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的话,四阿哥是信的,当年便是她把鬼‘门’关的晖儿拉了回来,如今,中毒几年的弘宝回京时,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不过是几天的功夫,那个‘女’子便办到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曾办到的事儿,好在,弘宝中毒的事儿除了几个负责的太医和不多的知情人,一直不曾传开,倒不需要四阿哥为她做的事儿打掩护劳碌奔‘波’。.. 。

回到王府,四阿哥看着嫡子服了解毒丹,看着嫡子不停喝水直喝得出了好几身黑汗,又泄了几次肚,一张白皙俊秀的脸都变成黑汗染成了张飞的模样,又因为几次泄肚弘晖把自己的衣裳‘弄’得臭哄哄的,这一翻折腾,把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这对父母惊得不行,又赶紧着人备水,又吩咐身畔的人严守口风,在连着换了十来遍洗澡水,折腾了一天后,弘晖才终于消停了,其后四阿哥让太医验看那污水,果然,那水是有毒的。

哪怕四阿哥多年朝堂沉浮练到喜怒不动于颜‘色’的境界,此时也气得脸‘色’发青,那是他的嫡子,聪颖孝顺有能力有智谋的嫡长子,谁对他的继承人动了手?

“弘晖,你自己中了毒也不知道?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四阿哥不放心要亲自看着,结果被狠狠地折腾了一通,看了整个排毒过程之后,四阿哥又惊又气之下,冲着嫡子咬牙。

洗漱更衣后神清气爽脸‘色’红润的弘晖跪倒在地:“阿玛,是儿子无能。”

四阿哥气道:“不是你无能,难道是你阿玛我无能不成?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想要你阿玛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是不是想让你额娘、让你额娘承受丧子的无尽悲痛?”

弘晖哽咽着一直趴在那儿磕头:“阿玛,是儿子不孝,阿玛,您别生气,阿玛,儿子现在好了,您别着急,急坏了身子就是儿子的大不是了。”

一边的乌喇那拉氏边抹泪边给四阿哥抚背,此时也带着哭音道:“爷,您别动怒,仔细身子。”

四阿哥回头瞪一眼发妻:“儿子这些年,‘精’神看着一年比一年不好,你也不知道?”

乌喇那拉氏抹着泪:“爷,您要责怪妾身,什么时候都成,只是晖儿这才刚把毒解了……”

四阿哥打鼻腔里狠狠喷出一口气,把腕上的佛珠褪下来开始一粒一粒捻动:“不孝之子!起来。”

妻子不知道,他自己不也什么也不知道吗,儿子‘精’神不好,他是知道的,他只当是朝事忙碌,却不知儿子着了别人的毒手,想着这两年因为儿子‘精’神不济自己心生的不满,四阿哥叹了口气。”这几年,我总想着,你一个二十出头的还不如我这四十多的有‘精’神,就想着你要么愚钝,要嘛懒惰,再不曾想是你拖着病体,晖儿,阿玛错怪你了。”

弘晖又跪了下去:“阿玛对儿子是爱之深责之切,儿子都知道。”

四阿哥释然一笑:“是呀,责之切,因为你是长子,是嫡子,阿玛对你的要求总是太高,其实,除了弘普,皇子宗室里,能赶上你的,已经没有几个了,都是阿玛求好心切了。”

四阿哥看一眼打小疼爱的嫡子,“起来吧,毒既解了,想来,以后你会更轻松,阿玛就能‘交’更多事儿到你手上了。”

弘晖站起身擦干净脸上的泪,苦笑道:“阿玛,普儿堂弟说的没错,您总能给我们这些子侄找到事儿做。”

这会儿,看着‘精’神的嫡子,后继有人的四阿哥心情很是舒畅,笑道:“怎么,阿玛人到中年都不曾嫌累,你们还嫌上了?”

弘晖倒了杯茶,双手奉给自己阿玛,“儿子不敢懈怠。”

四阿哥接过茶,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人生在世,总该做一些于国于家有益的、于己有纪念意义的事儿。”

弘晖听着这话,却突然笑了:“弘普说人生最有意义的事儿就是一家人围坐一桌,吃着小窝克做的饭。”

四阿哥一口茶水呛到了气管,好一阵咳,一边的乌喇那拉氏赶紧过去拍背,一边埋怨道:“晖儿,你不能等你阿玛喝完茶再说?”

自打见过小窝克,弘晖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精’神上特别轻松,方才,他便是故意逗趣的,只是,这效果太好,自己阿玛一时不察被茶呛了。

看着咳得老脸通红的阿玛,再看看‘唇’角含笑帮自己阿玛擦嘴的额娘,弘晖低头敛目,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不言不动,真好,这日子,跟十年前一样了。

弘晖想着在郡王府时,小窝克听说阿玛纳了年氏,看着阿玛似笑非笑问:“四堂兄,听说你府里的年氏,是汉军旗的?是不是娇媚不可方物?必然极得你的宠爱吧?”

当时,阿玛尴尬得差点把小几上的茶碰翻了,吭哧半天方道:“那是皇阿玛赏的。”

弘晖低着头抿着‘唇’笑,是呀,是皇玛法赏的,可是,阿玛自己不喜欢吗?听额娘说,当年阿玛宠着武氏,为着阿玛不携额娘却带了个小妾去寺里被小窝克遇着,小窝克给阿玛做了一个月的甜点心,那点心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偏甜得腻人,馋得阿玛忍不住,吃得是又享受又痛苦。

小窝克不喜见小妾的事儿,但凡亲近的人都知道,对宠妾灭妻的事儿更是恨得不行,这些年,阿玛虽说不至于到那么地步,可独宠年氏的事儿却是有的,却被小窝克一句话问得心虚了。

“晖儿,你在笑什么?”

弘晖打了个哆嗦:“阿玛,儿子想着小窝克病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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