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容一手牵着额娘随着往前走,边走边道:“那个奴才想吃。”
郭络罗氏走在惠容身边,低头问:“一个奴才,理她做甚,再说,你怎么知道她想吃?”
‘玉’儿左手上的乌兰看看‘玉’儿皱起的眉头,想了想,抢先道:“乌兰也听到了,容容问那个奴才是不是饿了,那个奴才说早餐挨罚没吃东西,容容便赏了她一块儿点心让她先垫垫,说还有一堆活儿要干,让她先长长力气。”
郭络罗氏瞪着‘玉’儿左手上牵的乌兰,对上乌兰的笑脸,低头看看‘玉’儿右手上的惠容,“哟,我们容容可真是个善心的,这奴才吃没吃饭都知道的。”
惠容冷冷看一眼走在身畔的郭络罗氏,轻翘‘唇’角:“那个奴才就站在侄‘女’儿身畔‘侍’候,肚子咕咕地叫,还一个劲儿咽口水,侄‘女’儿就问她是不是饿了,她赔罪后答是早上做事不周,被管事的嬷嬷罚了,没吃饭,侄‘女’儿看她年纪不大,又‘侍’候得好,便赏她点心吃。八堂婶儿认为奴才做得好,不当赏?”
郭络罗氏讪讪道:“婶儿没那个意思,就是奇怪这好好的,堂侄‘女’儿怎么倒顾着一个奴才了。”
惠容轻抿‘唇’:“八堂婶儿觉着侄‘女’儿赏错了吗?那侄‘女’儿以后不能赏奴才了?”
郭络罗氏被一个小辈儿抢白,不由有些尴尬,“没赏错,容容没赏错。”
惠容冷冷道:“原是十堂婶儿府里的事儿,八堂婶儿倒比十堂婶儿还热心,真是个好长辈呢。”
郭络罗氏一惊,看看另一边的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见她脸‘色’果然不霁,想开口解释,又见同排几人都睁大眼看她,有些抹不开面子,那赔罪的话便开不了口,几步追上前面的人,与别人说话去了。
‘玉’儿看看‘女’儿与乌兰,拉着她们的手又紧了紧,轻轻笑了笑,这郭络罗氏虽说不伤人,这恶心人也是‘挺’讨厌的,‘女’儿这个闺蜜不错,愿意冒着得罪郭络罗氏的风险帮着‘女’儿说话,以后倒要多看顾着点儿才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玉’儿眯着眼:“容容,今儿这事儿,可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这是有人要对付咱们母‘女’俩呢。”
惠容点头:“嗯,‘女’儿也隐隐这般觉得,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手段,又是谁要害咱家。”
‘玉’儿把‘女’儿揽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方才,额娘的灵觉覆盖处,听到一个人诘问你十堂叔的家眷怎么没把事儿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