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匪蓁委屈的声音:“青青想做这样的事儿,怎么也该找我啊,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些千人枕万人睡的小倌吗?”
“好啊!”
似没料到冬青会是这种反应,匪蓁一愣,下一刻就被冬青毫不客气的抓住他的腰带,一把抽开。
衣衫散开,露出男子雪白的中衣……
刚刚还看好戏一样眉眼带笑的小倌们,刹那间安静下来。
不知是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都惊恐的看着冬青。
感到气息不太对劲儿的冬青动作顿了顿,略不安的顺着小倌儿们的目光看向匪蓁:“怎……怎么了?”
结果发现匪蓁的表情比她还要茫然,学着她的话问那些小倌儿们:“怎……怎么了?”
小倌儿们都是一副梦游的表情,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匪蓁就收回目光再去看冬青,屁颠屁颠的给她讲:“没什么。”
话音未落,冬青就直接扒下了匪蓁的外袍,然后——
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里,她直接拿着匪蓁赶紧的外衫往脸上胡乱蹭了蹭,再仔细的擦了擦手,然后将弄脏的袍子随手塞还给他,仰面歪头无辜的问:“事儿做完了,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匪蓁目光落到手里那一团脏兮兮的衣服上,抽了抽唇角,顿了顿:“可以。”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冬青无视那群看鬼一样看着她的小倌们,跟着匪蓁上楼去了。
勾*栏院总体来说,除了多了些小倌,别的什么的,同那些酒楼也是没什么区别的,尤其是酒菜。
妖孽握着象牙色的筷子给冬青夹菜,手指修长,十分漂亮。
冬青收回探到窗外瞄“敌情”的目光,便自然而然的盯着他那好看的手一个劲儿的瞧,刚刚还叫饿叫的热闹,这会儿却反而不动筷子了。
匪蓁挑了挑他那斜飞入鬓的眉梢,目光顺着她的看了看,狡黠的转了转眼珠子,有些促狭:“我说青青,你看什么呢?”
“看你的手呢,你一个大男人,手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太不像话了。”
她拿起筷子点了点碟子里的匪蓁夹过来的菜色,本能的咽了口口水,却故作漫不经心的问:“这个好吃吗?”
匪蓁恍然大悟,眉眼里都是风情万种的妩媚笑意:“好吃。”
少女的筷子僵了僵,装作没看到他的笑,又问另一个:“这个好吃不?”
匪蓁一本正经:“嗯,也好吃。”
“扑哧……”
一边儿托着酒壶侍立的小倌忍不住笑出来,被冬青狠狠瞪了一眼,立刻别过脸去装死。
“我说青青,你既然都不怕死的跟我回来了,还担心我把你给毒死了呀?”
妖孽笑得十分欠扁:“快吃吧,不然饿死了可不算我的。”
“我什么时候怕你把我毒死了,我是怕你给我下mí_yào什么的。”
冬青心虚却不服气的反驳,指着那小倌直着脖子理直气壮:“你家是干这种营生的,谁知道你巴巴把我骗回来,不是诱*拐良家好女子,然后逼良*从*娼?”
妖孽嘻嘻笑的提醒她:“青青,我家干的这个营生,好像对良家好男子比较有兴趣一点儿。”
冬青:“哼。”
埋头愤愤的扒饭,将匪蓁家的筷子都咬的“咯吱咯吱”响。
妖孽一个没忍住,咧嘴笑了。
大吃一顿之后,匪蓁风情万种的倚着门框,指着小倌送上来的热水,不怀好意的嬉笑问冬青要不要什么特殊服务,被冬青一巴掌盖在五官上,赶鸭子一样将笑得七零八落的匪蓁丢出去,随便沐浴沐浴,扑进被窝睡得昏天黑地……
日头升的越来越高,丝丝缕缕的金线洒满大地。
树叶上的露水散了去,飞檐上古旧的铃铛敲响清脆悦耳的铃声,在略显清寒的早晨,单调的晃动着。
匪蓁住在二楼,正凭窗颇有闲情逸致的喝着一杯茶,风吹着晨光拂过他妖孽的侧脸,透出几分阴柔的绝美。
“左护法。”
一道影子无声无息落到屋内,单膝跪在地上。
绝美的男子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对面屋檐上的那只青铜铃铛上,笑意单纯无害,似自言自语般问:“是有多少年没回这儿了?”
顿了顿,怀旧的念着:“十六岁那年去了疆苇,整整六年了,我都没回来过边国呢,那六年,还真是无趣的紧,我都快要忘记为了在她手上求生而费尽心机与算计,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他还很怀念那段可怕的时光一样。
这样变态的心理……
影子无声的瑟缩了一下,跪在阴影处,一句话也不敢接。
“本来我是回来折磨她的啊,我那么恨她,恨她曾经那样折磨我,让我每天都像在地狱中那样恐惧,害怕……”
匪蓁遗憾的抱怨:“可如今她变成了这样,我还怎么报复她呢?她居然救我,还会去保护楚国的那个皇子和她的小侍卫。”
“这也不奇怪,自以为善良却又愚蠢冲动的叫人好笑的姑娘,到处都是。”
他疑惑道:“可她却很会自保,还懂得落到我手里时如何旁敲侧击的警告我她家小侍卫记得我的样子,我若动了她自然也落不得好……她也并不蠢啊!”
冬青:匪蓁你脑子抽风啊?你在那儿念啊念的,你还不如直接来问我。
匪蓁:那我现在问你,你告诉我啊?
冬青:废话,明显的我不会告诉你,你还来问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