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爱哭的苏可,却在冷明杰出事后,竟半滴眼泪都没掉。
这样的她,站在青青的山巅,只是安静像像不存在那样凝视着墓碑。那么的令人担忧,而那刚过百日的孩子,像是明白了至亲的离世,忽然的怎么哄都无法安静,只是一个劲的哭,母子两人,一安静的过分,一嚎哭的心疼。
就这样,二月在流转,迎来三月的杨柳青青。
这天,是向胜贤判刑的日子,整个过程简洁而又铁证如山,枪决两字冒出来的时候,老夫人整个疯了,在向公馆的大门前。抓了向阳的衣领,又哭又打,那把被她用来辅助行走的拐杖,像雨点般的落下,“混账,你这个畜生。那是你大伯,你父亲的亲兄弟啊!”
“作恶多端,终要伏法!”全程,向阳的解释只有这八个字。
那任由老夫人发作。却丝毫不会改变决心的样子,更让安天青愤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硬生生将向阳拉到祠堂前,一拐杖下去,“逆子。你给我跪下,你给我向向家的列祖列祖好好交待交待是怎么亲手将你大伯送到监狱的!”
温欣站在一侧,实在忍无可忍,在老夫人又一拐杖落下的时候,直接将手里的包包扔了过去。
其实包里没有多少东西,就算砸中手臂也不怎么疼,却是老夫人脸面上挂不住。特别在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那隆起的小腹时,当即转移目标,直对温欣而下。
“够了!”向阳面色阴沉的冷呵,夺了老夫人的拐杖,咔嚓一声,又是一个一折两半。
他道,“刚才我只所以任您打骂,并不是因为我做错了,而是觉着您做为一个母亲,遇到这种事,心情总是不好过,如果您想发泄,我便陪您,谁让您是我奶奶呢,但如果您想借着发泄,去伤害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只能告诉您,不可能!”
老夫人,“……”
“还有,至子莫如母,向胜贤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您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人品不行,当年爷爷为什么不将大位传给他?”向阳一抬手,指着祠堂内里的个个牌位,“我今天当着列祖列祖的面,还是同样的话,他有今天的下场,那是咎由自取!国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需要上诉的话,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可以帮忙介绍律师,但仅此而已!”
“上诉,律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早已经改变不了事实!如果你真想帮他,早做什么去了?你说,你早干什么去了!”老夫人拍着桌角,那忿忿的眼里,有着即将失子之痛,有着对温欣的幽怨和扫过小腹时的如刀似剑。
却是回应她的,只是向阳的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道,“玉姐,晚饭还要过一会,先扶老夫人回房休息!”
话落,捡了地上的包,搀着温欣就走,那一气哈成的动作里,完全不容老夫人又或是温欣说什么。
再回房间,温欣对刚才扔包的事情,感觉抱歉,却是向阳像没事人一样,说什么感谢向太太的维护。
“行了,少贫嘴了,把衣服脱了!”瞧着他额头的包,温欣就心疼不行,不知道背上被打成什么样。
“大白天的,太阳都还没落,你这就做了?”配合着话语,向阳抱胸,一副打死都不肯受虐的样子,气得温欣噗嗤一声笑了。
她两手拧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谁要跟你做啊,上药!”
向阳嘴角抽抽,不相信的道,“只是上药而已?”
“不然呢,你一个伤员,我一个大肚婆,能做什么?”
索性向阳也不贫,一会直接用行动让她知道知道还能做什么,却是那麦色肌肤的红紫伤痕,心疼温欣紧拧了眉头,先是消毒,又上药,有那么一刻,她认为老夫人一定没心没肺,不然又怎么下如此重的毒手,当真是舍得。
“……很疼吧!”
她声音幽幽,热气喷背,痒痒的。
那抹药的手指更是颤抖着,向阳轻笑不语。
他忽然反手探入女人的大衣里,振振有词道,“所以啊,为了减轻痛感,你老公需要转移注意力!”
一阵电流滑过,温欣冷吸了口气,有心想阻止,却是那背上的伤,又时刻提醒着她,此时的他会有多疼,却是那反转的手,越加得寸进尺。
“……你,唔,无赖!”温欣咬唇,已然无法安分上药了。
“你上你的药,我无赖我的,两不相干,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把注意力都放在背部的伤上?”
“你!!”温欣语塞了,红着一张脸,忍着他越加过分的无赖,匆匆上药。
只是等上完药以后,这才发现,身子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了,双腿漂浮着,抬头间,是那双星星点点的眸色里,尽是燃烧的某种成份的烈火,不等她提起药箱,那男人已经堵住去路,半垂的眼帘下,薄唇动动的,“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温欣不明的问。
“多久没做了?”
“……啊,什么。”她依然装傻允楞,心里却在算计时间,自从游艇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爱!”她装傻,那么他就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是说孕期需求会增多吗?为什么他反而要日夜做君子,又或是……
“你有需要不好意思开口?”向阳一双眼,绿幽幽的散着别样的光芒。
一语戳中心事那般的,温欣忽然觉着脚趾头都在发烫了,天知道刚才他那么一通后,她又不是木偶又怎么会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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