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的扁桃体天生就比正常人的要大,身体一不舒服,嗓子便会第一个接到信号,这次耽误的久。 [右想变回之前的声音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贺南城刚想要回答,却发现她的目光焦点根本不在自己这里,甚至那话也不是问他的,更像是她的自言自语。
她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仿佛有影像似的,那只手凌川之前握过。
初温眠这样并不是魔怔了,也不是她产生了幻觉,而是她的手上沾着凌川的气息,那是木瓜肥皂的香气。
凌川喜欢用木瓜的肥皂,用木瓜的洗衣液,只因为她曾经说过喜欢闻木瓜那种淡淡的清香味。
凡是她说喜欢的,他都会为她改变,凡是她过敏的,他都会为她避开,甚至连他都不再碰。他甚至记得她的生理期,提前三天他都不会让她碰冷水。
凌川......
如果说他曾经是她的男友,倒不如说他是她心中无可取代的温暖,哪怕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资格再拥有他的呵护。
贺南城看着她的样子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而他不喜欢她回忆那些没有他参与的过去,他大步走过去,大掌落在她的额头,她像受惊的小鸟惊的瑟缩了下,满是警惕防备的看着他。
贺南城不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不过她的额头已经不烫,让他一直紧绷的胸口松了口气。
初温眠已经从半清醒半混沌的意识中回神,她默默握紧那只有木瓜香气的手,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不仅烧坏了嗓子,与烧坏了嗅觉系统。
要不然。她怎么会嗅出木瓜肥皂香?
凌川,这辈子恐怕都不想再见到她了吧?
他,一定恨死她了。
对了,乔野好像说过他已经开始相亲,他既然决定了新的开始,那也一定是对她死了心。
“如果你清醒了,我们谈一谈,”贺南城坐了下来,却仍高高上的,像是领导和员工谈话。
对了,他本来就是领导,只不过她不是他的员工。
初温眠眼神都没动一下,整个人坐在那里像是没有生命的蜡像,贺南城知道她对他已经由之前的别扭,变成了现在这样不理不吭。
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说下去,只要她没有闭耳功就行。
“首先,你不要试图以这种自虐的方式来让我产生什么愧疚感,我不会,”贺南城出口的话就是那么无情。初温眠虽然早身有感知,但亲耳听到,心还是缩了缩。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如果不想爱惜,没人会帮你,”贺南城盯着她,眼神犀利。
“贺总未必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还不至于让我自虐,”初温眠不想搭话的,可他似乎总有本事激怒她。
而,她又偏偏中招。
她开口还击的刹那。贺南城坚硬的眼神有一抹柔软快速的闪过,稍纵即逝,他勾了下唇角,“这样最好。”
“第二,我不喜欢女人耍心计,有话直说,有事就问,”贺南城说到这里一顿,“别表面上装做无所谓,内心里却在意的不得了。”
初温眠咬住唇,自然听出他说的是什么,他在暗讽她。
“婚礼,我没说不办,只是暂时不办,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他直接说了出来。
她瞪向他,灰白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杀伤力,只能用嘴还击,“我不稀罕,我们本来也就是一场交易婚姻。”
她后面的话让贺南城墨染的眸子深了些许,他扯了下唇角,“嘴硬的你并不可爱。”
初温眠哼了声,别开脸不再看他。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强行转了回去,他倾身向她压过来,在初温眠以为他这是要强吻她时,他又停下,离她的唇最远不过三厘米的距离,他薄唇轻启,没有了先前的一本正经,多了抹邪佞,“最后一点我要提醒你,不管你怎么看待这桩婚姻,我是你丈夫这是事实,丈夫这个词的含义不止体现在床上。”
初温眠的眼睛瞪大......
贺南城突然唇角含笑,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唇瓣,声音也低了几分,“生活上我也有照顾你的义务,而你也有权利要求我,只要是在合理的前提下......比如说你不想去滑雪,因为你害怕。”
初温眠一把拿开他的手,嘴唇动了几动,“你,你怎么知道?凌川......凌川,他真的来过?”
贺南城沉沉的看着她,眼神如锁,没有否认的说道,“没想到他竟还不死心。”
原来不是错觉,原来凌川真的来过。
初温眠的心像被碾压机轰隆隆的碾过......
她将那只沾着凌川气味的手压向了胸口,想压住那些绵绵不断的疼......
贺南城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
初温眠并没有见到凌川,她也不想见他,因为他们见了面只会更尴尬,而且上次她伤的他那么绝决,尽管是为了他好,但她还是觉得愧疚。
她又坐上了贺南城的车,去哪?她依旧没问。
车子停在了一座庄园,纯欧式的小白楼,西边的整面墙长满了爬山虎,庄园内有花园,有喷泉,充满了田园气息,让人一下子就喜欢。
初温眠一直灰白的眸色,在这一刻渐渐有了光泽,只是贺南城的脸色却在临庄园越来越近而愈发的阴郁。
“先生你来了!”
“先生好!”
有女佣过来,一个个礼貌的与他打招呼,而且个个看着她的眼神都怯怯的,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
初温眠正纳闷之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