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曾经是八阿哥门下的,以他的罪责定是要押解回京问以大罪,届时他要是乱咬出个什么昏话,难保不会牵扯上八阿哥您呐!”
胤禩眉心动了动,却是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朝着佟国维点了下头“佟大人的话,胤禩记下了,多谢佟大人的提点。”
“八阿哥~还有一事你也不得不防!”
“请讲!”
“就是二阿哥!这回皇上等同于给了他在福建最大的权利,差事不管办的怎么样,这回回来,势必会再有升迁,他心思重,不好掌控也难于拿捏,八爷此去虽是皇上明派的按察使,但事事也须斟酌他的意思去办,皇上的心思没人能琢磨的透,只是有一条却是变不了的!
他是孝诚仁皇后的嫡子,曾经的太子,也是皇上最看重的阿哥!”
这话戳在了胤禩的心窝子上,身世上的悬殊绝对是胤禩心中永远的痛,即便是老四胤禛也好,这些个兄弟之中就没有一个能跟他相比的!自己的额娘不过是辛者库的一个婢子,而自己不过是皇阿玛一时幸起而意外诞育的儿子,自己的额娘没有被处死已经是格外的恩典,虽然经过这几十年的努力,我胤禩也是人前显贵,人人称颂的贤王,可到底改不了骨血中的卑下,在皇阿玛对待额娘的态度中便能见出一二。
送走了佟国维,兄弟四个也没了回去饮茶的兴致,站在亭子里沉着脸色,还是老十胤俄最先沉不住气“八哥…得亏是皇阿玛派你去,这么着咱们也好行事,那个柳道和不能回来啊!”
胤禩眉头一皱“都是你惹出的事端,现在人都在老二那儿拘着,我还能去劫狱不成!哼!”胤禩心里烦闷索性袖子一甩,也不理会其他三个,径自拾阶而去。
老八这厢愁得满腹心事,却与远在福建的胤礽不能比拟。但若说起白衣教那陶大此刻的处境,胤礽又不免小巫见大巫了。
胤礽乔装成倭人混进靖安城,骗得了陶大等人的信任,让这么大一个王牌给跑了不说,还赔上了囤积在城内的粮草,这些还不算,便是连那送粮投诚的柳道和也被陶大一并热情洋溢又慷慨无私的一手送回到清兵的手中。
他的死活与我陶大不相干,可他手中掌握的粮草也一并的烟消云散了,这下将功补过没成,倒成了罪上加罪!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烂嘴的泼皮杂碎,竟将这些事儿一点儿隐瞒没有,如数报给了大当家的,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大当家的给白衣教下了缉拿通告,陶大的名号被写在了最显眼儿的位置上。好在大当家的远在台湾小岛上困着,被清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别的堂口儿的堂主们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才给了陶大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回的事儿若是真的被他们拿了去,大卸八块估计都不够当家的解恨!陶大此刻真恨不得清兵能赶紧取胜,那样自己大不了落草为寇,也总好过被抓回去活剐了强百倍!
“堂主!!!城外头又些倭人堵在城下头叫嚷,属下听不明白,估摸着他们是想进城!”陶大正算着自己的命数,忽然听得手下来报,这会子来的定不会是假的,可真的又能怎么着!正是这些家伙,伙着白衣教犯下累累错事,什么杀人抢劫放火贩卖人口,什么恶事不干,弄得好好地一个堂会,在外头名声极臭,否则,还用的着现在笼络人心策反老百姓,只怕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一路打过长江了!!
陶大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噌的一下窜下椅子“去他爷爷的!让他们叫去,老子现在最看不得那些不穿裤衩子的家伙们!吩咐下去,把城门楼子给我守住喽!一个都不许放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起名无能...汗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