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多铎立马给岳托使了个眼色,岳托暗中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自己务必要将阿敏先稳住,他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的事儿!大汗他绝对没有说要杀你!”
多铎也接道:“阿敏贝勒何出此言。”
岳托和多铎这样一说,阿敏的神情稍稍放松了点儿,他握了握拳,沉声问道:“那他皇太极,准备把我怎么办?”
岳托想了想,冷静地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汗说会亲自见你之后再行议罪,不过有众贝勒在,你的罪状想必也是贝勒们商议决定的!”
听闻皇太极还没有做决定,而且极有可能是由众贝勒议罪,阿敏心中一松,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此时,正赶往郊外营地的皇太极突然勒住了马,在山头眺望起远方来,即将除掉阿敏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紧张感在脚下这一片大好河山的美景中消散了不是,一想到从今以后山河尽在我手的感觉,那种意气风发之感顿时在皇太极胸中升起,他看向随扈的多尔衮,轻声说道:“十四弟,成败在此一举!”
多尔衮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保证道:“大汗放心,多尔衮誓不辱命!”
两人对视一眼,又重新向郊外的营地奔去,连同一群保驾的侍卫一起,在旌旗招展,人喊马嘶中,赶到了营地。
郊外的风猛烈的刮着,像是预示着未来不不平静。呼啦呼啦直响的旌旗加上严阵以待的将士,那一静一动间却酝酿着一股肃杀之气。
多尔衮锐利的目光四下扫视一番,确定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想走上前向皇太极行了一礼,暗暗的点了点头。皇太极坐在新扎起的营帐上首正中间的位置上,神情冷漠,唇边却露出一丝冷笑。
“如果阿敏死不认罪,或敢有异动,我以摔杯为号,你便立即行动,务必将阿敏和莽古尔泰活捉,同时将正蓝旗和镶蓝旗的人围个滴水不漏!哪个敢乘乱生事,立斩不待!”皇太极低声吩咐道。
“是,”多尔衮单膝跪地,领命道:“多尔衮谨遵大汗之命!”
看着面前桌案上托盘中三个酒杯和酒壶,皇太极伸手拿起其中一个酒杯,缓缓转动把玩着,表情冷酷神色阴狠。
马蹄声渐近,在旌旗的引领下,多铎领着阿敏和莽古尔泰策马行来,阿敏身后还带着一小队彪悍勇武的亲兵。
见阿敏入了套,多尔衮激动的不由自主的深呼一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又连忙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按照之前和皇太极的商议吩咐侍卫将另一个营帐的大贝勒代善请来。
代善一进营帐,就看到皇太极居中而坐,身边给自己留着一个空位,堂下莽古尔泰跪倒在地,阿敏却背着手昂然而立,满面阴郁,神情桀骜不驯极了。
“阿敏,跪下!”代善见状连忙呵斥道:“大汗面前,哪里容的下你放肆!还不赶快向大汗认错!”
阿敏冷哼一声,说道:“我没错!”
“这么说,阿敏哥哥你是不准备认罪了?”皇太极表情淡淡,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掉后,这才问道:“你刚刚不是还在岳托和多铎面前承认屠了平壤灭了札刺亦儿部落,怎么这会儿又不敢承认了?”
“我没做错,更别说什么罪!”阿敏直着背傲然的说道:“屠|城、掠财、抢女人,这些可都是先汗教给我们的!你们休想在我头上乱安什么罪名,想找借口想把我阿敏置于死地?不可能!”
“阿敏!你这是什么话!”刚刚坐□的代善闻言不得不站起身来怒斥道。
“实话,我说得是实话!”阿敏顶撞道:“难道不是吗?你们个个都恨不得弄死我吧!只可惜,找不到我的罪名吧?”
“阿敏哥哥你少说两句吧!”跪在一旁的莽古尔泰连忙劝道。
“阿敏,你······”代善怒道。
“大哥稍安勿躁。”皇太极向代善轻轻摇手。
代善见状只得坐下,却瞪着阿敏余怒不消。
“阿敏哥哥,我敬重你是哥哥,可你犯下的罪则,坐下的错事,简直不胜枚举!”皇太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抿说道:“去年我率兵攻打多罗特部,派多铎先回来报捷,你是怎么接见他的,嗯?得胜归来的将士,连我这个大汗都会亲自出城迎接,可是阿敏哥哥你却坐在大殿正位上,还要多铎拜见你!这一点,我有没有冤枉你?”
阿敏闻言冷汗直冒,皇太极仍不放过,盯着阿敏继续问道:“我派你和莽古尔泰出征朝鲜,那是多么信任你,可你呢,竟然想自立称王?心怀异志,我降罪的谕旨不尊不说,连我派去换防的豪格和巴布泰都敢无视,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大汗放在眼里!”
“我,有又怎么样?我不服!”阿敏闻言咬牙切齿说道:“这么拼命跟我翻旧账,你这是怕我罪太轻,死不了啊!”
“好,我不翻旧账,单就说你这次有多么罪大恶极!”皇太极冷笑道:“意图称王不成,你竟敢屠了平壤泄愤,还逼得朝鲜王室带着平民造了反?你可真是敢做啊!”
“哪又怎么样!”阿敏嘴硬道:“有什么不对的?胆敢谋反,可见朝鲜王室和平民都不老实,屠了城,才能让他们害怕!”
“有什么不对?”皇太极怒气冲冲的说道:“多尔衮,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