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董思阮却发现花沫那边不知道正瞧着什么出神儿。
“怎么了?”
花沫回神儿,看了她一眼,道:“我瞧着那辆马车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哪个?”董思阮跟月挽皆是一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但是两个人都没瞧出什么特别的来,只觉得的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辆马车而已。
花沫没再说什么,又瞧了一会子,只见里面走下来一个不大熟悉的人,走去清府门口,向里面的人探听了些什么。
马车渐行渐远,花沫似乎还在想着那辆马车的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月挽跟董思阮面面相觑,也不去打扰她。
好一会子,她目中一定,道:“我想起来了。那辆马车是姬府后院闲置的马车。”
董思阮微怔:“付倩莹出门需要用两辆马车吗?而且两辆马车相隔甚远,不像是一道来的。”
月挽脸色也有些变了,说道:“刚才那辆分明是隐在相道口的,该不会是尾随付倩莹一起过来的吧?”
董思阮:“谁这么无聊?”
“我们回去吧?”花沫蹙眉道,“我总觉的不大对劲,怕要出事儿。”
董思阮眨了一下眼睛道:“能出什么事儿?这光天化日的,还会有人跳出来大开杀戒不成?”
“秀有所不知,去往慈恩寺有一段路是没什么人的。”月挽解释。
董思阮还想再说,可看了看她们两个,单就对于危险的敏锐性来说,她实在不及她们,当下她也没了异议。只道一切安全为上,便嘱了外头的车夫掉头回去。哪知,外面的车夫许久不应,马车依旧缓步前行。
月挽以为他没听见,便伸手出去推了他一把问:“喂,你听见没有?”谁知。车夫身子一倒,栽下了马车。月挽、花沫大惊,瞬的立起身来。
“秀快走----”花沫一声叫出,董思阮还没被拉起,就听外面马儿受惊般嘶吼一声,马车旋即一跌随着马儿一起颠撞开去。
董思阮惊叫一声,整个人险些一头栽倒,还好被花沫护在了怀中。月挽那边一趔后站稳,撇下一句:“保护秀。”便略施轻功翻身上了车顶,爬到了驾车前方。拽住马缰还欲驯马,却哪料,那马儿屁股上赫然被插着两只箭。
“马车不能用了(沫,弃车!”话罢,她率先翻身跳下了马车。跟着花沫扶着董思阮一起跳了下来。
“秀,可还好?”
董思阮摇摇头:“没事!现在怎么办?”
花沫眸色微凝,与月挽同看了一眼,竟不知道此刻她们此刻身在何地。
按说这么短的时间她们应该还没出城。
“前面只怕是个虎口!”月挽瞧着花沫道,“我们还是往回走吧!你背着秀!”
花沫点点头,表示同意。
董思阮保持沉默,她对于这种情况没什么经验,当下还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二次直面这样的情况,可到底也说不上就能适应。瞧着她发白的脸色,花沫给予她的是一个坚定的眼神,俨然说的是:“交给我吧!”
董思阮心下微安,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趴在了她的背上。
花沫自然的背起她,当下一刻不停,沿途往回,虽然说不上飞檐走壁,可她的脚程实在了得,月挽护身在侧,神色警然十分,目下四望,显然是防备着突袭。
这回,又是谁想要她的小命啊?
正要想,身子突然一颠,发稍被什么东西带的飞扬而起。
箭?飞刀?
董思阮一吓。跟着就见月挽飞身而出跟几个蒙着面的交起手了。这边尚不及反应,眼前赫然又蹦出了几个蒙面来。这到底谁啊,对她这么不不遗余力?
花沫似乎也没打算放下她,背着她便开始招架起来,董思阮能做的事情也只有扒紧她不让自己掉下去,让她分心而已。这一刻,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累赘了。
眼花缭乱,又或者其实是头晕眼花,总之她已经看不清来的人有多少了,她只听见花沫的喘息声越来越局促,显得非常吃力。她自己似乎也快要扒不住了,这样下去会连累花沫的。
“花沫----”董思阮轻唤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分了她的心,这边旋即听到了她的一声闷哼。
受伤了?
董思阮一个灵醒,随即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跟人声,一个男人的声音清喝:“蒙面的,通通给我拿下!”
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又因为隔的有些远,董思阮看不清来人却十分感念于他。
因为来人甚多,蒙面的几个战力速减,甚至都有了退意。花沫跟月挽暂得了喘息时机,董思阮忙从花沫背上下去。不想花沫这边一卸甲,腿上便是一软,堪堪就要跪在地上。董思阮忙去扶,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来人是一个身量很高的汉子,年岁看上去不大,较董念音略长,麦色肌肤,五官俊朗坚毅犹如刀削,却偏生了一双含情桃花目,瞧着花沫脉脉生色,说道:“姑娘好俊的身手。”
花沫瞥了一眼,一把拂开他,倚在了董思阮的身上。
董思阮心系她的伤势,顾不得跟眼前的这位攀谈,便慌忙扶着花沫去了就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了,然后瞧着她流血的左臂红了眼。
止血。要先止血。
她眨了眨微红的眼,暗叫自己控制情绪,保持冷静,然后取下头的一只簪子划破裙角,撕下一个长条,绑住了花沫的大臂。这才小心的查看起了伤口的情况。木叼豆圾。
还好,还好,伤口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