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做到不起任何情绪,毕竟如若是没有顾海东背着她和安宁宁的一腿,现在披上嫁纱站在舞台上的人,明明该是她啊……
即便她始终坚强面对,爱恨分明,但如今看到他们结婚,心里瞬时就像酒精倒在了伤口上的那一下。
心里翻滚着热气腾腾的液体,不断逼上了眼眶,被她倔强的不断逼下去。
至少,不会在这里哭!
白娉婷越发的将背脊挺的笔直,不泄露丝毫的真实情绪。
膝盖上的手忽然一暖,有掌心覆盖在上面。
她偏过头,看到交叠着双腿的郁祁汉,狭长的眼眸也正看向她。
舞台上绚丽的灯光折射在他瞳孔里,目光却深邃铸锭,看得人心底都渐渐的平静下来。
白娉婷收回视线良久,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禁重新偏过头去,故意皱眉,“喂,你老是看着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啊?”
“笑一个。”郁祁汉蓦地说。
“嘿嘿嘿--”白娉婷咧开嘴,露出齐齐的八颗牙齿。
“难看死了!”郁祁汉给予差评,瞥了眼舞台上正双双拿着银刀在切蛋糕的新人,他懒洋洋的又问了句,“蜡笔小白,用不用过来?”
“……?”白娉婷疑惑的看他。
郁祁汉空着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很爱情偶像剧情节的拍了拍胸膛,“到我的怀里,肩膀借给你。”
白娉婷回复的,是一个用力的大白眼。
膝盖上的掌心始终覆在那,能感受到力道的收紧。
“郁祁汉。”她轻声喊了句。
“嗯?”郁祁汉狭长的眼眸慵懒。
白娉婷咽了口唾沫,对上他眸里深邃的光,柔柔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能陪我来,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
婚礼举办圆满,婚宴热闹结束。
一从酒店里出来,白娉婷就瞪向手里面拿着的捧花,上下的牙齿磨着。
原本婚礼当都有新娘抛捧花的环节,但是安宁宁这个“践人”,故意将捧花交给了她,美名其曰的在台上说希望把这份幸福传递给她……
她被迫上了台,讲了两句祝福的话,真是呕的要死!
将这股子气愤转换为食谷欠,所以她没有浪费这次白吃白喝,每道菜都尝遍,出来时肚皮撑得有些胀。
视线在范围内搜寻了一圈,锁定前面不远处的绿色垃圾桶,直奔而去。
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又觉得这样不够,白娉婷将捧花丢在水泥地上疯狂踩了好几脚以后,在其他宾客惊恐的眼神里,满意的扔在垃圾桶里,大大的解气。
那纸巾擦手时,军绿色的普拉多停在了身边。
白娉婷拉开了车门,轻巧的跳上去,一秒都不想再在这里多待。
下午的阳光里,普拉多匀行驶在街道上,往着公寓楼区的方向。
几个小时的婚礼始终绷着,上车以后,白娉婷便瘫软的靠在车座上,一句话也没说,侧着脑袋盯着车窗外面沿途掠过的街景。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驶进楼区入口。
驾驶席的郁祁汉,始终眼角余光里斜睨着她,见她始终都没有出声,看上去正常的很,似是很专注在外面的风景,可倒车镜上她漂亮的丹凤眼里却无神的没有焦距。
“蜡笔小白。”减慢行的空当里,他喊她。
“咋。”白娉婷瞥了他一眼。
“你还好吧?”郁祁汉挑了挑眉毛。
“当然,能有什么不好,我好的很!”白娉婷很有精气神的回。
郁祁汉闻言,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仔细且隐蔽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白娉婷自是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探寻,别过脸躲着,车子停稳在楼下时,储物格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见他拿出来放在耳边接,“喂,二哥。”
“现在?必须吗?”郁祁汉薄唇抿了起来,那边又说了什么后,他不太情愿的语气说,“好吧!我知道了,你别再给我扣罪名,我这就过去还不行么……”
等他挂了电话,白娉婷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你有事直接走吧,我上楼!”
“你自己k?”郁祁汉皱眉问。
“废话!”白娉婷白了他一眼。
拿起脚边的包,她夹在腋下的打开车门下去,还不忘给他挥了挥手。
视线里,那辆军绿色的普拉多掉头后重新从公寓楼区行驶出去,白娉婷没有要往楼里走的意思,而是重新走出了小区,进了门口的一家超市。
她进门后很有目的性的直奔某个货架,将购物筐全部塞满后,她提着放到收银台。
里面坐着的老板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她问,“姑娘,这些酒你全买啊?”
白娉婷没说话,豪气的拍上了钱包。
********************
太阳渐渐西下,郁宅。
偌大面积的客厅里,郁祁汉翘着二郎腿坐着,在趁着上了年纪的奶奶转身去厨房去栗子的时候,把握时机,拿着车钥匙便起身往别墅外面走。
他被二哥郁祁佑夺命扣硬给追回来的,说是郁父生病了,让他回来看看,其实哪里是什么大毛病,不过一个感冒罢了,从美国聘请回来的家庭医生常年候着。
刚出来,迎面就碰到个身高上相仿的男人。
在这个家里常年穿着军靴、且常年没有面部表情的铁血硬汉也只有一个,郁祁汉慵懒的挑高了眉毛,“诶?大哥,我发现你最近怎么总在h市?”
“怎么?”郁祁城威慑的眼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