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臣坐在沙发上,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烟雾袅袅的香烟。颀长的身影在炙亮的灯光下阴森而又冷漠。
已经过去两天天一夜了,苏睿白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不光是她没有消息,就连林严也没有一点儿消息。
易楠臣用力的将手中的烟摁在烟灰缸红戳灭。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赵开,暗哑着声音道:“还没有线索?”
因为熬夜,他那幽深的眼眸中已经有了血丝。他虽然如泰山般稳坐在沙发上,可却不难看出他那极力压制的暴戾。
赵开摇摇头,犹疑了一下随即道:“林严是有所求,应该不会伤害师妹,他只是想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我们。”
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林严丧心病狂,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易楠臣的心如刀绞,手托在额头处好一会儿,才朝着赵开挥挥手,道:“安排车。我去一趟b市。”
“易总,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赵开微微的犹疑了一下,开口道。
“我等不了了。”易楠臣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反驳。赵开的心里一凛,想说什么的。终是什么也没说,应了句是飞快的下去了。
易楠臣受托着额头的姿式仍旧没有变,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跳,却又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他等不了,确实是等不了,已经过了两天一夜,每每一合上眼,就会听见她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哭喊声。
都是他太轻敌,他怎么也想不到林严的胆子竟然会那么大!他是早有准备的,两天了,他竟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查到。甚至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失踪的。更不知道,她失踪前和哪些人接触过。
易楠臣的眸色阴沉,拿出了手机翻开了她最后给他发的一条短信:易楠臣。我肚子疼,先回酒店了。
因为手机是丢在桌子上的,他过了好几分钟才看到那条短信。他当即就结束了和林严打太极,回到酒店,却并没有她的银子。甚至所有人都说没见到过他。
他当时就有很不好的预感,心里隐隐的感觉是出事了。可心里却希望是他们错过了,等等她就会回到酒店了。
即便是有这样的希冀,他仍是没敢放松,立即就让酒店的员工帮忙出去找。他自己也立即返回了高尔夫球场。木尤住号。
来来回回,不过才半个小时的时间。本是说还要玩玩的林严却失去了踪影。
他的心里不安扩散开。立即就让人封锁这边的所有路口。尽管如此,还是晚了。每一个路口每一辆车细细的排查了一天,如泥沉大海一般,没有找到苏睿白,同样也没有找到林严。
他亲自回了市区,将以往林严的落脚地点都翻了个遍,却并没有找到他。他让人查了回b市的航班,仍旧是没有林严。
虽然林严有不在场的证据,可他也跟着失踪,这事无疑是和他有关系的。林家的渠道现在被他拿捏在手中,他虽不至于狗急跳墙,可却也是有个这个动机的。
他心心念念都是想要找人,等到了下半夜才想起让人查看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赵开立即就安排人过去查,但没有多久就得知,高尔夫那边因为才新开业,并没有监控。而沿途的监控中,一一的排查之后,没有见到可疑的车辆。这就是说,苏睿白的失踪,这完全是有预谋的。
他当时立即就肯定是林严,可却没有一点儿证据。晕林严有所求,一禷岽虻缁袄吹摹?墒牵他安静得很,没有一点儿动作?
他本以为,只要林严还在洛城,他一定能将他翻出来的。可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却都没有找到他,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拿捏住林氏的渠道,他其实只是想给林严一点儿小小的教训。可现在看来,是他太仁慈了!
他躲得无影无踪没关系,他就不相信,他能弃林氏弃自己的父母不顾!
易楠臣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狠戾,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暗沉着声音道:“老郑,帮我一个忙,我三个小时后到b市,帮我安排见你爸。”
三个小时后已是凌晨,那边的人吃了一惊,随即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爸休假,暂时没在市委。”
易楠臣没有回答,那边的人却是很识趣的,连连的道:“你先过来,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说完,没有多余的累赘,那边的人就挂了电话。易楠臣将手机丢到了一边,站了起来,冷漠而阴鸷的将衬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从盒子里翻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带上,拿着外套出了门。
表面上他是从容冷静的,可内心的狂暴像是要将他给撕裂开。他拿出了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往电梯口走去。
还未到电梯口,赵开就匆匆的从电梯中跑了出来。看见易楠臣,他松了一口气,随即道:“易总,林严打电话过来了。让你去朝阳路的302地下室接人。”
林严落荒而逃,苏睿白松了一大口气。屋子了没有人,不必再受到监视,她没有去洗澡,而是飞快的到客厅角落里的电话前,拿起电话听筒拨打了易楠臣的号码。
电话并没有拨通,里面传来了欠费的提示音。苏睿白又转身想去翻出个手机来,还未找到,那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就开门走了进来。她捡起了地上林严给苏睿白的准备的衣服,不卑不亢的道:“苏小姐,请去浴室清洗。”
“我能不能打个电话,失踪那么久,我家人肯定很着急。”苏睿白表现得可怜而又真诚,可那阿姨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