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哪敢啊!我是觉得常年都恨不得长在军队里的人,怎么最近这么闲!”郁祁汉连声的回。
“管好你自己!”郁祁城只是训道。
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车钥匙,神色匆匆的不禁皱眉问,“你这是就走了,都不吃完晚饭的?”
“不吃了,我还有事。”郁祁汉摆了摆手,说道。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有什么事情,还是医院有病人?”郁祁城关心的询问。
郁祁汉闻言,狭长的眼眸里眼波微动,薄唇勾起了慵懒弧度的摇头回说,“没,就是最近家里养了只*物狗,不放心。”
“臭小子!”郁祁城骂,也是在他跳上普拉多后,不忘叮嘱,“慢点开车!”
郁祁汉按了两下喇叭回应,车轮胎在草地上摩擦了两圈,车头闪着两个大灯,叫嚣着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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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霓虹,点燃了这座被誉为冰城的城市。
军绿色的普拉多行驶在街道上,两旁霓虹从车窗玻璃映进来,郁祁汉单手握着方向盘,俊脸和肩膀间夹着个银色苹果手机,显示着“蜡笔小白”的通话。
“你在哪儿呢?”
“……你猜!”
……
郁祁汉黑着俊脸将手机丢开,他猜个鬼!
从郁宅回去以后,发现家里并没有她的身影,打了她的电话说是在外面,等了又等,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的开车出来,再三询问她在哪儿,就有了刚才的对话。
红色信号灯停下,他皱眉思索着她能在的地方。
“我开心啦还是难过啦,都会想要到这个地方!今儿我就把它大大方方的分享给你了……”
考虑着要不要找人给她手机定位时,蓦地心念一闪,脑袋里回想起这样的话,他在信号灯转换时压着双黄线掉了个头,改为向江边的方向。
观江范围内建立的大厦,从普拉多上下来的郁祁汉,根据上次来的记忆,从侧门上去,乘坐电梯到最上层,然后再走一层高的楼梯,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门板推开的瞬间,就是江水新鲜的味道。
郁祁汉眯了眯眼眸,凝神细看,果然在楼顶栏杆处看到那抹倩影。
栏杆旁边有个一米多高的水泥台子,白娉婷正站在上面,短发被夜风吹的全部往后,刮着脸颊。
看到这场景,郁祁汉心里一个颤抖。
脚步都跟着放轻,很怕她会受到惊吓而摔下去,只得慢慢的靠近。
所有神经都紧紧绷着,掌心间不自觉都有了些汗,以为她想不开时,却陡然听到她嚎唱起来,“风雨彩虹,铿锵玫瑰,再多忧伤再多痛苦自己去背!风雨彩虹,铿锵玫瑰,纵横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后退……”
“……”郁祁汉黑线。
似曾相识的画面感,他沉着眉眼的大步走上前,从后面直接拦腰将她从上面给拖拽了下来。
白娉婷手舞足蹈的不停叫唤,看清楚是他以后,惊讶的眨巴眼睛,手指头指着他问,“咦--郁祁汉?你怎么来了呀?”
“以后不许再站那么高了!”郁祁汉看了眼刚刚她站的一米多高的水泥台,沉声说道。
“你干嘛,以为我要跳下去啊?噗嗤……不过是原本要娶我的前男友娶别人了,我才没那么窝囊,也才不至于想不开呐!人生多美好啊,还有那么多小鲜肉!”
白娉婷大笑到最后,抬手扬起手里的酒瓶子对准嘴巴。
郁祁汉这才发现,以她为圆心出发,周围是各种空了的酒瓶,果酒啤酒葡萄酒,什么酒都有,满满两袋子的散在那……
看到两包拆开的酒鬼花生豆,他唇角抽搐。
按住她往嘴里灌酒的动作,郁祁汉皱眉问,“你别跟我说,从下午回去后你就来这里一直喝酒到现在?”
“要不要来一个?”
白娉婷傻兮兮的笑,拉开个啤酒罐递给他。
见他不接耸耸肩,左右手分别拿一瓶一罐,垂着脑袋在那交替着喝。
郁祁汉抿紧了薄唇,伸手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在夜色里盯着她尽是醉意的丹凤眼。
白娉婷这会儿似乎是真的喝醉了,没有丝毫的躲避,放任着伤心徜徉在眼底,被他全部都给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难受?”郁祁汉指腹摩挲在她的下巴上问。
“才没有难受!”白娉婷矢口否认,很快叹了一口气,改口的用手指跟他比划着,“好吧,顶多一点点,最多一点点!”
“傻子!”郁祁汉嘴上叱,眉眼间却是疼惜。
他伸手点在她的额头上,怒其不争,“你也就这点儿能耐,怪不得人家往死里欺负你!”
“谁敢欺负我,谁敢!尼妹的,谁欺负我一脚给他踹墙上当照片!”白娉婷昂起下巴,骂骂咧咧的,说到激动处还在那表演着旋风腿。
郁祁汉冷眼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还照片!小细胳膊腿吧!
“行了,回家去!”不愿意跟她在这墨迹,他提着她的胳膊往上。
“我不我不,我还没有待够!”白娉婷不干,耍酒疯一样的摇头晃脑,“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两袋子酒弄上来,我必须得全部喝光了,才能回家!”
喝个p!
郁祁汉拉长着一张脸,将袋子里面上下的酒全部丢在了垃圾桶里。
白娉婷见状,立马追上去,不管不顾的埋头就要在垃圾桶里翻找继续喝,只不过慢了一步,整个人被他给夹起来扛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