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憋得无话,本来你猜我我猜你猜然夕言是不是篡位猜得尔虞我诈猜得暗潮涌动猜得津津有味,结果然夕言那么大方一说,搞得彼此都没了神秘感,然夕言这可真是一大罪。悫鹉琻浪
所幸,最后是孙郝给了台阶,大方一笑,有点轻视众人的滋味:“王爷和在下逗着玩玩,同各位开了个玩笑罢了,各位怎么斤斤计较了?”
被然夕言憋得慌的尚书见到台阶,立马给面子的顺着台阶下来,连连称赞,王爷真是有幽默感,王妃真是有幽默感,王爷全家都有幽默感。
众大臣也跟着如释重负一样的紧紧拍然夕言马屁,再没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刚才王爷那“玩笑”是存了火药味的,掺了先前“流言”一脚的大臣们个个为了自保不惜用生命拍马屁。
然夕言只是撑着脑袋,含笑望着,一言不发。
到了尾声,来旁听的欧阳维也没有要发言的意思,听着那些大臣对然夕言看似恭敬的赞誉,冷冷哼了一声。
“无事就退朝。”然夕言听到最后像是烦了,不耐的说。
众臣们也早就想走了,顿时安静严肃起来,就等着然夕言说一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九哥。”此时然幽濯却站了出来,众大臣一派望向他,微有些诧异。
然夕言眯了眯眼,“回去。”他要说什么,然夕言再清楚不过!
“本王有一事请求。”然幽濯没理会然夕言的话,两手作辑,瞥一眼角落的欧阳维,唇角弯了弯,笑里有些讥讽意味,“正巧欧阳家主也在,本王就一并提了,求九哥赐婚,本王欲娶欧阳家五小姐欧阳舞意为妻。”
然幽濯这人就是那么硬道,在朝堂上提出来,摆明了就是不给然夕言再拒绝的机会。
此时欧阳维也站了出来,笑意连连,朝然夕言行了一礼,又对着然幽濯微微颔首,“得胥王瞧上,是鄙女的荣幸,是小的,欧阳家的荣幸。”
然夕言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已经渐渐长成了的然幽濯,看清他眼里的执拗,抬了抬手,只念一个字:“准。”
这消息迅速传开,市民们无一不很惊喜。
要知道,胥王爷的秉公执法和严厉手段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即使最近然夕言篡位的传闻闹大,他们除了诧异也没别的想法,因为然夕言和然幽濯的政治手段他们都看在眼里,最近天下太平了好多,许多十恶不赦的坏人都没法继续逍遥。
就像市井之间都有然夕言的眼睛,没有谁能被赦免一般。
他们哪里知道,然夕言在装病危的时候,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打着求医的幌子四处游历,哪里的官最贪,哪里的地方最污秽,他都凭记忆记得一清二楚。那时候不剿灭,只是因为他需要他们来腐败那个人的天下,如今剿灭,只因这天下是他的天下。
咳,话扯回来,一个王爷娶亲,娶的还是赫赫有名的欧阳家,这自然是个不小的阵势。
消息像是草原上的点点廖火,瞬间蔓延。还随着一个真实的日子——一月之后就将欧阳小姐迎娶过门。
何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打翻了茶杯,有些庆幸,还好竹昔琴已经到了郊区以外的地方探亲。
那个地方安静偏僻,最适合老人养病。据下人来信,知道那个老爷爷最近的病情缓和了些,虽然是个回光返照。也就是说,再过不久,那位老人就将仙去。见了竹昔琴,他明显很激动,精神也好了不少,竹昔琴不忍,于是让下人回来禀告说要拖延一些时间才回来。
说是——至少要送老人最后一程。
何尛叹了一声,下人将碎了的茶杯清理干净,生怕伤到何尛。
而何尛打碎茶杯的原因,除了然幽濯娶亲,还有另一个最主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