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境,即便站在小山般的祭坛上,拓跋苦依然望不到边际,焱国三军出动,终于开始了凶猛的反击
白骨横搁,血肉如烂泥,血滴化为血水,水系四通,混着腥臭流淌在战场,几个巨大的祭坛静止在黄昏的天边,过了半响之后,听的一声凄凉的号角,这些祭坛才缓缓而动
祭坛身后,一片修罗惨景
满地暗红,苍凉的晚风吹过这片焦土,呜呜之音,一曲悲歌,回荡天地……
妖尸不再有,被那些祭坛完全吸收,而在祭坛的身后,无数生灵的尸骸被它们用枝条连成一起,一场大火,烧了精光
祭坛继续前行,庞大的身躯结实而厚重,其中一座上,拓跋苦笔直的站立着,脚下的祭坛已经足足有山峦般高大,上面的猩红纹路飘荡着煞气,经过之处,就连其他的祭坛都不愿靠近
他的祭坛,如今足有禁锢二重的修为,这祭坛上铭刻的纹路便是它的至理,一种带有“嗜”与“禁”的至理,只需要庞大的能量便可催动它的运行
不过即便是他,积蓄的力量在一天之中也只能使用五次至理攻击,五次之后,拓跋苦体内的太阴之力也只剩下催动祭坛回去了
无数的大战,无数次的死里逃生,前不久,长孙策为了他,甚至引爆了自己天藏的祭坛,至今都还未醒,十九皇子与三公主也只能暂且听他的指令行事
“又一次活着回来了……”看着熟悉的大后方,炊烟袅袅,扑鼻的饭香使所有人鼻子一酸,今天又有很多人一去不复返,再也吃不上饭菜了……
祭坛搁在了森林里,那里有重兵把守,各种宝兽守护,可以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拓跋苦走进这连绵无尽的驻地,浑身是血,还没来得及清洗,萦绕不散的煞气使不少人都对他露出尊重,尤其是看到那件奇特的月长衫,是起了肃穆,还有向往
“战场与杀戮,永远是建立威信,树立威望的方法”拓跋苦迈步向前走去,当初长孙策引爆自己祭坛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不知杀死了多少妖物,拯救了他们这些生灵
那巨大的蘑菇云,使他们永远记住了长孙策,还有那件月白底的长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世上,没有比命还要珍贵的东西了
之后,那算得上从小跟长孙策一起长大的青英一夜间变成了杀神一把长刀挥舞四方,血腥屠戮,凡是在沙场上与他对碰的妖兽,没有一只完好皮与肉,筋与骨,血与水……在青英那把长刀之下,这些是如此的清晰,之后,他的祭坛也从虚幻中凝实,轰然坐落在了战场,引得众人侧目
几天后,蛮武的祭坛也出现,代表着太阴的长衫在那一刻加的醒目与清楚
至于十九皇子他们,祭坛连一半都未充盈,放眼整个战场,仅存的祭坛连五十座都不到而拓跋苦,作为唯一一个以神海境操控禁锢境的人,逐渐被人所注意
即使是三藏境界的生灵操控禁锢境祭坛,也远没有拓跋苦那么轻松这一切,只能说明拓跋苦所蕴藏的太阴之力是何等庞大
“嗷”还没走进那间简易的帐篷,一声稚嫩的虎啸清晰传来,拓跋苦拉开帘布,小白虎顶着三个毛茸茸的脑袋跳进了他的怀中
帐篷很大,挤满了当初仅剩的那十人,不过此刻,却多出了另一个身影,一个满头白发,腰间系着一把没有刀鞘的短刀,双眼布满了密集的血丝,看上去很疲惫
他是太史轲,刚从另外一处战场回来,身上的血迹同样不曾洗掉,卷起的伤口正被体内的力量修复
“长孙策还没醒吗?”
“估计还要过些日子,虽然不曾被至理反噬,但是灵魂波动还未平稳,恐怕很难苏醒”太史轲这一次过来,专程送来一块灵膏,嘱咐众人每日割下一块涂抹在眉心,之后,起身走出了帐篷,身上穿着的却是那件白底月的太阴长衫
帐篷里,十个人都疲软的躺着,靠近后面的位置,长孙策独自一人躺在一张寒气弥漫的冰床上,看上去如同一个正常人
不少人流连于战场,常常十天半个月不曾回来,而帐篷里,始终有人会在,不是青英,就是拓跋苦,两个人中必有一人在
帐篷里,十九皇子看了看人都在,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张黄纸,递给了刚走进屋不久的拓跋苦
拓跋苦一目十行,发现这竟是一张皇令,宣布十九皇子作为百支军队之一的统帅,还宣布自己与青英两人的祭坛直属十九皇子,其中并未说道蛮武的去向,想来应该也是被分到了那一百支军队中的一支
所谓百支军队,乃是在集结好所有的人员之后,由神化、神海、以及三藏之境的所有生灵合一的一百支军团,作为后方奇袭的主力
剩余的强者,皆有三方主帅率领,正面迎敌
“一共有多少人?”
“差不多一千来人”这与拓跋苦所想一样,这些百支军队,最多的人数也不过一千五百来人,说是奇袭,其实说白了就是无尽的骚扰
“十九,你们皇子之间最近有什么流传吗?”十九这个称呼原本只有长孙策使用,现在从拓跋苦的嘴巴里传出,十九皇子却没有感觉任何的不适
“没有什么的小道消息,流传最多的就是父皇可能祭出大杀器,也就是我们焱国传说中的一团天火,似乎是为了对付森林中的大凶兽”
这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实用,拓跋苦从**道里拿出一张地图,仔细观察着他们即将面临的种种险要地势
看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