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在车站等得很焦急,傅靖以做事一向另类,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夸张,就因为她的抱怨,他不滑雪了,直接飞回来了!接到他的电话说已经到省城,正坐车回来,让她到车站来接他时,她简直要疯了好吗?这事都过了两天了,她都可以平静面对了,他居然回来了!
一时冲动?开玩笑,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跟傅靖以有关?看他选择在国庆假期回来就知道他的算计了,这一天傅明俭要值班,无波不用练功,肯定是呆在自己家……傅靖以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无波对外公和妈妈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才出来的,心里觉得很愧疚,她居然学会撒谎了。
还在胡思乱想时,肩膀被人一拍,无波一惊,傅靖以就站在她眼前。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无波立刻不满道,“就为了这点事就跑回来,你可真是……真是……哎呀,以后不能这样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傅靖以哼了哼,他就知道不能期盼什么感动泪流什么喜极而泣,他把背包丢过去,伸伸懒腰:“饿死了,赶紧去找吃的,我得大吃一顿,真是受够了那些猪食。”
“猪食你还吃得那么高。”无波抱怨道,瞧瞧,之前傅靖以也没比她高多少,才去了美国半年不到,居然比她高了半个头!
“基因的差距,没办法。”傅靖以装模作样地耸耸肩。
无波瞪着他,踮踮脚尖,哼了哼。
因为车站离市高很近,傅靖以反而比无波更熟悉,出了车站,他直接打车直奔某家馆子而去。
无波坐立不安,小心翼翼地问傅靖以:“你真的不回家吗?你爷爷可想你了,要不,咱们等会还是回家一趟吧,再说了,我也没什么事了……”
“你当我是为你啊?”傅靖以一副“别自作多情”的模样,“要是不把这件事解决了,那个谁不是整天要跑到我家里?到时候你跟我爸出去了,那被烦的就是我爷爷我和我妈了,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我还能忍?”
无波瞪着他,随即噗呲一笑,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哎哟,难得听你说这样的话,真的好搞笑。”心里却异常温暖,傅靖以这家伙一点儿都没变,要做好事也要拐着弯来说。
傅靖以翻了个白眼,伸手扯了扯无波的马尾,无波立刻伸手去拍他的手。
开车的司机默默地看了看后视镜里打情骂俏的少男少女,心里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放假你外公不是要巴你吗?你找什么借口出来?”
无波叹气道:“同学聚会啊。”
傅靖以对她比了个大拇指:“有长进,都学会说谎了。”
无波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要是被外公发现了,他老人家不知道多伤心呢。
同学聚会?司机心一惊,好像昨晚上高中的女儿也说今天要参加初中同学聚会,难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无波突然觉得车速好像加快了,没两分钟就到了。
傅靖厢,打开菜单,刷刷刷点了一桌子菜。听着他不打顿地报了一长串的菜名,直把无波听得脑袋发昏:“点那么多干什么?又吃不完。”
“我乐意!”傅靖以继续点,她怎么能理解他在美国吃了半年多的汉堡和意粉后身体每个细胞对中华美食的渴望叫嚣呢?现在他晚上做梦都梦到吃的了,简直饿得令人发指。
菜很快就上了,傅靖以招呼都不打,直接上筷,大快朵颐,或者说狼吞虎咽差不多,无波惊愕之余又觉得心酸,傅靖以在家时嘴可挑了,这个不吃那个不吃,何曾像今天这样?可见他在国外的日子并不如他平时通电话时说的那般好,是不是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对傅明俭的气一直不肯消散,所以回来也不肯回家?
吃得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傅靖以推推无波:“去,弄餐厅的电话给你那个陈叔叔打个电话,让他现在马上来这里。”
“来这里?陈叔叔?为什么?”无波愣住了。
傅靖以鄙视道:“那你以为我回来就吃个饭,放句狠话,就完了?”总干点实际活。
“你打算怎么办?”无波这会儿真的着急了,“不能打人的,也不能下黑手……”傅靖以简直是奇葩,他又会武功,又会中医,还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无波每次听到他显摆新发现的整人的方法都忍不住打寒战。
“光明正大能弄清真相吗?”傅靖以严肃道,“去,打电话去。”
无波发现傅靖以是来真的了,她一方面不想把事情弄糟,一方面又很想确认事情的真相,两相矛盾,最后还是后者占了上方,她咬咬牙,去大堂找了电话,拨出那个记在心上多次曾想拨下的号码。
傅靖以喝了口茶,让服务生来清桌,又叫了壶好茶,趁着无波不在,提前做好了准备。
无波回来后,有些紧张:“他说马上过来,那,到时候我该说什么?”
“没出息!”傅靖以恼了她一句,随后把自己的部分计划一一交代给她,最后还叮嘱她,“你千万给我争气点,要是敢掉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波想辩解几句,又觉得傅靖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只能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接到无波的电话,陈方同很意外,登傅明俭的家门后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以为来找他的肯定是傅明心,没想到是无波。她会问什么呢?他到时候又该怎么回答呢?
没纠结多久,陈方同很快到了无波说的餐馆,他觉得很奇怪,这个地方跟无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