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穿过走廊进入后面的仓库,相比起前厅来,仓库这边显得有些暗,她推开门正想开灯,背后的门突然"嘭"地合上,一抹冰凉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她脖子上。
浑身僵住,她维持姿势不动,眼睛不能视物,耳朵却更加警觉,条件反射地听着背后的动静。
"你是什么人?"她强自镇静地问,可话说出口,竟有着微微的颤抖。
"你最不想见到的人。"背后的人松开对她的钳制,同时伸手按开了灯榭。
"佐乔?!"宠唯一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她看着乔装打扮过的佐乔,错愕道:"你怎么在这里?"
佐乔将匕首别回腰间,掀开连衣帽,抬头看着她道:"我有话要跟四少说。"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宠唯一问道坨。
"我不能。"佐乔眸中痛色一闪而过,余音僵硬。
之前就知道她和蒋劲东离开了b市,一直没有音讯,但怎么突然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回来?
拿出手机拨通了裴轼卿的号码,宠唯一递给她,道:"你说吧。"
佐乔没有回避她的意思,但却忍不住转过了身,手指捏紧,指关节泛白。
"唯一?"裴轼卿终于接起了电话。
"四少,是我。"佐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我借了电话。"
"你回来了?"裴轼卿打开办公室的门,示意翟薄锦准备。
"四少,你不用找我了,"佐乔洞悉道:"我马上就走。"
裴轼卿没有片刻耽搁,写了字条让翟薄锦直接去画廊。
"你应该留在b市,现在你没有地方可去。"
"劲东死了,"佐乔哽咽道:"是我害死他的。"
"我已经知道了。"裴轼卿沉声道。
"阿瑞斯·弗兰和聂重溯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们全都成了他们的棋子。"佐乔说着竟然笑起来,"真是荒唐,劲东竟然为了这个送了命!"
"佐乔,冷静下来,冲动无济于事。"裴轼卿喝道:"就算你现在去报仇也等于送死!"
"我不会让他白死的,"佐乔道:"我这次回来,除了安置他的家人外,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劲东临死前交给了我一样东西,我现在把它放在画廊。"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深呼吸一口气才转过身,然后抬头的一瞬间她骇住了,宠唯一手里竟然捏着一根棍子!
纵然看到却已经来不及了!
宠唯一照着佐乔的颈子就是一棍子,看到她倒在地上才蹲身拾起手机,道:"裴叔叔,你派人来接她吧。"
佐乔千算万算算漏了宠唯一,要不是挨了这一棍子,她差点都忘记了宠唯一之前也学过防身术,醒来时看到熟悉的场景,她知道自己再难走出b市。
裴轼卿负手立在窗边,听到她醒来时的动静,便回过身道:"你醒了。"
佐乔双目毫无光彩,黯然地靠坐在床上,问道:"你打算软禁我了?"
"你可以在b市自由活动。"裴轼卿道:"期间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佐乔嘲讽一笑,"我怎么忘了,这也是我以前经常说的台词。"
"佐乔,劲东已经死了。"裴轼卿眸色深沉,浓浓的悲伤化入声音之中,愈加彰显沉重。
一滴泪从佐乔眼角滑下,她闭上眼睛,有些暴躁地道:"不用一再提醒我!我知道!我知道他死了!"
"劲东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可以怨恨我。"裴轼卿走到床边,单手扶住她的肩,轻轻一握,无声地安慰着她。
佐乔垂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好像永远也不会干枯,她沉默良久,才道:"四少,你会给劲东报仇吗?"
"会!"裴轼卿笃定地道:"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答应你,留在b市。"佐乔抬起头来。
拉开.房门走出去,裴轼卿对一直守候在外的翟薄锦、秋缚和江慕瑾三人点点头,道:"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吧。"
翟薄锦最先沉不住气,克制着愤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蒋劲东怎么会死?!"
"阿瑞斯·弗兰怂恿佐乔背叛我,佐乔将计就计,和蒋劲东一块加入阿瑞斯的阵营。"裴轼卿解释道。
"阿瑞斯也不可能会轻易相信他们。"秋缚道:"这么做太冒险了。"
"在当时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裴轼卿环视三人道:"我们需要有人在加拿大了解弗兰家族的内部。"
"阿瑞斯肯定不会把他们带在身边,这样太不安全,也不会把他们放的太远,这样不保险,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确实地保证他们没有动手脚的可能。"秋缚沉吟道。
"佐乔知道的东西很多,阿瑞斯不会轻易放过她。"江慕瑾声音低了低。
裴轼卿将u盘放在桌上,道:"这就是劲东拿到的东西。"
"你看过了吗?"翟薄锦目光敏锐地看着桌上的东西,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竟然能让蒋劲东豁出性命!
"这是件大事。"裴轼卿颔首,眉目沉肃,"所以需要你们一起参与。"
三人惊讶,印象之中,裴轼卿还从没有以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口气说过话,甚至是他一个人不能决定?
"日耀集团不如我们想象的简单,陆镇昌还有个靠山在欧洲。8"裴轼卿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三人,道:"他们惯常走私毒品,全世界都有他们的市场,其他的生意他们也涉及一点。"
秋缚最为敏捷,当即道:"所以他也是弗兰家族和聂家的目标?"
"弗兰家族表面上看是覆灭了,实际并不清楚,"裴轼卿道:"这件事有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