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启无奈的摇了摇头,“予浓啊,不是我要隐瞒你,是我真的打听不到廷羽的消息,现在就连纳卡上校也没有任何关于廷羽的消息,我更是通过黑白两道在寻找廷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他找到的!”
“怎么会这样?”顾予浓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她内心深处,隐隐有两股扭曲的力量在打架,一方面她希望阮廷羽没有被黑势力报复暗算,他现在一切安全,可另一方面,她又会为了阮廷羽安全却不肯回来见她而感到恐惧,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实,如果真的是后者,她可能会崩溃。
一个月后,陶启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阮廷羽真的没有遇上什么仇杀,没有任何一派人马声称绑架了阮廷羽,更没有在任何地方有发现有阮廷羽特征的尸体或伤患,这让顾予浓安心了不少。
可坏消息却也一瞬间将她彻底击垮,“坏消息是什么?陶大哥,你说吧,我能挺住!”
她死死的攥紧自己的衣领,目光焦灼的盯着陶启,陶启深深的叹息一声,才说,“哎,有消息说,在拉斯维加斯赌场,有人见到他和一个性感女郎出现过,那天他豪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给在场的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这里是照片,还上了当地报纸的头条。”
顾予浓一把扯过陶启手中的报纸,她的手不停的发抖,甚至连报纸上的那些字都看不清。
报纸上的照片虽然不算太清晰,可顾予浓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阮廷羽来,他那深邃如刀刻一般的五官,迷人的微笑,又为了女人豪掷千金,又怎么会不上头版头条?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信!陶大哥,你一定看错了!这……这不是廷羽!你弄错了!”她将报纸撕得粉碎,转身就走,根本不想再和陶启继续说下去,陶启明白,她这分明是在逃避,她不敢面对阮廷羽抛弃自己的事实,可就连他都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谁也无力辩驳。
从那天起,予浓就将自己关进尘风道场,这里曾是她唯一的家,也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有回家的感觉,她没完没了的拼命擦洗着道场的练功垫子,仿佛一停下来,脑子就会开始运转,阮廷羽搂着其他女人豪赌的画面就会闪过脑际。
她好恨自己这么放不下,为什么就不能忘记那个混蛋?可偏偏她就是做不到!
练功垫上厚厚的积尘终于被她清洗的一尘不染,可一滴泪悄然滚落,顾予浓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她要将这些日子积存在心中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来,她要将自己对阮廷羽最后的那点爱与恨都统统扔进垃圾桶。
她哭了不知多久,却突然觉得一阵心悸,她心慌的无以复加,不知如何是好,一阵阵恶心又袭上心头,她这是怎么了?其实她自己身体早就发现了异样,可因为忙于筹备婚礼,后来又四处寻找阮廷羽而忽视了很久,现在一丝诡异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难道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