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夕言不由得多瞥了他一眼,蓦而轻轻笑了,语气淡淡的:“爱卿说得极是,本王自会多考虑考虑。悫鹉琻浪”这皇位,他迟早是要要了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文臣垂了眸,恭敬给然夕言行了一礼,又退回原位。

然夕言狭长的眸扫过大殿的角落中,欧阳维站在那里,昂首看着他,像是有他的什么把柄,一脸的自负。然夕言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支着龙椅的手支着脑袋,一副悠然摸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此音刚落,殿下开始有了议论声。

说的不外是些:这摸样哪里像个明君?简直就是昏君!一些不平的又出来道:此言非也,自墨王爷管政以来,这朝里上下,不是和平了许多?

然夕言将这些话听在耳里,嘴角不由得上扬,眼里看那些大臣看得分明,他只是懒得去说。这种事情,要“和平”解决不是更好么?

“臣有事禀报。”

说话的人跨出一步,立在大殿之间,四边议论声音又不由得加大。

此人不是谋反逼宫的秦腔还是谁?墨王爷虽说是“降服”了他,但此人在朝中,非议还是很大。

然夕言抬了抬下巴,示意让秦腔说。

“近日市井之中有些……”秦腔顿了顿,看着然夕言,面色难看,“有些关于王爷的流言。”

此话一出,又是惊起一阵波澜。

本来不提就算了,个别看不爽然夕言的就希望这种流言闹大,如今秦腔一说,如果不跟着附和,自己的脑袋也有危险,于是秦腔的话跟一块石头似的,激得本来平静的水泛起波澜。

“秦大人那么一说,微臣也略有耳闻……本想着这些小事不关乎王爷威望,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可赦免……”

“是啊是啊,说什……王爷的王位是篡位而来……真是!唉!”

“可不吗,那些刁民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干脆全部捉起来……”正在说话的人,然夕言略微知道一些,是某个尚书,此人的性格火爆无比,如今听他说的话还真是火爆无比。然夕言挑了挑眉,打断那人的话:“唔,这王位么,本王的确是篡位而来的。”

孙郝立在一旁静静看着众人瞬间安静,大眼瞪小眼,好不可笑。于是孙郝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这笑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就很是突兀,孙郝却很不在意,懒懒洋洋的说:“可不,王爷在篡位的时候,还有在下一份功劳呢。”

寂静……

压抑的寂静……

秦腔表情严肃,站在中央一言不发。

在然夕言不远处站着的然幽濯的眼睛眨了眨,垂眸看向那位说话到一半还被九哥打断了的尚书,面部一阵青一阵白,想说什么,扯了扯嘴角,却说不出半句话。这燃烧着灭成一缕缥缈的青烟。

然夕言本人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眼睛在大殿来回转了一遍,轻笑:“怎么都不说话了?”

众人再寂静……

“唔。”然夕言无害摊手,微笑,“这是从王妃那里学来的玩笑话,不好笑吗?怎么爱卿们都安静了?”

众人在寂静的同时深深感叹——又一个红颜祸水!又一个恋色君王!

墨王府,正在喝茶的何尛深深打了一个喷嚏,奇怪的自语:“难道昨晚上没睡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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