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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在宝钗处住了两日,身子略好些便被贾母接回去,两人正是初尝情事,你侬我侬之时,何忍这等分离?奈何贾母心疼黛玉,见她好事到了,立意要替她贺一贺,故早早地准备起来,前后忌讳并一应礼节,不胜烦冗。
黛玉处又有各处人走来道贺,从早至晚,没个间隙,宝钗竟生生等了五六日,才觑着个空儿独自来寻黛玉。
彼时黛玉也正偷了闲在那里看书,宝钗在黛玉这向来是不用人通报的,便直直走进去,把黛玉手里的书一拿,是本《情史》。
宝钗咳嗽一声,黛玉不慌不忙的抬头,笑道:“你来啦。”
宝钗佯嗔道:“什么你啊你的,没大没小。”
谁知黛玉那日破了宝钗的身子后便自生出了一段痴想:我虽是女子,却是行了男子之事,便要担当男子之责。且宝姐姐待我这样情深意重,我定然也不能负她。因此她就刻意不唤“姐姐”,被宝钗说了,也只道:“我们都那样了,莫不成我还不能亲热些叫你么?”
宝钗倒不知她一时又有这等想法了,然见黛玉面色红润,眼媚眉娇,她又是久旱逢甘、食髓知味,那眼里不知不觉就带出十二万分缠绵,笑道:“我偏爱你叫我姐姐。”
黛玉偏偏就不喊,一会叫她“宝钗”,一会叫她“薛氏”,宝钗就和她捉对儿打闹,两人久已缠绵,这等尽兴玩闹的时候近来倒都少了,黛玉觉得有趣,也故意和宝钗两个在屋里跑来跑去,至力竭才喘着气坐回去,宝钗便乘空抱住她,两个人滚到一处,面对面躺着说话。
黛玉因得了父亲的信,欢欢喜喜地和宝钗道:“我父亲要进京了,日后若是定在京里,可也不用你再跋山涉水的去追着我啦,我们自然地就在一块,不必分开。”
宝钗想的却是“林姑父进京,黛玉又长成了,万一替她定了亲可怎么好”,只这么一想,就觉得心中一阵苦痛,又觉自责——她是有哥哥的人,家中后嗣无忧,黛玉家里只有这么个女儿,少不得要承担传宗大事,她万不可因一己之私,耽误了黛玉。因此宝钗面上只是微笑,道:“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黛玉思念父亲,就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起和父亲的趣事,宝钗默默听了,心内越发酸楚,面上只是微笑,黛玉说了半晌,不见回应,看宝钗脸色,问道:“你不高兴么?”
宝钗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
黛玉道:“我瞧你有些不开心似的。”
宝钗道:“我只是想,咱们好几日没见了,怪想亲一亲你的。”
黛玉略羞了一回,却还不忘向外一看,天已擦黑,她便眼珠一转,笑道:“你晚上若无事,就住我这罢。”
宝钗自然没有不肯的,黛玉就打发人准备,两人照旧脱了外衣,躺在黛玉的床上,还是面对面贴着。
因黛玉这边房间小些,紫鹃靠得近,两人不敢很大声,黛玉就贴着宝钗的耳朵笑道:“其实我也怪想亲亲你的。”
宝钗浅浅一笑,就看着黛玉,缓缓垂头,叼着她的上唇轻轻摩挲,黛玉已是熟惯,也回望着她,伸出舌头叩开宝钗齿关,那绯色舌尖灵巧地向内一触,一卷,宝钗固然是全身一颤,黛玉却也不同寻常地酥麻起来——这感觉与那晚宝钗碰她之时何其相似!较之往常的温存似乎更多了几分热烈,自腿至臀向上贯入一股热流,激得她两腿一抖,轻轻踢了宝钗一脚。
宝钗倒在塌上,就势将她小腿夹住,侧压着从上往下地吮、吸黛玉的上唇、下唇、舌头。她的眼光始终看着黛玉,含与吸都极缓,黛玉也分不清自己是被这样缱绻的目光所蛊惑,还是被舌尖上传来的一股又一股热力所吸引,她只是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宝钗,畅饮着宝钗舌上传来的甘甜滋味,一只手不自觉地揪上宝钗的前襟,另一只手抓住了宝钗的背,两腿间涌出一种陌生的战栗感觉,有点像是前几日来癸水,又有点像是那一晚贯穿宝钗之时身上莫名涌出的快感。
黛玉口中越发燥热起来,吸得越来越用力,却也越来越不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