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清透的小凉风,从敞开的半扇窗户吹进病房,将消毒水味也吹散了不少。

周末休息不用上班,楼下院里还有很多特意过来陪着病号散步的家人,叶栖雁坐在病牀边的椅子上,正拿着水果刀削着手上的苹果。

偶尔往窗外望一眼时,心里总不禁懊恼。

平时周末她都是雷打不动的去陪小糖豆,可现在却因为池北河打乱了节奏,有种忽略女儿的愧疚感。

当她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时,池北河却没有接,靠坐在牀头的姿势更加慵懒,像是boss一样严肃吩咐,“切成小块的!”

“……”叶栖雁皱眉,要求这么多!

“我不好咬!”

“……”

抿了抿嘴角,叶栖雁只好将苹果拿回来,再拿过旁边的水果盘,愤怒的故意将苹果切的咔哧咔哧的大声响。

拿她当古代任劳任怨的使唤丫头了?

将苹果胡一并放在里面,她一并都递过去,“切好了!”

“喂我!”池北河仍旧没接。

“……!”叶栖雁瞪眼,得寸进尺了吧!

“叩叩叩--”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有客来访。

敞开的病房门口,郁祁汉一身休闲装的靠站在那,似乎保持那个姿势很久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是赏戏一样,“哟!咱们池总撒娇呢?”

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表情更加严肃,似是被说的有些不自然。

“你好!”见郁祁汉进来,叶栖雁站了起来。

她也是很快记起来,对方是之前敲车门的那位,曾有过短暂的聊天。

“你好!”郁祁汉冲着她微笑,挑眉道,“我就说吧,北河的关系,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不过--我是不是有些破坏气氛了?”

“没有没有!”叶栖雁小脸通红的表示。

感觉郁祁汉不时投降自己的眼神太过打趣,她有些坐不住,起身找着理由,“那个你们先聊,我去护士站问问什么时候吊瓶!”

说着,她便一溜小碎步的往病房门口漂移。

“祁汉,你看什么呢!”

“护的这么紧?看两眼都不行!”

……

叶栖雁走出去的过程里,听得到背后他们的谈话内容。

身前的小手不由轻攥,脸上温度好像比刚才更烫了一下。

始终径直往前走的没敢回头偷偷瞅一眼,病房门关上之际,他们的谈话声也变得隐约,“我刚下了夜班过来,昨晚做了个加急手术,真他*妈的累啊!对了,外婆最近两天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

说是去护士站问吊瓶,其实只是个借口而已。

叶栖雁出了病房到护士站只是大致转了圈,和护士随便搭了两句话就离开了,不过又不好意思回到病房,所以就在楼层里继续溜达。

等着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开始往回走。

只是刚刚走过某个拐角处时,脚步轻微停顿了下,而视线里所见到的人,也和她同样的频率顿了顿脚上的步伐。

发生在俱乐部的事后,再见面总会不同。

既然已经碰到,叶栖雁也没办法扭头转身走的逃避,只好迎着继续往前走。

叶寒声之前洗胃在这里住院了些天,这次过来是复查,结束后蒋淑贤提出要带着他上来探望个朋友,没想到接个电话出来,竟会遇见她。

这些天,只要一闭上眼,那天晚上在俱乐部里的画面就会层层叠叠的重现,现在见到她,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越发重。

“你哪儿不舒服?”叶寒声问她。

“没有,我是来看个……朋友。”叶栖雁摇头的回,想到那天他大受刺激的模样,并没有直接说出池北河来,只是用“朋友”二字敷衍过去。

这样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便是沉默。

明明又过了这么些天,可他看起来似乎更加憔悴,眉间也有着淡淡的褶,像是有很多烦心事烦扰着他,具体是什么叶栖雁不敢去想。

叶寒声亦是看着她,目不转睛的仔细。

明明和以前一样的望着,可眼神却好像怎么都望不到她的心里去。

“寒声……”

她低低喊他了声。

叶寒声似乎这才阒然一省。

“你什么时候跟了他?”

脸上神情突变,他质问出憋在心里多天的疑问。

还未等她嘴角蠕动的回答,他就已经再次说,“池北河他根本不会拿你当回事,不可能对你有什么真心!你顶多也只会是他某些需求上的女人,见不得光!”

从最开始两人对外表现出来的上下级关系,再加上那晚他轻佻的态度,两人绝对不是普通谈恋爱或者什么,有些不正常的男欢女爱。

“我知道。”叶栖雁声音有些轻。

她心里发紧的难受,想反驳却又反驳不了。

他们虽然和其他夫妻一样的有那张纸,可却是一张有时效的纸,更何况她主动爬上了他的牀,又扯到了身体上的交易,只有更不堪而已。

而且也别去辩解什么了,就这样吧……

“就是这样,你还心甘情愿的上他的牀?”叶寒声紧紧盯着她,眼神不敢置信着,语气里有种恨恨的东西在。

叶栖雁咽了口唾沫,“……嗯。”

得到她的肯定,叶寒声胸膛都剧烈起伏了下。

像是受到什么冲击一样,他满眼失望的看着她,无法相信或者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五年的时间而已,你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眼神都刺入了她的肤发,往最脆弱的地方扎。


状态提示:097,我要尿尿--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