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顾怀远被这个词给吓坏了,指了指杜雅汐,又反手指了指自己,“少夫人,你别担心!我避一避。”
说完,他身形一闪,人就跃上了顶梁上,将自己隐藏在幔帐里。
杜雅汐瞧着就更急了,他一身的酒气,别人寻着味道就能发现他,到时候就更是说不楚两人的关系了。
无计可施之下,杜雅汐刺了自己一针,软软的倒在了钱妈妈的身边。
好吧!干脆来一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要闹就闹大,闹大了她才有理由查清楚,否则,被人撞见她清醒着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那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房门被人用力撞了几下就应声而倒,那丫环领着一群人进来,为首的是豆蔻扶着的老夫人。
豆蔻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杜雅汐和钱妈妈,惊叫一声,就扶着老夫人急步走了过去。
“少夫人,钱妈妈。”
“丫头,你醒醒。”
唤了几声,也不见两人醒过来,老夫人就着急了起来,忙对身后的众人,道:“快来搭把手,雅汐晕倒了。”
晕倒了?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四处扫看。
刚刚明明就有听到男子的声音,这时,有人惊叫一声,从地上拿起一件男式斗篷,面色骤变的道:“这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纷纷用鄙夷的目光看向杜雅汐。
门外,丽婶和半夏等人慌张的走了进来,当她们看到一屋子的人时,心头一跳,知道出事了。连忙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跑到了老夫人身边。
“少夫人,钱妈妈。”
“老夫人,这事?”
老夫人就一道冷声射了过来,斥问:“丽娘,我交待你要照顾好少夫人,可她怎么会晕倒在地上?”
丽婶二话不说就抱起了杜雅汐,应道:“我被人给暗算了,醒来已经花圃里看到半夏她们几个也在。”
老夫人的眉头紧皱,心知这是对方精心布置的,她们遭人暗算也就成了必然了。
“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傅金梅由丫环婆子拥簇着走了进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她走到老夫人面前,看着丽婶怀里不省人事的杜雅汐,立刻就惊道:“雅汐这是怎么了?快,快放到床上去。”说着就拽着丽婶的手往床边去,还不忘对自己的丫环,道:“快去请大夫过来。”
她用力的跺跺脚,一脸的焦色,“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用请大夫了,我来替她把个脉就好。”老夫人出声拦下了二房的下人,傅金梅立刻就道:“嫂子,雅汐如今怀有身孕,还是让个大夫过来瞧瞧稳妥些。我府上就是大夫,你别担心,马上就到。”
老夫人一记冷光射了过去,指挥丽婶放杜雅汐到床上去,就冷冷的问傅金梅,“我的医术比你府上的大夫还差不成?”
傅金梅就被她呛得老脸白一阵红一阵。
有谁不知道姚老夫人医术了得,有谁不知道,姚家大房的医术一直居于二房之上。她当然无法反驳。
“嫂子,我也是一时心急,一片好意。再说了,这事出在我的府上,我可不能落下什么话柄,招来招呼不周的罪名。雅汐的肚子怀的可是姚家的血脉,我也只是着急罢了。”
说着,她假惺惺的抽出手绢抹了抹眼泪,一副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却不知好赖的模样。
老夫人没有理会她,径自给杜雅汐把了脉。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苍老的冷喝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都堵在这里?”
姚思维也来了。
老夫人就眼角睃向傅氏,见她面色一喜,心里就恼了她几分。
果然是她做的好事。
傅氏率先迎了出去,忙解释道:“三伯,没什么事儿,是宸之的媳妇在这里换衣服,结果晕倒在地上了。”
“雅汐晕倒了?”姚宸之着急的由胡荽扶着,挤了进去。
姚思维就问:“好好的,怎么会晕倒?而你们怎么又都到这里来了?”
“三伯,这我也不太清楚,有下人来禀,说是这里出事了,我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今天景之成亲,我那里已是忙不开。”傅氏朝姚思姚福了福身子,语带歉意的道。
姚思维听着就冷眼扫过众女眷。
这时,就有人站了出来,回话:“三太伯公,有丫环说听到屋里有异响,我们担心宸之媳妇,所以就赶了过来,结果发现她晕倒在地上。”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突听见一男子冷喝,就有妇人紧张的应道:“这不是我的,我只是在房里的地上拾得的。”
姚思维一听,面色就沉了下来。
傅金梅瞧着,心里畅快了几分。
他大步走了过去,拿着斗篷就颤颤巍巍的走进了房间,闻着屋子的酒气,面色就更冷了几分。他将手中的斗篷用力丢到了地上,大手一挥,“给我搜,一定要搜出那个野男人出来。”
老夫人替杜雅汐掖好被子,由豆蔻扶着走到了外室,先是恭敬的朝姚思维福了福身子,然后,居然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三伯,这事你得给雅汐一个公道,好端端的被人泼了茶,然后又被人带到这个院子里人,待我们寻过来时,她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她肚子里怀得可是我大房的骨血,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又发现在姚景成亲的日子里,我该找谁来负责?”
姚思维双眼微眯,看着老夫人笔直如松的跪着,便挥挥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