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尘哈哈大笑:“好,好。不过,依照本都尉看来,如果容将军一人去了,怕有不妥呢。要不,你也一道去吧。如果你去了,本都尉认为,你们一定马到成功。凯歌归来。到时候,本都尉为你们办庆功酒,如何?”
慕容孤和鬼书生两人出列,抱拳施礼:“是,都尉大人。”
温逸尘站了起来:“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各自去忙。明天,我为鬼将军和容将军送行。”
温逸尘一直没有参照皇帝上朝的规格来办理事物,所以什么事情,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想什么时候下朝就什么时候下朝。
明天可是大日子。
温逸尘叫容莫谷跟鬼书生去镇压鸣沙国的骚扰,可谓是一举两得。如果战胜回来了,自然一方面给温逸尘表了忠心,一方面又打了胜仗。如果战斗失败了,不但损失了温逸尘的脸面,连中原王朝的威风也扫地了。
那么这样的人,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鬼书生和容莫谷,心里也明白。两人不过是温逸尘手下的呼来唤去的狗而已。而且能干不能干,倒是其次的。朝里,有的是人,不差你们两个。那些想当官的,天天想围绕着温逸尘转圈,巴结温逸尘,还正愁没机会。
鬼书生回到鬼府,告诉公孙甲子和公孙德,自己要去西北打仗去。
公孙甲子让鬼书生带着公孙德去。
鬼书生笑了笑,然后进里屋去了。
此刻,或许关心自己的,也只有公孙甲子和公孙德了。
公孙德去休息了。公孙甲子在准备一些东西。
鬼书生出来了,交给公孙甲子一件东西,就是头上佩戴的翡翠金镶玉簪子,装在精制的盒子里,里面还有一块翡翠挂坠。
“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把这个盒子,埋在慕容家族的坟园里,随便挑个地方。我想,或许以后,慕容孤小王爷和香妃,还会回来的。”
公孙甲子默默的接了过去。并没有打开看。
“里面什么东西?”
“两个首饰而已。”
公孙甲子答应了一声:“哦。”
其他的,都不需要问了,公孙甲子太了解鬼书生了。鬼书生从不多说一句,只是做事情。问了,他也不说。
鬼书生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还有,管家,这如果我去了,回不来了,账上的钱,你先全部转出去。不要叫官家的人,全部搜去了。”
停顿了一下,“万一,回不来呢。总的有个交代。”
鬼书生说完了,便回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也不差。伺候温逸尘,比伺候慕容楚天艰难多了。温逸尘的性子,简直很难琢磨。原本以为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了,信任自己了,可谁知道,却突然叫自己去镇压西北叛乱。
鬼书生又起啦了,回到梅花林里,为梅花,最后吹了一曲乐曲。
梅花林里的清风,又吹了起来,仿佛在低声诉说。
鬼书生把箫,架在梅花树上,然后离开了梅花林。
或许,自己一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战争胜利了,他也想去做一件事情了,他也不想急着回京城。京城是个伤心地。爱情在这里开花,又在这里枯萎。
爱一个人,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造化的捉弄?为什么自己是如此的痴迷?如此的痛苦,却又如此的不堪呢。
爱过,醉过,迷过,哭过,痛过,可就是无法觉醒。
那碧绿的梅花树,是否也清楚这爱情的伤?
如果它们不懂,为什么每次吹箫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