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压酒。”石垒看着那瓶刚倒不过三两的张公高度酒,竟替人家作了主。
“来哑枚,用大杯。”熊玉的话更让风平有点意外。
这种压指头的游戏风平因反应极快而输少赢多,待看见熊玉的忧郁眼神,便明白了他真实的想法:以这种自己吃亏的方式来两不得罪。好兄弟!
结果亦没什么悬念,一比五,熊玉第五杯没下完就趴在桌面上叫不醒了!
“该咱俩了。”风平看石垒的表情就如狐狸瞅鸡那般不怀好意,敢挑衅就让你被人抬回家。
又谑笑道:“今个宁肯再让林姨(石垒他妈)再找上门一回,也要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老大两字的概念。”
言刚落地,赵立新大笑起来,且笑得浑身乱颤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朱海棠拧了他一把,斥道:“你发什么神经?”
赵立新仍难止住,喘着气道:“这有个故事,大家听吗?”
“快说。”没人理会石垒要杀死赵立新的眼神。
赵立新开始叙述道:“我们几个家都不远,上学前都在一起玩耍。那次是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而石头从小就比常人机灵,让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麦结垛里拎出来,大家都很不满,决定给这个‘走资派’上刑。
平哥出了个好主意,用从家里偷来的红毛线,先用中间缠手,上头挂在脖梗上,下边拴住石头的小jī_jī游街示众。。。”
“立新,你他娘的作死啊。”石垒即红脸咬牙怒视而斥。
其它人则都捂着肚子大笑。
“我还没说完呢。”
赵立新根本不理石垒,又绘声绘色地向大家讲道:“谁知毛线有毒,不大一会他那玩意就肿起来了。。。”
“我弄死你个玩意。”恼羞成怒的石垒隔着人就抓赵立新。
但赵立新非但不怕,而且躲到风平身后后又继续道:“结果他妈找上平哥家大闹,说是后果严重,长大了还不一定管使呢。”
言此又直问气得嘴唇哆嗦的石垒:“到底有后遗症没有?”
“好了,适可而止。”风平想沉下脸来,但自己亦忍俊不禁地又笑出声。
“都是你干的好事!”方姝笑得直不起腰,索性躺进风平怀里拿粉拳轻捶。
“我还挨了几鞋底子呢!”
熊玉此时抬头委屈地又道:“都是风老大出的主意且亲自动的手。”
“风伯父打了你几下?”方姝直问风平,但哪里会得到他回答!
“到此为止,这事谁也不准再提。热菜上来了,吃阵子再说。”风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小平平小时候顽皮的很,许多招式连大人都想不出来,他爸妈都拿他没办法!”亲自送菜的左雅兰笑吟吟地向大家介绍。
“再胡说下不给饭钱。”风平威胁。
“我还怕你不成!”左雅兰向他丢个只有他两人才能读懂的眼神,扭着腰走了。
“平哥,说说你在部队里的故事吧?立新他爸说今年十月份也让立新去当兵锻炼去。”朱海棠对部队的事很感兴趣。
风平苦笑,道:“一帮子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长时间的吃住在一起,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放心任立新在部队被人打来揍去,倒可让他去锻炼几年。不过也说不准他到时真能长点本事,揍老婆的本事。”
闻说,海棠小脸木木的!
“言归正传,该咱俩了。”风平向石垒伸出个猜枚的手势。
“别急。”石垒指着单红梅对他道:“还有一个才能轮到我呢。”
“抱歉。”风平对这个自坐下就除了笑而未发一言的老同学表达歉意。
单红梅微笑不语,却做了个让大家都震惊的动作,直接打开一瓶酒,而后启齿道:“跟熊同学一样,瓶压酒。”
风平有点懵,看似文弱的单红梅想干什么?
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到一年多前那个晚自习,当时他因左凤兰骂他把方姝灌醉图谋不轨等等,而刻意不理方姝一年多了,让许多人都以为他俩真断了关系似的。
单红梅鼓足勇气约他见面,而他为让方姝死心,便接受了邀请,在学校操场边天南地北的谈了一个多小时,彼此印象都不错,但还谈不上感情之类的。
次日听说方姝找她谈了阵后,两人又恢复了往日正常的同学关系,虽也见面招呼,但从此再也不提约会的话。
“没必要喝这么多吧?”风平有商量之意。
单红梅不语,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风平知那里面有讥嘲之意。
旁边的方姝看不下去了,直向她喊道:“男对男,女对女,咱俩喝。”
单红梅点头,道:“可以,但要等风老大过完关后。”
“早闻有女善饮者,就是单同学这种人吗?”风平谑笑,又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石垒,心知今天绝不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