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在“12。6”凶杀案中,一共有四个人丧命。足见一清父子有多么贪婪、冷血和凶残。
“两个亳州人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令狐海,他是一清远房堂侄,一个叫黄文采,是一清母亲那一支上的亲戚。”
“两个人多大年龄?”
“令狐海四十岁左右,黄文采五十岁左右。”
“这两个人从事什么职业?”
“挖坟掘墓。”
“你们是怎么和侯炳贵、滕永其搭上的呢?”
“我们是通过黄文采和他们搭上的,侯炳贵和滕永其也是盗墓贼,黄文采和他们师出同门。”
“是你们到亳州去找令狐海和黄文采的吗?”
“是他们找上门来的。他们不是冲汉墓来的,他们来找一清,是想在灵光寺承包一些服务项目,赚一些香火钱。”
近些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寺院里面的服务项目无本万利,确实非常赚钱,令狐海和黄文采想借一清之力在灵光寺大捞一把。
这些年来,不少寺院确实把一些服务项目承包给社会上一些人,寺院只管收承包费,至于承包人经营什么,他们不管,这大概就是很多庙宇乱象纷呈的主要原因吧!
“一清有没有满足他们的愿望呢?”
“没有,一清不但是灵光寺的住持,他还是市宗教协会的会长和政协委员,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地做这些事情,寺院中的僧人眼睛紧的很,一清给黄文采和令狐海指了另外一条道。”
“‘另外一条道’?”
“一清早就在打汉墓的主意,令狐海和黄文采到荆南来投奔他,正中下怀。令狐海和黄文采正愁没有营生——他们有很多年没有干挖坟掘墓的勾当了,两下一拍即合。令狐海和黄文采还嫌人手不够,黄文采亲自去了一趟洛阳,把侯炳贵和滕永其也拉来入伙了。”
“既然四个人都是盗墓贼,他们应该知道这次盗墓行动充满风险——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戒心和防范吗?”
“他们都很谨慎,但防不胜防,他们也防不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字当头,人就会铤而走险;利字当头,人就会犯糊涂。”
“什么叫‘防不胜防’?”
“一清在他们喝的酒里面放了东西。”
“是mí_yào吗?”
“是。”
一清的mí_yào不但用于“观音送子”,还用在了谋财害命上。
“盗洞挖了十三天,为了壮胆和避邪,我每天夜里都要带五瓶酒——就是那种半斤装的酒,前面的酒都没有问题,他们就麻痹大意了。关键是我给令狐海和黄文采的酒中没有问题,侯炳贵看令狐海和黄文采喝下去以后没有问题才喝的,滕永其是一个老江湖,他非常谨慎,他没有喝。所以,我们费了一点事。”
“费了一点事?什么意思?”
“解决了侯炳贵以后,剩下滕永其就好办了。侯炳贵把酒喝下去以后,我们三个人朝滕用其扑了上去。令狐海用镐头在滕永其的后脑勺上砸了两下。我用石头在黄永其的右膝盖上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