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就是为这事?背着的木箱就是那名小姐辨认你的标志?只是……”圣龙立轩看着雾鬼老人破旧的衣衫和不修边幅的脸面,加上十分苍老的面容,不知道那姑苏家小姐会怎么看待,还会和往日一样吗?
雾鬼老人读懂圣龙立轩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让你代我去那姑苏家一趟,替我送上一封信。”
“这?”圣龙立轩拧紧眉头,眼睛中闪烁光芒,喃喃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年轻人就是脸皮薄!”雾鬼老人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递给圣龙立轩,如同白天抛给他木箱之后溜之大吉。
“还有,明天把那木箱也带去!”雾鬼老人的幽幽声音传来。
看着雾鬼老人如同风一样的穿过窗户,圣龙立轩耸耸肩,不知道说什么。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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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雾鬼老人来到城内一座荒废的豪宅,里面有一间和周围亭台楼榭不相符的房屋。
老屋老树老井,屋内还有一口老棺材,这是雾鬼老人心灰意冷时将小时候居住的房屋移来重新修建的,至于那口棺材,则是他为自己绝望的心准备的。
冷风吹来呜呜作响,如同鬼哭狼嚎,雾鬼老人骑着黑毛驴,幽幽的走进房屋,揩去棺材上的灰尘,然后面容宁静的躺下去,闭上眼睛,嘴角有笑容勾勒而出。
黑毛驴看着这一直以来都放浪不羁的主人,沉默下来,然后呜咽低鸣,如那祭祀古音般飘渺神秘。
漂泊日久,不知伊人模样。
雾鬼老人在棺材内闭目安详,但是神志清醒,他在回忆过去,在思考姑苏晴儿是否在念着他?
他疯狂修炼,孜孜以求境界提升,按理说执念过深者是很难晋升帝境的,但是雾鬼老人非同一般,在铁令山脉中得到的传承迥异于其他修行功法,讲究一个情字,看重坚持不懈的心态,认为执念过深是专注的一种表现,故而也能得享帝境果实。
“你说晴儿见到我现在的模样,还会和五十年前那样对我死心塌地吗?”雾鬼老人突然从棺材里做起来,对着黑毛驴轻声问道。
黑毛驴盯着雾鬼老人,一双短耳朵随着驴头疯狂摇摆,然后低下头开了几个喷嚏,前蹄在地上乱划,惹得雾鬼老人破口大骂道:“你个兔崽子就不会说些好话啊!当初若不是我,你恐怕已经在那沼泽地中成为枯骨一摊了,更不要说像今日这样能够在王者境内无敌手。唉…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没错啊!只是那功法就是这般可恶,要想修炼成功,还真不能保留完美面容。不过晴儿才不会像你这样以貌取人,要我说啊,你也应该找头母驴生些兔崽子了,和我一样孤苦伶仃的,倒也不是个事。”
黑毛驴转过身,放了声响屁,然后掉转驴头露出一张呲牙咧嘴得意洋洋的谄媚笑容,惹得雾鬼老人捏着鼻子猛地从棺材里爬起来,气得直呼要将黑毛驴打残。
一人一驴在老朽失修的房屋里你追我赶,玩得倒是不亦说乎。
“兔崽子,你说她要是不愿见我怎么办啊?”雾鬼老人伤感道,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酒壶,对准瓶嘴畅饮美酒,但心却是酸的,还有点涩。
黑毛驴不满的打了个喷嚏,以示对枕在自己背上的雾鬼老人的不满。
“但是你说,假如她愿意见我怎么办?”雾鬼老人放下酒壶,从怀中掏出那枚晶币,借着门外月光仔细看去。
“不知道我现在这样,他姑苏家是否还是不假以辞色?你说这姑苏家怎么了,一代代家主怎么都喜欢文人墨客那些酸腐东西呢?反正我现在不喜欢舞文弄墨的,潇潇洒洒,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是比什么都好吗?”雾鬼老人想到姑苏家的历史秘事,有些怅惘,也不甚明白,曾经的神恩一族也号称铁血战族,讲究的杀伐二字,文人墨客的那些东西在他们的强横武力下不知道毁掉多少,惹得多少书生破口大骂屠夫蛮人。而现在呢,不仅是一代家主,已经有好几代家主都沉迷于书画琴棋,风格大变,让知道其历史的老人都大呼诡异。
“对了,兔崽子,你记不记得我们当初在铁令山脉中遇到的那条紫金神龙啊?有没有感觉和那端木祁气息相似?”雾鬼老人猛然站起,突然想到和圣龙立轩有关的一件事情。
黑毛驴本来趿拉下去的短耳朵迅速翘起,站起身来,抖擞一下身子,望着雾鬼老人,没有打喷嚏,然后直点头,嘴中发出刺耳的笑声。
雾鬼老人突然摇头,嘴中喃喃道:“不是不是,只是有点像,本质还是不同的。我曾用魂力探入端木祁的体内,却发现如进迷宫一无所得,而且隐隐感觉其和那紫金神龙不可能有关,因为里面有和紫金神龙截然相反的力量。”
雾鬼老人坐到黑毛驴背上,用手托着下巴,然后放到头顶挠几下头皮,疑惑道:“你说那紫金神龙是真的还是虚幻的啊?我到现在还不能分辨清楚!”
黑毛驴重新趴在地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