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他模拟二可,便身子一闪,不愿起身。
这时,傅氏也跪到了老夫人身边,抬头看着姚思维,道:“三伯,这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发生我府上。你老若是不查清楚,我的罪可就大了。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外院宾客又多,若是传了出去,以后咱们姚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苏城见人。”
姚思维的目光就在傅氏和老夫人身上来回打转,众男子在屋里找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发现。
“三伯公,没有找到人。”
傅氏的眼光就闪烁了几下,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老夫人闻言,就抬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人,道:“大侄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冷的质问,让姚绩不由的目光闪躲了一下,见众人都朝自己看了过来,又觉得落了面子,便板起腰身,“大伯母,这屋里的地上有男子的斗篷,又有酒气,还有人在开门前听到有男子的声音。若是没事,自然会还宸之媳妇一个公道,若是有事,咱们姚家也不能容。”
姚思维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一脸凝重的捋着稀落的胡子,看向老夫人,道:“传弟,你起来说话。”
姚宸之从内室走了出来,直直的跪在老夫人身边,一脸冷凝的道:“刚刚我祖母已替雅汐和钱妈妈把了脉,她们二人分明就是中了méng_hàn_yào,谁知道这斗篷是不是趁她们晕厥后,再弄进来的。再说了,这院子里难道就没有一个下人?当时领路的那丫环呢?把她找出来,我看她到底是何居心?”
一言既出,众人哗然。
竟还有méng_hàn_yào?
傅氏听着,面色骤变,但立刻就耍起了泼来,她抬头,泪水在眼眶里团团打转,泫然欲泣,语气很是委屈的道:“三伯,此事金梅现在是百嘴难辩啊。既然宸之说是中了méng_hàn_yào,那就是吧,可府上的人为何要她下méng_hàn_yào啊。今天可是我孙儿大喜的日子,我没事整这些晦气的事干什么?现在我吉时马上就到了,新人们还等着拜堂呢。”
姚绩刚刚就不服气,现在听着傅金梅的话,立刻就摇头反对,“三伯公,只要我让人验验宸之媳妇是不是真的中了méng_hàn_yào,这事就有了线索。若是真中了,那一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若是不然,哼——她这样的女子也不配当咱们姚家的媳妇。而且,还可以还二伯母一个公道,省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事是二伯母一手策划的呢?”
傅金梅就嘤嘤的哭了起来,不断的喊冤。
众女眷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简直是看戏的不怕台高。
老夫人面色铁青,突然有一只手握紧了她的手,她偏头看去,就见姚宸之冲着点点头,无声的安慰她。
姚思维捋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就看向老夫人,问道:“传弟,我觉得姚绩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做最不失公允,不是三伯不相信你的医术和为人,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就可能这么办了。你的意思,如何?”
“一切就按三伯说的办。”老夫人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眸中冷光乍现,“若是证明我孙媳妇就是中了méng_hàn_yào,我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一定要二房给我一个交待。”
见傅金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老夫人又道:“不过,这大夫也不能用二房的人,为了公允,也就只有请三伯出手了。三伯不仅医术了得,又是咱们长辈,还是姚家的族长,相信结果就不会再有人起疑了。”
傅金梅一愣,傻了眼。
姚绩也是面色变了几变,神色怪异。
姚宸之就朝姚思维磕了三个响头,语气无比恭敬的道:“三太伯公,按说这事不能劳烦您老人家,但既然我祖母的话都不足于相信,那也就只有请三太伯公出面了。”
他的话,像是无形的巴掌打在了姚绩的脸上。
傅金梅也是表情讪讪的,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在嘴里,咽不下,吐不得。
姚宸之这话说得乍一听,是恭敬长辈,再细品就是笑在座的人,也就只有族长在他祖母之上,旁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权利。
姚思维皱了皱眉,思绪飞转,便点点头。
老夫人立刻站了起来,示意豆蔻和丽婶去搀扶他。
自己则携着姚宸之的手,伴在左右,傅金梅和姚绩等人想要进去,却被姚思维的一句话给拦了下来,“你们都在外头候着,别进来吵我把脉。”
闻言,姚宸之就弯唇偷偷的笑了。
这姚思维曾对外说自己也有医术傍身,实际上,他并不懂医术,只是熟读医书,理论还行罢了。现在姚老夫人将他抬了出来,又是在众晚辈的面前,他自然不能丢了面子,便应了下来。
“三太老爷,请坐。”豆蔻和丽婶扶着坐了下来。
他点点头,颤颤巍巍的伸手搭上杜雅汐的手腕,一边蹙眉切脉,一边捋着胡子。半晌过后,他一脸铁青的站了起来,豆蔻和丽婶见状,立刻上前去搀扶他。老夫人就在旁,问道:“三伯,这是怎么了?我孙媳妇儿是怎么回事?传弟可是诊断错了?”
姚思维就大步外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骂道:“傅氏,你让人找那个领路的丫环进来。”
众人一看这架势,便知杜雅汐是真的中了méng_hàn_yào。
傅氏瞬间就白了脸,极力辩道:“三伯,你可诊清楚了?”
砰的一声,姚思维一掌拍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