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只余胤祥的背影消失在廊子那头。
“哎呦~~轻点儿轻点儿~”
胤礽受了伤,此刻屁股朝天的卧倒在床上,由着随行的御医给他上药包扎,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惨嚎。胤祥与邬思道听不得这个,闪身到了外间。
由于邬思道是老四的幕僚,这事老四自然不避讳这个十三弟,所以二人也算是旧识,说起话来也近道,不用云山雾罩语焉不详的。
“这么说二哥之前也被行刺过?”胤祥听闻邬思道说起前不久胤礽上街被人追杀的事儿,很是愕然。
“倒是不像!那回的人若是想要取贝勒爷的姓名易如反掌,可他们的目的似乎是贝勒爷身上的图纸,所以只是劫持了贝勒爷。可这回这刺客,方才听贝勒爷所讲,似乎就是想要取贝勒爷的性命!”
“先生怀疑是在京的几位阿哥派来的人?”
邬思道点点头又摇摇头。
“邬某怀疑上回劫掠贝勒爷的人才是某位皇子指使的,而至于要说他们敢贸然的行刺贝勒爷的话,眼下还没那个胆子,至少现在在这福州城乃至福建境内,他们还不敢!因为一来福州大乱,现在能牵制这一切的只有贝勒爷,若是贝勒爷没了,福建必然大乱!那皇上势必彻查此事,这等祸国殃民的事儿,万岁爷是绝迹不会放过的!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此人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能避祸于乱,或者……
不好!!十三爷~快派人去看看那戴梓是否安全!!!”
十三闻言大惊,也是明了了邬思道的意思,赶忙唤来李卫,叫他带人去看看戴梓那边的情况。
胤礽服了药睡得很早,胤祥与邬思道守在正堂的门口儿,直到天已经浸墨的时候儿,门口儿歪歪晃晃跑进来一个人,正是李卫。
走的近了,胤祥见他一脸的慌乱,汗珠子淌了满脸,心中已是沉了一半儿,连同邬思道两个起身迎过去,却听李卫喘着大气道:“不好了…十三爷,邬先生,那戴梓死在屋里已经两日了,戍守的兵士说因为戴先生平日就深居简出,只要是画图做工便不许任何人打搅。何况那院儿里也是三不五时的有人巡逻守卫,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竟是没人知道戴先生已经遇害了两日之久……”
“那些图纸呢?”
“奴才查看了,并没有任何图纸手稿…”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