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炎佳晴依偎在张郁清怀中,笑着问道:“相公,外祖父如何说?”
张郁清叹了口气道:“外祖父没答应,说已经有人先一步定下了。”
“那真是可惜了。”
“是啊,也不知是谁用一颗夜明珠便把人给定下了。”张郁清语气有些泛酸,原来早有人打媛媛的主意了。炎佳晴挑眉,夜明珠?可真下得去手啊……
深夜,刘媛坐在床头翻看着来仪客栈的册子,最后懒洋洋地抬起头问道:“那两个想见我?”
墨田道:“是,说想与刘小姐谈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不知。”
此刻便见刘媛阖上册子,将其交还给墨田,道:“替我传话,三日后的正午,满客楼。”
墨田应是,便带着册子消失不见了。
三日后,刘媛一身男装打扮来到满客楼,只见她流里流气地走到掌柜面前道:“掌柜的,方来仪预订的雅间。”
那掌柜一见来人,嘴角微抽,便恭敬道:“原来是方公子,您是天字三号间,在三楼,小的带您上去吧!”
刘媛笑了笑,便领着变装后的墨田及二影跟着那掌柜后头走去。
进了雅间后,刘媛便极没形象地往一旁的榻上一瘫,便任由二影伺候着,而墨田则与掌柜交谈着点了些茶点,便让掌柜先下去了。
此刻便听刘媛道:“都坐吧!一会儿咱们许是要见到太子的,跟那头狐狸打交道可就不能如现在这般松懈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心中不禁叨念着自家主子的眼光怎会如此独道?竟还敢说太子是狐狸?虽说的确满像的,但敢这么说的又有几人?
正午时分,许贤染、秦耀果真领着炎世治出现在满客楼,刘媛接到墨田的通知后并未从榻上坐起,而是翘起了二郎腿继续躺着,一附狂放不羁的模样。
待炎世治几人进了雅间时,便见一锦衣公子两手交叠枕于脑后,翘着二郎腿,一脸享受地躺在榻上,一旁还有两个丫鬟静立着。
直至秦耀轻咳了一声,那少年才哑着嗓子道:“客人来了?”
这显然是在问一旁的丫鬟,其中个头儿较高的那丫鬟道:“是,主子。”
众人便见那锦衣公子睁开双眼,眼底没有刚睡醒的迷蒙,只有一丝狡猾,在目光瞥见眼前三人后,便咧嘴笑了笑,道:“几位可让小爷我好等。”
许贤染笑问:“不是约正午吗?”
便见刘媛耸了耸肩,道:“算了,我以为你们会迫不及待,早早来等小爷,没想到是我自做多情了,也罢。”说着,她便站起身,抚了抚衣上的皱折,边往圆桌处移动边道:“说说你们想谈的交易吧!”
炎世治只觉眼前人年纪虽小却狂妄自大,不失为一个有野心的生意人,可到底是初出茅庐,若是经过一翻历练,兴许将来便是富商的料了。
“公子谈生意一向隋兴吗?”说话的是许贤染,样是笑着,但语气里有些不满。
“小爷是配合着你们,你们不也随兴?说的是你二人跟我谈交易,怎地你们又带了第三人来参观,这不是随兴是什么?”说罢,便见刘媛衣摆一撩坐在了桌子旁,而跟在她身旁的河影见状,便自动地倒了茶奉上。
三人对看一眼,便由秦耀开口道:“这位是咱们的主子。”
刘媛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低声道:“喔,原来还带了主子来参观?”
秦耀一听又笑道:“方公子误会了,要和你谈交易的是我们主子。”
刘媛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转身看向那三个站着的人,道:“那便都坐吧!顺便引见引见?”
几人坐定后,秦耀看了眼许贤染,许贤染正要开口时,却被炎世治打断,只听他道:“方东家真可谓英雄出少年,我深感佩服,我乃大炎的太子炎世治,久仰大名。”
刘媛拱了拱手道:“久仰,敢问太子殿下,有何提议?”
此时只见对面三人对她的反应愣了愣,许贤染更道:“此人乃太子殿下,你为何不见礼?”
“我方才不是见了?”刘媛反问。
“我说的是跪下见礼。”
刘媛一听便笑了,对炎世治道:“太子殿下不会怪我鲁莽吧?我是这么想的,在商言商,咱们便只论经商的经验多寡,故此,我只把太子当商场的前辈,何况在大炎不还有个规定叫作政商不同流虽是太子的,但太子却要隐姓埋名,才能作其背后的老板,那么,与我谈交易的又岂能是太子?”
炎世治三人听了只认为眼前的方东家太过刁钻,但也贵在脑子灵活。炎世治原本还对他不下跪见礼这件事有些不满,被他这么一说倒是笑了,心中更讶异于对方明明不是炎京人,为是自己的产业?于是笑道:“方公子说的是,没想到方公子的情报如此精是我的产业。”
刘媛就是故意说出来的,她知道如此才能让炎世治知道她并非普通商人,也可提高自己在这次交易中的地位。
“不敢,来此开业前,怎能不事先研究?”刘媛说。
炎世治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这次我想与方东家谈的交易是,来仪客栈五成的干股,我有兴趣买下,不知方东家可愿意割爱?”
刘媛笑了,这炎世治竟要五成?她还担心炎世治要少了该当如何,如今倒是解决了问题。
众人便听她懒洋洋道:“不成,你们事先若打听过,便会知道来仪客栈有三个东家,钱都是二东家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