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瞳的脸色比常人白许多,阳光柔和照在她脸上,倒反衬出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女子仿佛一惊动,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可那女子,又是真的存在的。
饮瞳眯了眯眼眸,看清来人之后,目光没有在然夕言身上停留很久,只是直直望向了何尛,嘴角勾了勾,却没有半分笑意,眼里一贯的清冷,“是你。”
何尛倒是奇怪,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但没有半分情感,以至于何尛听不出她说的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然夕言只是扫过饮瞳一眼,饮瞳再怎地惊艳,也远远不如何尛。即使她比何尛好看,然夕言也不会在她身上多做停留,然夕言摆出主人的架子,微微颔首,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扁,“姑娘在这里舒适否?”
饮瞳眼角一抽,很想回一句舒你娘。
但事实上,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何尛,抿着唇,不说话。
然夕言也知道有些不对,只是移了步,挡在何尛前面,拦住了饮瞳看何尛的目光,冷笑了一声:“不知姑娘对我家娘子有何意见?”
“你家……娘子?”饮瞳皱眉,“是唤何尛?”
然夕言的眼睛危险一眯,很显然和何尛当初想的一样,语气不冷不热,“是。”但何尛清楚,然夕言已经起了杀意了。
不管什么事,一扯上何尛,然夕言显然就淡定不了了,何尛嘴角抽搐,默默扯了扯然夕言的袖子,让他淡定,然夕言果然冷静不少,直径走向饮瞳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大门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开着,饮瞳望一眼大门,心中顿生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现在看起来虽和常人无疑,但是走起一两步,就要累得休息半天,这大门虽离她不远,可自己目前的实力,是完全无法走出去的。
就如同在一个饿了十天的人面前,放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鸭,然后有人很遗憾的和他说,这烤鸭不是给你的,你不能吃。
那种折磨感,别说多贱了!
思忆至此,饮瞳对游颢丰的意见更大,更不满。
想着等她出去之后,第一个要的就是游颢丰的命!
然夕言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使饮瞳蓦然回神,他道:“不知姑娘哪里见过我家娘子,对我家娘子如此感兴趣?”
饮瞳也觉得奇怪,她平日对人半分感情都没有,对这个年轻人却是有种莫名的好感,特别是看向他眼睛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寻觅已久的心情。
这也是然夕言如此得人心的原因之一,毕竟上世,他也是生死契的执有者,这世,他生来就带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感觉。
若是平常,饮瞳断不会回他一句话,但这次,她只道:“没有。”
连回答都果断冷漠,不愧是杀手。
何尛的眼睛跳了跳,故作镇定的笑了一声,“那一定是我太好看了,夫君何必执着这个?”夫妻二人秀恩爱秀得如此淋漓尽致,旁人在起鸡皮的同时,不得不佩服他们厚颜的程度。
饮瞳脸上冷漠的面具再次因为何尛碎了一地,她眉梢挑了挑,难得控制不住的咳了几声,貌似是为了掩饰笑意。
何尛是长得很好看。
特别是眼睛,和主上神似。
她是长得倾国倾城。
那样貌,和令主上魂牵梦绕的女子,莫名的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