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起身时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上全都挂着绳索,这绳子恰够她半坐起来,再要多起,却不能了,她只得以手肘斜斜支撑,盯着凤姐又笑道:“凤儿,你是怨我外出数月,冷落了你么?”
凤姐望着她冷笑。..
平儿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强笑道:“凤儿…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其中有个西洋钟,和从前咱们府上那个一样,只报时的不是鸟儿,是只大公鸡,我特地找人订的,你喜欢么?”又道:“这回首饰见的不多,只一个镶蓝宝的镯子还可入眼,你看一看,若觉得好时,自管拿去把玩,若不好了,就把那蓝宝拆下来,给你磨一副扇坠子玩。”
她殷殷切切,总说了有二三十句,句句皆是关情之语,凤姐从头上摘下一个银耳挖,边剔牙边听她讲,等她实在无话可讲时,方站起身,一脚踏在**边,一手撑在腿上,另一手叉腰,冷冷道:“你到此时,还不肯同我说实话?”
平儿故作惊讶道:“说什么实话?”
凤姐哼了一声,道:“你同黛玉两个私下里不知约了什么话,一唱一和的来哄我,打量我不知道么?”
平儿硬着头皮道:“我和黛玉又约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凤姐便把耳挖向头上一插,伸手就捏着她的耳朵转了整整一圈,平儿忙去捂耳朵,手被绳子束缚着,倒带得她往**上一倒,她便就势一躺,呀呀唤道:“磕了头了。”
凤姐忙过来一看,却被她伸手扯得也倒下去,滚在平儿身上,平儿就搂了凤姐,心肝儿肉地唤个不住,凤姐反手一推,把她扭开,跪趴在她身上,两手压着她手,气喘吁吁地道:“你还嘴硬!我问你,你带的那妆盒里是什么?好好的盒子,为什么要上锁?你说遇到劫匪,又疑心劫匪是县令派人假扮的,怎地早不派人报知我,还能忍心在外游荡?王五又怎地还有心在那里卖货?县城里大早就忙着招呼薛蟠,怎地那么快就知道你回来的消息?”
平儿讷讷道:“死的都是我外头雇的趟子手,已经给银安置了,那么些钱都买了货,不发卖了,总不见得坐吃山空罢?唉哟!”却是凤姐在她腰上用力掐了几下,掐得她连连呼痛。
凤姐又问:“你说不说?”
平儿还要嘴硬,却见凤姐伸手去解那衣裳的扣子,一面微笑道:“你瞧我好看么?”
平儿顺着她的手看去,才见她换了身水红色的罗衫,从解开的地方看去,内里竟是□□,她在外奔波数月,正是久旷之时,怎经得如此撩拨?霎时间便觉眼也花了,心也乱了,腿也苏了,脚也麻了,眼光顺着凤姐的手自那莹白的锁骨看下去,接着是那算不得丰润的胸,接着又是些微圆润了些的下腹,再向下时,凤姐却住了手,轻轻向前,低下身子,抚着她的脸笑道:“怎么不说话?”她手上用力,掐得平儿的脸都青了,平儿却只顾着看她,喃喃道:“全天下再没有比你更美的女人了。”
凤姐冷冷一笑,又坐回平儿小腹上,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平儿穿着男装,一忽儿工夫,下裳就已经松松垮垮地开了,凤姐便一手撑着**,一手从她肚脐摸去,只打了几个圈,便撩得平儿全身火辣辣地热起来,口内求饶道:“我的好人,我的心肝,你就饶了我罢。你要衣裳首饰,要什么我都给你,这次买卖做完,三二年内我都不出去了,每天都在家陪你,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凤姐道:“你若真的什么都听我的,怎地又不肯说你和黛玉约了什么?”
平儿道:“我真的没和她约什么…”见凤姐一眼瞪过来,五位小凤姑娘又溜溜达达地要从下腹再往下去,熬不得,只得道:“罢罢,本来想叫你惊喜一番的,谁知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这次去做买卖,就是得了她们的信,说年内必有大赦,叫我早作打点,我才出去的。”
凤姐道:“她们又不是神仙,说有大赦,就有大赦?”
平儿道:“她们毕竟是官家,消息比咱们灵通些也是有的。总之我听说宝玉过来这边,便动身去寻她们,宝钗说此次流刑减五百里,然而若是我们能立些功劳,赦免回家也不难。”
凤姐道:“所以你就偷偷地回来,故意引得人去劫你,假装被黛玉她们救了,在外躲藏一阵,再挑着日子回来?”
平儿见她连这也知道了,只得道:“本来只想一次就将他们捉了的,谁知倒叫他们跑了,没法子,只好再想办法引一次。”
凤姐冷笑道:“所以黛玉那个法子,本是你们早就想好了的?”
平儿点点头,被她又在大腿内侧掐了一把,忙道:“本来我想都不用再入城惊动你,只是怕他们死不承认,都是朝廷命官,认真审起来,这一层一层的,还不知中间有什么猫腻,且万一泄露了身份倒不好。所以我们约好,薛蟠在内引着他们,叫他们没法知道外面的消息,我们设法拿了人,审得口供,再将他们捉了,到时候直接办成铁案,外人想要回护也没法子了,所以才叫薛蟠借着生日的幌子进了城。我怕他们拿不到我,又去害你,所以叫薛蟠假称要住在家里,便可正大光明地派人守着你。”
凤姐道:“既如此,你直接告诉我便是,何必又来哄我?”
平儿道:“一则咱们原本带来的那些人也都在本地安了家,我不知谁是忠谁是伪,不敢随便派人报信,二则怕你身边的人泄露消息…”
凤姐冷笑道:“所以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