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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城要照顾病号,索性把司机叫来了。
可能是车里的皮质味道,胃又时而缩一下,要疼不疼的,阿雅感觉头晕难受。
男人长腿岔开地靠坐,腾出一个宽阔的怀抱,阿雅的脑袋倒上去,被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扶着额头。
脸颊与他的衬衫前襟摩擦,源源不断是他硬朗肌理上传来的温热,车再开的慢些,她昏昏欲睡。
他皱眉望着窗外,眸色静寂,一根烟也没抽,偶尔俯颈吻一下她的发间,低沉关问:“怎样?”
又说,去席氏的私人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算了,所以下了山经过的几家医院都没有停。
阿雅打着盹,感觉到他接了个电话,对方说了什么,他稍微直了直腰。
阿雅被弄醒了。
前面的司机是刘光明,算身边近人,揣度他说话的语气,减缓了车速。
阿雅想直起身,又被他大手摁住侧脸颊。
挂了电话,他让刘光明找下个可倒车的转弯处。
“城哥?”
席城反是低头看过来,微微皱眉,“还好?可能要打岔一下,先去一个地方,很快的。”
阿雅一脸茫然,乖顺地点点头。
他摸了摸她的发。
“刘伯,打转吧,八正堂。”
刘光明听言,神色紧了紧,路口打转,又听席城说,“看着些路,太堵了就绕一下,时间上紧点。”
多少年的老大部下关系了,刘光明看向后视镜,男人闲散地靠着真皮椅背,似乎闭着眼睛,表情寡淡,刘光明的视线下挪,扫了眼仿佛睡着趴在他怀里的女孩子,思忖一下,压低声音:“是放出来了?”
阿雅感觉男人的胸腔微微一颤,从他喉间发出一个漫不经心的‘恩’。
显然这段不成对话的对话,她听不懂。
八正堂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从没听说过。
放出来了……谁放出来了还是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
他好像没有避讳她,但又什么也没透露。
好在她刚才就醒了,此时睁开眼睛也正常,她靠在他的怀里,高度还行,余光是可以瞥见车窗外的。
但是刘光明开车太快,车行驶的大致方向,阿雅知道是九龙一段的老区城寨。
可进了里面,刘光明时而就转个弯避开红灯,城寨里面的路本来也复杂,阿雅根本看不出来路线,车速非常快,路边的标志性建筑物,她更没看清楚几个。
终于,车停下来。
他把她扶起来,“我和刘伯要下车片刻,你在这里等,车锁了,很安全。”
阿雅点头,在他转身时小手揪住他的衬衫腰部,他回头,阿雅脸色发白可见的难受。
他再度摸摸她的头,“很快。”
阿雅很依赖的眼神垂下,放开了手指。
两扇车门同时开关,暮色四合,黑暗降临,车靠边停着,有一盏路灯刚好就在车前头。
阿雅往墨色的玻璃外面看,这里好空旷,虽然是一条马路,两条街边高高矗立的好像民宅小区,但是店铺都写着大大的招租,应该是新建的小区。
她仔细地上下扫视,也没找到小区的名牌之类的。
城寨征收改建的地方很多,不知道这是哪里。
阿雅坐正,往前看到了方向盘上面的导航仪,她探身过去,导航仪关闭了,之前还开着的,应该是刘伯下车关闭的。
在防谁,不言而喻。
阿雅紧了紧指头,想起他说很快,那应该不是去处理什么麻烦的事情。
又想起刚才刘光明说放出来了?
是不是去见一个人?
很快就回来的话……阿雅缩回指头,还是不冒险,万一导航仪设置了什么高级程序,她动过留下了痕迹,就糟糕了。
她仔细地再度查看一边车外面两边马路的建筑,试着留下些有用的记忆。
因为周边都很寂静,右侧传来脚步声时,阿雅立刻坐回座位。
车窗贴了墨色车膜,路灯在靠前的方向,找不到后车窗,外面的人也就看不见车里面的情形。
阿雅扭头,右侧看过去。
他回来了,手指夹着根烟,微蹙眉头面无表情地走路。
刘光明跟在他左侧。
身后隐约是一个人影,影影绰绰却总是被他过分高大的身躯挡住,只透出些体廓,看样子很壮,到他脖颈的高度。
那个男人在说话,刘光明偶尔转头搭一句什么,他只是听着,没开腔。
走到离车五米远的位置,他才转过身,是侧对着阿雅的,墨眉半蹙眯着眼扔了烟头,对身后那个男人交代着什么。
这个角度,阿雅有幸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面貌。
只是一下,身形又被他和刘光明挡住。
交谈看起来完毕,那个穿牛仔裤黑背心的男人转身走了。
他和刘光明返回。
阿雅轻轻挪动身体,趴倒下去,脸挨着座椅上凉凉的真皮,闭住眼睛憋气,一会儿脸色便红了,额头上沁出一点点汗珠。
车门打开。
他带进来清冽的烟味,阿雅忍不住咳嗽一声,脑袋被他抬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刘光明发动车子。
他似乎感觉到西裤湿了,拧过阿雅的脸,手指碰她额头,转而吩咐刘光明:“抄近路,快点。”
……**……
两天后。
阿雅的肠胃感冒好转,一再要求恢复上学,他才准许。
到学校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法子联系陈向学。
春日,花香草木的校园林荫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