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置,因为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他还当她是五年前那个纯白无暇时的雁雁一样……
若是说池北河那晚的目的,是让他看清楚她的现如今早已不是原来模样,让他彻底失望的话,那么真的是非常完美成功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了……”
嘴角翕动,她也只能这样回答,听到了自己的心底都在叹气。
五年的时间,真的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要经历*丧母,还有未婚生子,生活里那么多重担需要她去挑起,哪里还会是曾经的旧模样呢?
“你这样,让我真的开始怀疑,你和五年前的雁雁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叶寒声摇着头,看她的眼神像是要穿透她一样。
“过去的事,只能让它成为过去了!”叶栖雁双手在悄然的捏紧,声音更轻的不像是自己的,“你就当……五年前的雁雁已经死了吧!”
……死了?
叶寒声心中苦笑,可她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他比之前还要恨,不止恨她五年前的冷酷无情,更恨她现在的不爱惜自己。
“叶科长,这么巧。”
忽然低沉的男音轻飘飘响起。
叶栖雁一怔,这才发现池北河不知何时朝着他们走近。
应该是送郁祁汉出来的,他右手臂被绷带和夹板固定着,上面深蓝色的衬衫,下面是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搭配起来总觉得有些怪异,他却一副穿着舒适的样子。
叶寒声也是回头,皮笑肉不笑,“无巧不成书。”
若说之前两人之间都是因公事上的虚伪交道,那现在完全是表面功夫。
叶栖雁太阳xue在疯狂的跳,她是真的十分不喜欢这样三人一起的场面,也不想要让他们面对面,自己夹在中间。
郁祁汉虽是作为局外人,但人精的只是两三眼就看出其中的苗头来,对着池北河一笑道,“北河,我先走了,不然这三角戏我可吃不消!”
叶栖雁被说的更加不得劲。
“嗯。”池北河淡淡的回应。
在郁祁汉潇洒的挥手走向电梯方向后,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在他们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她脸上两秒,然后没受伤的左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转身迈着长腿往回走。
叶栖雁看着他,又看了看面前的叶寒声,一时不知是跟着他走,还是和叶寒声继续之前谈论的话题……
叶寒声视线从池北河身上重新回到她脸上,然后露出嘲讽的笑。
叶栖雁当然能够清楚感觉到,他笑里是在嘲弄她最初开场白所说的所谓“朋友”。
“我要尿尿!”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池北河,突然回身。
叶栖雁咬唇,内双的黑眸直勾勾的瞅着她,明显是在对着她说。
池北河依旧瞅着他,重复了遍,“我要尿尿!”
“……”叶栖雁皱眉。
尿尿就去尿啊,为什么喊她!
弄得好像是他尿尿必须要她帮着解决才行……
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叶寒声,果然他脸色更加难看了,脖子处都隐隐有着跳跃的青筋,她嘴巴张了张的想要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瞥到了某个走过来的中年女人。
“我先走了!”所有话最终只变成这样一句。
叶栖雁不再多耽搁一秒,越过他朝着池北河快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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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楼前的停车场。
黑色的轿车停在那,蒋淑贤挽着叶寒声的胳膊从大楼里走出来,临近时,看到他为自己打开后车门,笑的母爱极了。
只是坐进车后,蒋淑贤发现他情绪似乎不太对。
“寒声,想什么呢?”
叶寒声没有立即回,半晌后才抬起眼睛的问,“妈,你说,五年前雁雁为什么会忽然跟我分手呢?”
“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件事了!”蒋淑贤听到后,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她最不愿意听到他们父子俩提起叶栖雁来,每提一次,都让她心里膈应一次!
“妈,你没有再去找过她吧?”叶寒声也是没有任何概念的猜测着问,“会不会是你跟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才……”
“当然没有!”蒋淑贤立即否认的打断。
“寒声,妈也不瞒你说,我到现在对雁雁也喜欢不起来!但是有你爸爸的关系,又没有办法!你也知道,她这样私*生女的存在,对我来说有多么痛苦!”
“当年知道你们两个偷偷谈恋爱的时候,我确实非常生气,不想要你们在一起,可是在发现了你偷走户口本要和她登记时,妈到最后不也是没有反对吗?已经想开了,愿意以长辈的身份成全你们了!”
蒋淑贤说话时,始终在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虽是一副很镇定的模样,但心里其实在心虚,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说到这里,她故意长长叹了口气,“儿子,你虽然不是妈亲生的,可自从我带你来到叶家,一手把你抚养长大,你就是我的亲儿子!而且我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你是我唯一的指望!你现在这样问,妈妈很伤心!”
这一番话倒是没有多少表演的成分,蒋淑贤确实将所有指望都放在他身上。
叶寒声闻言,连忙出声表示着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
当时他们两个会决定私定终身,确实是因为来自家庭的阻力,可最后蒋淑贤竟然妥协了他们的事,就在他喜悦以为他们可以结婚终伴一生时,却是她……
叶寒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