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呈暗红色,如同一把择人而噬的魔兵。匕首一出现,竟然产生一种让人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感觉。这冰冷并不是源于气温,而是完全发自人的心理。
不过这把匕首并不是张瑶琴的目标,她拨开匕首,从抽屉中找到一个小本子。一边拿过本子,一边拿着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左起第三列,第四排瓷砖……左起第五列,第四排……”她在地上凭着记忆力,找到张少云一路踩过的瓷砖,全部都记录下来。然后将这些瓷砖全部写在纸上,最后画了一个圆圈,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换字。
看来张少云是猜对了,她果真是要重新换瓷砖。记完了瓷砖,她又纷纷的开始记录他即将要用到的东西。基本上只要他即将要碰到的东西,她都先准备出来,然后这些东西都会重现换一副。
她的家里除了洗澡的肥皂、毛巾,没有一次性的拖鞋、杯子。那是因为她从来不会给客人来自己的家,哪怕是她租的房子,只要她租一天就连房东都不能进来。在单位工作几年间,别说男同事就连女同事都没有来过她家。
如今这一块圣地竟然被张少云破坏,实在是让她牙痒。记录完整之后,她将笔记本塞回柜子中。
这个时候张少云正好从浴室出来,换上了一条一次性内裤,然后用宽大的浴巾将自己腰间以下的部位都围住。这么看起来,有一种长筒裙的感觉,有些变态。
不过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张瑶琴给他几个衣架,让他把衣服都挂起来放在空调下,估计很快就能晾干。
在递衣架的过程中,张瑶琴无意间看到他身上的刀疤。交错纵横的刀疤和伤口,有打架留下的,也有小时候爬山留下的。看到那一身标志性的伤疤,让她不由的一楞。
不由的想起那个夜晚,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疤痕让她勾起了那段痛苦的回忆。立马转身,几乎是随便抽出一件宽大的至极偏中性的衬衫,扔出来道:“把衣服给我换上。”
那衬衫是新的,应该是她用来做睡衣的。想到她苗条的身材,穿上长可及膝的衬衫,那该是多么诱人的一幕。不过此时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也只是刚刚好。
张少云将衬衫换上,然后大摇大摆的往沙发上一坐。左右看看四周的装潢,没话找话道:“这些都是你临时装的?”
可惜张瑶琴根本不接他的话,而是略显不耐烦道:“等你衣服干了,你就快一点回家。等你走了之后,我还要拖地、扫地,就你死皮赖脸进来我多了很多工作量。”
正在抱怨,她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咕声。
两人立马都愣住,随后张少云突然爆笑起来。张瑶琴咬了咬牙,突然有种掏出匕首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yù_wàng。狠狠的瞪着他,可是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此时这目光,毫无杀伤力,满脸通红。
自己丢人都在他面前丢人,张瑶琴又不由的想起那天的事情,只觉得一种委屈的感觉突然升起。莫名的心里非常难受,眼中升起一团雾气。饶是她内心坚强,也会有一些情绪失衡的时候。越是压制自身情感的人,这种感觉来的越是强烈。
看到她突然泪眼朦胧,把张少云吓了一跳,急忙道:“喂,你怎么啦。我又没有招惹你,笑也犯法?”
“滚!”含泪喊了出来,不过真因为这一声喊的极大,震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别啊,好吧别哭别哭,乖哦!”张少云如同哄小孩一样坐到她身边,不过怎么劝都劝不住,他猛的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把张瑶琴弄的一懵,反而将那哭意个消了大半。
叹了一口气,张少云将衬衫袖子撸起来道:“算我怕了你,等一等我给你烧东西去。”
本想说不需要,可是肚子的确是饿了。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本就有些饿了。准备回家自己烧饭做菜,可是碰到这个霉星,什么都忘记了。
张少云起身,露出一个神秘笑容道:“你等等,跟我说你厨房在哪里,我烧一个拿手的东西给你。”
指了厨房的位置,张少云真的就过去了。
不知道他在倒腾什么,张瑶琴想要去看看,可是想到自己丢人这么多次,极难为情。真希望他快一点离开,自己再也不想见到他。
没一会厨房中就传来一股香味,让饿着肚子的张瑶琴精神一振。看来这个家伙有两手,不过她立马又把脸色拉下来,绝对不露出一丝赞赏的表情。甚至她做好了准备,等到这个家伙做的东西端出来,自己必然要大肆嘲笑一番,然后冷言冷语让他快点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张少云就端着两碗食物出来。这个家伙倒是不客气,烧好之后就拿了两个碗。不过今天给他碰了这么多东西,张瑶琴也麻木起来。
等到他将两碗食物端过来放在茶几上,这才眉飞色舞道:“我的拿手绝活,下面条!”
“噗!”张瑶琴差一点喷了出来,自己实在是高估了这个家伙。本想要打击他,可是如此简单的食物,她觉得自己出言讽刺都是对他的赞赏。只能露出一丝鄙夷的眼神,是赤果果的鄙夷。
张少云也有些脸红,强自争辩道:“我下面条从小下到大,我以前就靠这个泡妞。只要吃了我的面条,没有不爱上我的。”
对于这样脱离实际毫无水准的自夸自卖,张瑶琴报以最无情的冷笑。刚才还觉得自己丢人,现在仿佛场子全部找回来一样。不过肚子的确是饿了,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