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菜而已,能有机会体验寻常百姓家的生活可不容易,
偶尔也为凌云木夹菜,谁知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我果断收起这个心思,
“沒想到你厨艺不错,我还以为都是你旁边那位伺候你的,沒想到你也有这贤妻良母的一面,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凌云木吃饱过后便折腾着,我让他戳破事实尴尬地笑了几句,
老实说,我婚后下厨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出來,即便入了厨房,也只是帮忙洗菜罢了,
“受伤的士兵去看了吗,这天气刚转好,得仔细看着,免得伤口感染,”我问了他一句,他只摇摇头,让我自己过去,
我点了点头,直接指着我桌上那一堆文件,
“不是吧,我只是让你出去散一下步,你不用用这破东西來报复我吧,”他直接从椅子上跳起來,对着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轻轻一笑,拉着淮南的手就往外走,不再理睬后边人的哀叫,
“原來说你们默契不是假的,”淮南拉着我的手,迫使我停下來,
晚风轻拂,发丝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他伸手将我乱动的发丝夹在耳后,我惊讶开口:“你看得见,”
他摇摇头:“不,我看不见,可我知道,我曾说过,心有灵犀,你相信吗,”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这人吃醋吃得太明显了,这酸酸的语气,
“我与他,说句好听的是青梅竹马,说句通俗些的是过命之交,我们算來认识了快二十年了,”本想着激他一激,沒想到说着说着还真是感触良多,
“不准,我们认识可比他久得多,”他突然挡在我面前,仍是淡淡地,我却听得了认真,
这人,该怎么说呢,是因为时间不多了,所以本性也渐渐暴露出來了吗,像我在梦中见过的那样,天真得可爱,比不上竟连轮回的所有时间都算上了,
“我知道,可我不会因为时间关系去选择一个人,所以我遇上了你不是吗,”我继续往前走,虽然说出这一句话很平淡,可心跳却不平稳了,
身后久久沒有传來回应声,我停下脚步往后转,却在一瞬间唇上被柔软触碰,还未反应过來却见一道暗红身影从我身旁掠过,
我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唇瓣,嘴角勾了起來,
这个木讷的主,什么时候开窍了,
我快步上前走在他前面半步远,走进伤员居住的营帐,还未进门便听见各种哀嚎叫骂声,看到我走进顿时都安静下來,
在外人眼中,我和凌云木都是儒将之称,遇上我们他们都不敢太放肆,所以寻常粗鄙的话都给收了起來,
我不同意这种做法,可我从來不会反对,对于他们來说,这种方式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个个出口成章,诗词歌赋样样皆通呢,
“看來精神都不错嘛,”我笑着调侃了一句,“这样挺好的,免得你们凌将军总怪我苛待你们,好好养着,好了才可以四处转,这初夏什么都好,就是夜凉,”
这顿话引得些许笑声,我又转了几下,看了几个伤势比较严重的士兵,与他们聊了些轻松的话題便出來了,
一出门淮南便抵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初夏夜凉,山月是在暗示我应该做些什么驱赶这凉意吗,”
我不自觉地轻颤一下,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