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阁坊的安全都不是你能左右的,那么哀家要你有何用?!”
郑秋云委屈地解释:“香阁坊原本是与外界不相通的,可近来天气严寒,湖面都结了冰。若是宵小从外面进来的,也说不定。奴婢的手下都是些宫女嬷嬷,是女子,哪里能防的了那么多……”
见她眼圈红\润,太后也冷静了下俩。
摆摆手,她无奈地说:“好啦好啦,你是香阁坊的尚宫,这般哭哭啼啼的有何用?哀家来了,定不会让一个人受到冤屈,也不会让那个歹人逍遥法外!来人,将仵作叫进来,哀家要听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诺!”
郑尚宫抬起袖口,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唇角却轻轻勾起,手指触摸\到袖口里,那精致的发带,她越发兴奋了。是否能借此机会,扫除她想要扫除的,就看她留下的,能否被尽情地发挥了。
宫人走后,太后叹了口气,“你也辛苦了,别总跪着,给郑尚宫一张席子。”
“多谢太后娘娘。”
“听闻大王将云歌送入了香阁坊,可曾有过此事?”
郑秋云微愣,“的确有此事,可是,太后娘娘怎的好似不知道……”
“呵呵,这世上,哀家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自从上次吵架之后,陌希辰便一改常态,不仅招幸了许多姬妾,还亲近起了杨牧可。一来二去,天銮殿已然成了他与杨牧可的爱巢了。而次日,他又假传她的旨意,将云歌也召回了宫。这让太后越发不懂,陌希辰的心里到底在琢磨什么了。
她始终在佛堂礼佛,知道此事,还未求证于陌希辰,这边就传来肖嬷嬷惨死的消息。
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若细说,却又找不出任何疑点。
“你且好生照料她吧,但不要指派她做什么,哀家留着她,自有重用。”
正在这时,仵作随着宫人进来了。
仵作谦卑地跪在地上,全然没了早上的那种嚣张
“臣拜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太后微笑着点点头,“尸检结果可出来了?到底是何人所为?”
“回娘娘的话,勒死肖嬷嬷的绳子,是出自香阁坊的。据臣调查,正是平日里姑娘们用来裹腿的软绳。”
“香阁坊里的姑娘,人手一个这样的绳子,若只这一条证据,恐怕犹如大海捞针啊。”郑秋云说道。
仵作拱手,“所以臣又对肖嬷嬷的指甲和脖子上的痕迹做了检验。”
“死者口唇青紫,眼珠暴凸,是窒息而死。然则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却十分奇怪,不像是一次完成,倒像是两人所为。”
“两人?”
此语一出,整个大殿里都嘈杂起来。
太后和郑秋云同时制止,这才让讨论声逐渐平息下来。
郑秋云不解地问:“如何能判断出是两人所为?或许,只是那绳子换了个位置,又重新勒了上去。”
“不,凭着下官三十多年的办案经验来说,死者定是被勒晕,而后清醒,想要呼救,才被再次勒死。死者的脖颈断裂的方向,就是铁证。”
郑秋云再次紧张起来。
被勒死已经是很惨烈的死法了,还被勒了两次。即便她想要逃脱责任,可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她推脱了。
下意识地看向太后,太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好啊,在哀家的后宫里面,竟然出了这样残忍污秽的事!看来,哀家不好好整治一番,便不能让大家安心地生活了!郑尚宫,这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肖嬷嬷已经反抗,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却没有任何人发觉,当真是让人不解!”
郑秋云惶恐地回答:“太后娘娘恕罪,这都是奴婢管理不当。还请太后娘娘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太后点点头,眉宇间的凌厉越发明显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视端王宫为自己的家。在她的家中,出现了这么龌龊的事情,她又怎会允许?!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