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亲王看中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曾据说,父皇当时是有意要把皇们传给他的,只是不知缘何最终却传位给了宋元帝。
银亲王的心思温润细腻如玉,不论他目的如何,对银若宸至少有着长者的关怀,且银亲王英明贤德,德才兼备,说真的倒是块帝王的料,寒菱未免叹息。
银若宸无心皇位,可是对父皇让位给宋元帝耿耿于怀,对自己陷入二难的境地感到不满…
凭心而论,银亲王与银若宸的关系更让寒菱宽心。
一则银亲王知晓银若宸并无称帝的野心,二则银若宸的身世也不容许,且有瑞姑姑的叮嘱,一个对自已的野心既沒有威胁而又能起决定作用的人,每一个睿智的政治家都会争取的,更何况他们自幼感情深厚呢。
寒菱在屋中踱着步,彻夜难眠…
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着了,手中搂紧了那个布娃娃,第一次,竟然主动搂着它睡着了,而且整晚都抱着沒有松开。
迷迷糊糊中耳边好似有惊天动地的厮打声,惊出一声冷汗來,尔后又毫无意识地睡过去,恍然间,似乎看到银若宸满身鲜血地站在血泊中,惊得浑身发冷,“啊”地一声,翻身坐起,外面天还只是蒙蒙亮,怀中的布娃娃已经湿透了。
“翁主,怎么了,做恶梦了吧…”李嬷嬷大概是听到了里面寒菱的动静,走了进來,体贴地问道。
寒菱抬起惊慌的眼望着李嬷嬷,她苍老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疲倦,似乎也是一夜都沒有睡好。
“翁主,别急,王爷万金之躯,肯定不会有事的。”李嬷嬷温声安慰道,眼圈却也微微泛红。
“嬷嬷,你都知道了吗?”寒菱担忧地问道。
“哎…”李嬷嬷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翁主的这个神情,老奴不用想都能明白了。”
自己的表现如此明显么?寒菱不觉怔了下,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李嬷嬷拿來件干净的衣袍给寒菱换上,寒菱犹豫了下,抓着李嬷嬷的手说道:“嬷嬷,我一定要去雁门关。”
岂料李嬷嬷只是微怔了下,很快点点头说道:“翁主,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免得留下遗憾。”
寒菱用力地点了点头。.
“嬷嬷,府里的事就交给你和青管家了,请你们多费些心思。”
“放心,翁主,现在杨太妃的势力已经全部除掉,王府里不会再有什么大事,倒是王爷那里才是最让人牵挂的,翁主放心去吧,有柳义护着您,老奴也放心点。”李嬷嬷满眼忧虑地说道。
寒菱点了点头。
议事房里。
“柳义,准备马车,带上金庶妃和吴庶妃远赴雁门关。”寒菱刚用过早点,便对跟在身侧的柳义命令道。
柳义只是略微惊讶了下,马上就心神领会,点头答道:“是,翁主。”
“千万不要让宋元帝知道此事。”寒菱轻声说道。
“知道了。”
栎阳的官道上,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疾驰着,寒菱带着吴庶妃,金庶妃,小兔子坐在马车上,柳义赶着马车朝着前面飞驰而去。
寒菱的心起伏不定,若宸哥哥,我來了,等等我,决不能让那个狗皇帝的诡计得逞…
“翁主,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王爷的娘娘,由不得你乱來。”吴庶妃坐在马车的角落里,眼见得马车朝着栎阳郊野越走越远,恐惧担忧极了,一路上叫嚷过不停,愤怒不已地朝着寒菱叫道。
寒菱淡然抱着布娃娃坐着,闭着眼睛,充耳不闻。金庶妃只是静静地坐着,并无怨言,全凭寒菱做主。
“吴庶妃娘娘,请对翁主放尊重点,这里可不是王府,小心把你丢在这荒郊野岭的喂狗。”小兔子冷冷地警告道。
“放肆,你个丫头真跟你们主子一样沒有任何规矩,教养,分不清主次,不知道自己缺斤短两的,可恶得很。”吴庶妃朝着小兔子厉声喝道。
“小兔子,好吵,我想休息下,让她闭上嘴巴。”寒菱微微睁眼,冷冷地吩咐道。
“是。”小兔子大声回应了下,歪着头想了想,脱掉靴子脱下了脚上的臭袜子拧成一团,嘻嘻笑道:“吴庶妃,得罪了,您这口太臭了,只好委屈你了。”
因要上战场,小兔子身着长靴,密不透气,刚脱下來,马车上便闻到了一股异样的臭味,吴庶妃立时满脸嫌恶,干呕了起來。
小兔子嘿嘿笑着,说道:“吴庶妃娘娘,呕完了吗?”
“你要干什么?”吴庶妃惊恐地抬起來,恶狠狠地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让你闭嘴而已。”小兔子坏坏一笑,故作轻快地说道,说完伸出一只手抓住吴庶妃的胳膊一拧,吴庶妃顿时疼得哇哇叫,小兔子把手中的臭袜子往她张开的口里一送趁机塞到了她口中。
吴庶妃立时满脸胀得通红,恶心不已,像吞了狗屎般难受,嗷嗷叫着。
马上抬手意欲拿掉嘴里的臭袜子,此时才觉得一双手臂毫无力气,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根本抬不起來。
不停地呜呜叫着,猛地摇头想要甩掉那只臭袜子。
小兔子嘿嘿一笑,拿出一个皮样的黑糊糊的东西,一只手抓着吴庶妃的头发抬起头來朝她嘴上一糊,臭袜子立时被糊得严严实实的封住了她的口,吴庶妃呜咽几下,气晕过去了。
“这才清静了。”小兔子拍着双手嘿嘿笑着说道。
寒菱懒得答理,闭目养神,不加理会,这个可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