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慵懒靠在椅子上的美艳男人重重的放下手里面的茶杯,目光飘忽。
他想要的那么明显,他不信k大心理学硕士会看不出来。可她却说,她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情来报恩,包括死。
这是变相的拒绝么?
49次告白失败……薄轻狂揉了揉太阳穴……
穿过走廊。
冷忆谢绝了引路的服务员。
已经快要一点,正是午饭结束后的休息时间。各个房间外面都安静极了,走廊上除了偶尔穿梭的服务员外,几乎看不到人。
冷忆在洗手间拍了拍冷水,平复下乱七八糟的心情。
这才抬起头,看了眼镜子里的人。
苍白、病容。
再精致的妆容,再昂贵的衣服也藏不住那双眼睛里死水一样的沉寂。
“谁?”
洗手间的水晶灯闪烁,安静的好似刚才轻轻的脚步声只是她的错觉。
“是谁?”冷忆警惕了起来,她可不认为是她的耳朵听错了,厉声道:“出来!”
安静的洗手间水声哗啦啦……
她捏紧拳头。
慢慢的脱下高跟鞋。
身上没有武器,只暂时用十寸的凶器代替了。
10m。
8m。
3m。
冷忆握紧手中的‘凶’器,尽量的放低自己的脚步声。
1m。
走廊外静悄悄的。
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存在的痕迹。
紧绷的心,慢慢的放下来了些许,握着高跟鞋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忽然,从墙角伸出一双手,反扣住她。
当真是反扣!
啪啪……
手里面的凶器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的手被反扣在背后,身体被迫抵在墙上,手腕的虎口被人捏住,反抗是徒劳的。后颈的头发被人撩起,微凉的唇瓣落在上面。忽然,愤恨的张口咬下去!
“唔……”冷忆闷哼。
!这个男人属狗的么?
周围环绕着熟悉的冷香,她停止扭动。
“女厕所偷香窃玉就那么爽?”
背后的男人松开口。
“不是说好,会放了我么?”
被迫‘面壁’的冷忆犀利之极。只是心,却说不出的复杂,只有她最清楚,她根本就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反感看到这个男人。
反扣她的手放了下来,帝少梵皱紧眉头。
抿紧的薄唇泄露了他的情绪。
冷忆扭了扭发麻的手腕。
“帝少,好久不见。”
半个月没有见,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完美。
黑色的薄毛衣,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靴子……这样低调过头的装扮穿在他的身上,好似t台高订。性感入骨,酷的高贵!
如果忽略那只扣住她手腕的手,冷忆真的不介意好好欣赏一下男色。
“找我有事?”
“没事?”
“到底有没有事?”
抿紧的唇瓣拉成一条直线,近看湖绿的眸子寂静雾霭。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好似要将她刻入骨髓。
冷忆有些不自在,无可奈何道:“现在我们是在女厕所的门口,等会让人看见,帝少你还准备不准备在四九城混了?”
“不要和他在一起。”
‘哑巴’了的男人终于开口,嗓音暗哑。扣着冷忆的手腕紧了紧,抿紧的唇瓣竟然有了孩子气的倔强。
这个男人……
冷的要命,又执着的要命!
冷忆叹了口气:“和谁?”
“谁都不可以。”霸道!专制的理所当然!
冷忆决定收回之前说他孩子气的话,那绝壁是错觉!
“别忘了,打赌你输了。”冷眼扫过帝少梵。
抿紧的唇瓣泛白,他下意识的扣紧握着冷忆的手腕。那态度,大有冷忆不答应就不放开的意思。
冷忆气急。
这个男人分明是吃定了她不敢在厕所门口叫人。
“放开!”
“帝少!说话算话!愿赌服输你没有听过吗?!”
“你也输过。”
这一次,沉默的男人抓着冷忆的手,强制的按在他的左心房。隔着薄薄的毛衣,还能触摸到凹凸的疤痕。
“你分明答应过,只要我不死,你就留在我身边。”
手下的肌肤滚烫。
男人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冷忆触电一样的想要收回来,但是帝少梵的劲儿太大了,她的挣扎,更像是在趁机****,完全是吃豆腐的节奏。
意识到这一点,冷忆的脸绯红。
她停止了挣扎,恼羞成怒:“是你逼我的!”
“是。”帝少梵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纤长浓密的睫毛半潋,强迫冷忆看着他的眼睛:“你也逼我了。”
这半个月来,他想清楚了。
依照冷忆的智商,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伤害她?所以在他怒极说出要惩罚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根本是顺水推舟。
她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之后的‘意外’,或许她更是早就料到了。
不然不会在他帮她绑好毛衣的时候,用古怪又复杂的目光看他。
“冷忆,你早料到了对不对?”
不敢去看那双明亮的眸子,冷忆别开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不管过程怎么样,输了就输了。帝少,请你放开我。”
帝少梵笑了。
湖绿的琉璃瞳孔被扇子一样的睫毛遮住大半,他的笑容邪佞,强行把冷忆压在墙上。双手困出一片天空,冷忆哪里能容忍这样的困囚,抬腿就要朝着男人踢去。可帝少梵更快,夹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