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哥,求求你就别在我眼前晃荡了,我这里还要收拾东西呢。”秋儿看到大毛不停的转来转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停下手里收拾着的衣服,说道:“咱们郎君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的时候还挺有信心的呢,怎么回来了就这样。”
“可是咱们的面粉被换了,如果没被换掉,我当然就不会担心了。”大毛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不是说了看县太爷的脸色挺好的吗,而且我看郎君的样子,结果应该还不错,所以你就别担心了,反正不管是好是坏,明天都会知道的。”秋儿说道,他心里自然也是希望杜齐悦能够赢得这次的比试,甚至希望杜齐悦能够一路到大都去,可是事情结果倒底怎么样是他们三人无力改变的,所以只能顺其自然。
“唉,我心里都知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担心。”大毛蹲到地上抱着胳膊说道。
“那就努力去控制,这才哪到哪啊,反正我瞧着我们郎君以后是个有大作为的人,你要是现在这点场面都紧张的坐立不稳的,以后郎君要真去了大都,你可怎么跟着他,还不早就吓死了啊!”秋儿鄙视的看了大毛一眼。
不是他说,大毛这人真是有点上不得台面的,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他打小都是乡下地方长大的,长大点了就窝在厨房里,成天就一亩三分地的待着,也不像杜齐悦那样读过书,出门胆怯一点也是正常的。
“你说小悦真的有大作为?我瞧着也挺像的,就是不敢去想。”大毛抓抓头说道,打从他看到杜齐悦第一眼起就觉得杜齐悦不是那种会窝在乡下一辈子的人,总觉得杜齐悦浑身的气度不大像是乡下人家养出来的,倒像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可是他最多就想想杜齐悦能考个秀才什么的,其他的他真的不敢多想。
“我瞧着像,我以前可是常跟着我们少爷出门儿的,大都的老爷少爷见的可不少,我们郎君身上还真有些个富家公子的样子。上次郎君穿那套新袍子的模样,要是走出去和别人说他是哪个大官家的少爷必定没人不信的,就算说他是哪个侯府的世子,大概也没人会怀疑。”秋儿说完还点了点头,以确定自己话里的真实性。
“那倒是,小悦如今看着越发的耀眼了。”大毛想到那天杜齐悦的样子,也附和了一声。
杜齐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大毛和秋儿都出去了,屋子里只点了一站油灯,恍恍惚惚的看着人眼花。杜齐悦动作有些扭曲的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摸了摸饿扁的肚子,想要爬起来找吃的,胸口却被一个东西给膈了一下,痛的他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哎呦,早知道不戴这劳什子了。”杜齐悦痛呼着从脖子里拽出一块石头吊坠来,泄愤一样用力捏了捏。
这是块青白色石头做成的吊坠,有大拇指大小,被雕成了一只尖嘴的小鸟模样,刚才膈到杜齐悦的就是那小鸟尖尖的嘴。这个吊坠看着并不值什么钱,不过杜齐悦记着杜富贵和赵么么说过好像这个吊坠是从一个庙里求回来的,有护身符的作用。原主很小的时候一直戴着,后来大了点性子皮了,赵么么怕原主丢了这才收了起来。
杜齐悦这次出门翻找衣服收拾行李的时候正好翻到了,看这小鸟雕的挺生动有趣的,又记着这吊坠有护身符的作用,就顺手戴上了。不过现在看来这护身符似乎没什么作用,如果有作用,他上次就不会遇到强盗了,虽说上次他没受什么伤,但也实实在在被吓到了,现在偶尔还会做恶梦呢。
“还是不戴了,戴了也没用。”杜齐悦自语道,伸手就要把坠子拽下来,不过刚握到手里他就犹豫了,后来想想干脆还是戴着好了,他现在毕竟是在外头住着,这吊坠这么小,万一摘下来弄丢了就不好了。
杜齐悦刚松开手站起来穿衣服,秋儿就从外头推门进来了,看到杜齐悦起来了,立刻走了进来帮他穿衣服。
“郎君,你可起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小的拿些吃的上了。”
“我下去吃就好了,睡了一天了也有些乏了,下去走走松松筋骨。”杜齐悦打了个呵欠说道。
“郎君不在屋里吃的话干脆出,现在客栈里可是有些乱。”秋儿帮杜齐悦绑好腰带说道。
“怎么?”
“还不是今天厨赛的事情。原来不止郎君你一人被换了食材,有好几个人的好食材都被换掉了呢,有几个也在食材上做了标记,比赛的时候记住了是谁给换的,比完回来就开始闹了起来,这不一直闹到现在还没停呢。”秋儿撇撇嘴说道。
“我倒也是纳闷,县衙里晚上明明有人看守场子的,那些人倒底是怎么换掉食材的?”杜齐悦有些疑惑的说道。
“郎君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县衙里的人也得养家糊口不是。郎君以后可要多注意,这官场子、大宅子里的阴私多着呢,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今天也算是郎君惊醒,提前在面粉袋子上做了标记,不然被人算计了不算,连算计自己的人都找不到。”秋儿说道,他在大宅子里待久了,这种偷梁换柱的小把戏看的多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在楼上听不到什么吵闹声,楼下到确实闹得有些厉害,厨子们多半都是粗人,嘴里头边骂着手上就推嚷起来,整个大堂热闹的不得了。杜齐悦不想被牵扯进去,便立刻拉着大毛和秋儿出了客栈,然后到夜市上随便找了一家面摊子点了三碗面做三人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