟朕说,她要离开!”原本明亮清俊的眸子,深沉中蕴满了无奈,独孤宸苦笑着说道:“朕怎能不知,母后容不下她,她也无心留在朕的身边,但是朕却贪婪的,想要将她多留片刻……可是朕太了解母后了,今日一事过后,母后必定还会有所动作,朕只怕一个不小心,没有保护好她,到那个时候,后悔晚矣!”
“皇上……”
从小到大,看着独孤宸长大,也看着他和沈凝暄的感情从开始到现在,看着眼前从来都坚毅果断的帝王,第一次所流露出的彷徨和无助,荣海的眼里不禁热泪盈眶。
“你哭什么?”
抬头看了荣海一眼,独孤宸不禁轻嗤一声。
“奴才……奴才是心疼皇上!”
无能为力的皱了皱眉头,荣海语重心长道:“皇上对娘娘的好,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至于太后娘娘对娘娘的威胁……若皇上想要娘娘得以安然度日,又不想她离您太远,奴才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闻言,独孤宸眉宇倏地一皱:“你说fēng_liú相公西门庆!”
荣海郑重回道:“皇上可将娘娘送往西山行宫!”
燕国皇宫,东南北三面,全都建有城墙,唯有西面依山而建,山后乃是悬崖峭壁,险峰重重是为天然屏障。在那西山之上,建有一座行宫,每年盛夏,独孤宸都会到行宫中避暑月余。
“西山行宫?”
呢喃着荣海的提议,独孤宸心中思虑重重。
“皇上!”
荣海恭身上前,在独孤宸身边轻道:“将皇后娘娘送到西山行宫,您可在山下设卡,不容闲杂人等上山,到那个时候,即便太后娘娘想要对皇后娘娘如何,也是无能为力的,还有……皇上觉得新越摄政王对皇后娘娘如何?”
独孤宸皱眉了皱眉:“很好!”
荣海又问:“娘娘可会对他动心吗?”
独孤宸自嘲一笑:“那女人的心,硬着呢,她心里只有一个独孤萧逸!”
“那便可以了!”
荣海苦笑了笑,对独孤宸说道:“皇上可让新越摄政王跟着娘娘一起上西山,万一娘娘有危险,他也可施以援手!若是皇上娘娘了,也可过去看上一眼。”
“送她去西山行宫,倒不失一个好办法!”
笑看荣海一眼,独孤宸眸光深邃道:“荣海啊,你真的是人老成精啊!”
“呃……”
荣海干笑了笑,轻道:“奴才只是想要为皇上解忧,其余的事情,一概不想过问!”
这,才是在宫中长存的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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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宫中天牢,设于皇宫西北角,是平日用于关押宫中极刑犯人之所。
牢内,阴沉幽暗,即便是盛夏,仍让人觉得周身发寒,如今寒冬,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一袭雪色轻裘,给阴暗寒冷的天牢之中,平添了一抹暖色。
沈凝暄在秋若雨和朱雀的陪同下,一路由牢头引着,朝着沈凝雪的宁妃的关押之处缓步走去。
说来也巧,这两位同日落马的宫妃,即便是牢房,也是一左一右,相邻着的。
昏暗的灯烛下,沈凝雪神情萎靡的靠坐在杂草堆上,面色苍白,且神情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