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差役们被二胖挥舞大板抽得东翻西滚,一个差役滚动中冷不丁撞到二胖双腿,二胖一个趔趄跌坐到差役肩头,顶得臀部一阵剧疼直抽嘴角。
“奶奶个雄,你欠抽啊!”
一手揉着臀部爬起,朝撞他的差役狠瞪一眼大声训斥,啪啪啪抽了一通大板。转头扫看横躺在地索索发抖的一帮差役,二胖嘴角掠过报复带来的一丝快感。
突然,他目光盯住一个差役脸庞一动不动,双眼射出如利刃一般寒光,刺得被盯的差役浑身一抖,疾朝旁边躺着的人群缝隙间滚去。
“嘿嘿嘿,想躲,看你躲到哪里!”
二胖大喝一声上前一把揪住那个差役缚在身上的绳索,猛一用劲拽到小门口。差役身子横亘在门框边,二胖提着差役脚上绳索一拖,差役脑袋转瞬朝着门口。
二胖跨到差役脑袋前拽着绳索连拖带拉,接连过了两个小门。“大人饶命,大门饶命!”突然,身后传来阵阵求饶声,心头一愣转头看到差役嘴中塞着的布片随着拖拽脱落,嘴唇泛着白沫不住哆嗦。
“哼哼,饶命,你刚才饶别人命了吗?”
二胖反讥一句下意识转手揉下仍隐隐疼痛的臀部,转眼将差役拖到大堂中央,双眼冲差役一瞪大声喝道:
“跪下!”
“大,大人!小的整个身子被绑,如何跪得!”
差役躺在脚边望一眼二胖胆怯不已,二胖一愣瞪一眼差役,倒别双手走到大堂前面横摆的长案后面,将先前包公坐着的虎皮椅朝后拉开一些,装腔作势提下身上脏兮兮衣摆重重坐下。
“啪!”
一声响亮吓得横躺在长案前的差役猛地一抖,二胖拍下案上惊堂木刚要训话,忽地一愣弯头朝案下张望,右手朝案下隔板一摸,先前包公戴的乌纱帽被他从隔板上掏出。
“啪!”
戴好乌纱帽重新重重一击惊堂木,双眼圆瞪冲躺在案前地上的被绑的差役大声训斥:
“大胆匪徒,竟敢冒充包公私设公堂,揍得老子疼到现在,该当何罪!”
二胖紧盯差役面庞,看他和先前审训自己的包公长得很像,才拖到大堂上审训羞辱。
躺着的差役见二胖歪戴乌纱帽,一身沾着血斑破烂不堪脏兮兮的衣服,人模狗样坐在虎皮椅上滑稽古怪,实在忍耐不住噗哧一下咧嘴一笑。
“大胆匪徒,你竟敢在大堂之上耻笑本官!”
二胖勃然大怒猛击一记惊堂木,转头看到墙边靠着几根棍棒和大板,猛地起身要拿大板抽打差役。后腿弯冷不丁碰到虎皮椅边,朝后一仰又重重跌坐在椅中。
先前包公审训时二胖臀部挨了许多大板,冷不丁在虎皮椅上一颠钻心般疼痛,抽搐着嘴角从椅上抬起臀部揉了半晌,撑着长案终于站起,踱到墙壁抽取一个大板猛地转身面朝差役,舞动几下朝他走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不曾扮包公!哎哟哟,哎哟哟……”
见二胖舞着大板走来,差役脸庞陡变连连告饶。“啪啪啪,啪啪啪……”二胖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大板朝差役臀部抽去,一边抽打一边嘴中还喃喃有词:
“让你冒充包公审我,让你冒充包公审我!老子揍扁你……”
“二胖,二胖啊……”
二胖想到自己先前被抽得杀猪般嚎叫,舞动大板抽得越来越狠,忽然听到噼噼啪啪声中似乎有人喊叫自己,稍许一愣停住大板循声张望。猛地一抖哐一声扔掉大板,惊惶失措朝大堂一角边跑边叫:
“公子,公子!瞧我,只管审训包公,忘记解去公子身上绳索了……”
绑在墙角暗处的镇虎一直等着冲进边门的二胖过来解绳,后来突然听到里面阵阵嚎叫,心头一惊以为二胖再次被抓正挨大板,禁不住长叹一声耷拉下脑袋黯然神伤。
过了一阵时间又猛地一惊,看到二胖拖着一个差役来到大堂,人模狗样当起主审官敲击惊堂木大声审问,又挥舞大板将差役打得杀猪身嚎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禁不住提高嗓门喊叫几声。
“公子,你是不是也过去抽包公几大板解解恨!”
二胖跑上前三下五除二解去镇虎身上绳索,抬手指下大堂中央躺着不住抽搐的差役。
“包公?他是黑飞侠装扮的包公?”
镇虎一愣朝差役那边望一眼,先前他被黑飞侠带着在古玩市场、施掌柜家、怡和庄园兜了一圈,亲自领教了黑飞侠的厉害。镇虎知道包公是黑飞侠装扮,现在竟被二胖捆着抽几十大板,镇虎朝浑身脏兮兮的二胖上下扫一眼禁不住摇摇脑袋。
“黑飞侠,包公是黑飞侠装扮?”
一直蒙在鼓中的二胖猛地一抖,忽然想到被抽打的差役形似包公,又没抽打黑飞侠本人,心底一宽转头朝渐渐由嚎叫变为呻吟的躺着的差役望一眼。
“黑飞侠何时离去?”
镇虎先前绑在柱上也昏睡一段时间,揉着双眼望下二胖懵里懵懂。二胖被问得稀里糊涂张口结舌,忽然想到里面房间里有许多差役被绑,拉下镇虎抬手朝不远处边门指去:
“黑飞侠虽溜脱,但他许多手下被官府拿下,绑在里面一个房间内……”
“咔嚓!”
话音未落大门外忽然荡进一声脆响,俩人吓得一跳转身紧张望大门口张望,二胖心中一动忽然拍下脑门:
“妈的,我倒疏忽了!大堂内怎不见官府衙门人员走动?是不是都去追拿黑飞侠!”
“哎哟哟,哎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