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信的会面,有牛金星与宋献策两位健谈的人相陪,自然相谈甚欢。 。
先是一番寒暄与谦贵,便谈到了李信当年做的《劝赈歌》。
李创说道:“伯言兄弟在杞县多行仗义之举,却被人诬为蛊‘惑’百姓闹事,密谋造反,实在是大明朝的不幸。‘官府征粮纵虎差,豪家索债如狼豺’这话说的就是现实。你我兄弟二人想的差不多,都是除暴安良之时,叫百姓与兄弟们过的更好,活的更轻松。”
“说起这个,伯言心中便倍感惭愧,”李信摇头苦笑道,“闯王行的是革命之师,伯言只知在饥民与官府之间奔走疾呼,最终却落个下狱待斩的祸害,实出意料之外。”
“伯言不必苦恼,此时的官府之中多为败类,只想着自己,哪有伯言的心‘胸’一心为民请命。如果不是飞来横祸,亦不会被‘逼’的放下身价,挥师起义前来投奔闯王。其实这些都是冥冥中的命运安排,更是大明气数已尽。闯王本是应星下界之天神,早该得到天下,现在上天派遣各路英雄豪杰前来相投,更如武王伐纣,以成必得之势。”
牛金星接着说道:“献策兄说的对,如今天下危机四伏,民生潦败,正是为国为民之人风云大起之时。闯王举兵金县,一路除暴安良,甚得民心,已然应验‘十八孩儿兑上生’的谶语。伯言兄弟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之人,金星亦仰慕非常,就连闯王亦是赞口不绝,期盼早日相见。”
“哈哈哈,是啊,”李创双手扶膝,前后动了动身子,愉快地说道,“能得到伯言兄的帮助,实在是老天爷为自成打开了南天‘门’,亦是伯言绽放才华,一展宏图伟略之时。”
“闯王与牛先生实在是过讲了,”李信微笑欠身说道,“伯言本是碌碌无为的书生,本想在家中安享天年,从没想过荣华富贵。没想到杞人之忧,为伯言带来了杀身之祸,实在没什么宏图伟略的才能。今天能得到闯王的接纳,只恨学识浅薄,无以为报,与两位先生同辅佐闯王,早日成就大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宋献策笑道:“正如你们书生所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伯言亦不必如此谦恭不已。闯王招揽天下英才,求贤若渴。伯言此来对自己来说正如鱼得水,对我们来说亦是雪中送炭。只要兄弟们齐心协力,一心为民,几年之内不怕他大明江山不倒。”
“对,正如宋先生所说,齐心协力,自成本是粗人,客气的话就不说了。伯言兄弟,咱们这群兄弟都是朴实的农民出身,肚子里都是直肠子。自成不能说所有人心中想法都一样,但是有一点是谁都不会怀疑的。”
说到此处,李创轻击青石桌面,说道:“哪便推翻朱家王朝,打土豪,分田地,叫百姓们人人平等,快乐地活下去。
但是兄弟们都是出身草泽,没什么文化,正因为如此,才会在前些年的战斗中屡次崛起,却又屡次战败。所以,总希望多来些有学问、有胆识的在一起成就大事。打天下,拯救百姓这种事,可不比收菜种地,当中有太多的学问。需要些懂兵法,懂谋略,懂经济的人,一起开创大业,成功的机会才会变得更大,更有希望。
你们三位来到自成军中,不但是兄弟,还是兄弟们的老师。从今以后,我们志同道合,亲如兄弟,患难与共。到时候有智出智,有力出力;文献文才,武献武功。文武齐心协力,不怕大事不成?”
李信听后心中亦非常感动,他感受到了李创的直白豪爽,反抗明朝的决心与气势,说道:“得到闯王如此信任,伯言感念闯王知遇之恩之时,怎敢不竭尽全力以效忠心,即使粉身碎骨,亦不能报闯王之万一。”
几个人越聊越开心,越说越高兴,李信‘激’动之余,亦忘记了旅途的疲劳,不愿意早早睡去。
说来说去,便说到了造反的初衷,再说到许多造反人的名字,为什么都是绰号,甚至是俗的不能再俗的浑名。
李创便为众人解释了‘闯王’的由来,早年间,敢于直接举旗帜造反,目标是推翻大明朝的高迎祥,为表明立场,不愿意用浑名,并自封为‘闯王’,闯字亦是敢打敢拼,勇往直前的意思。
李创与高迎祥从来都不愿意投降,也是证明自己反对明朝的决心,以便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在高迎祥遇难后,因身为‘闯将’的缘故,李创便再充扛起大旗,一心为民,这个名号就被保留了下来。
任何年月中造反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甚至连同村的人,都难免被发配到边疆之地受贫寒之苦。所以很多人为了不连累亲人九族,就随便起了个浑名,渐渐地被叫开后,能知道他们名字的人,也是少数的头领。即使这些头领知道名字,却也不清楚他们都是什么地方的人,就算被官兵捉住,也能保住亲人的‘性’命不受伤害。
如过天星惠登相,争世王贺锦,曹‘操’罗汝才,‘乱’世王党守素,皆是如此。其实他们的名字早已列入朝廷的逮捕令上,却依然有很多官员不知道他们谁是谁。
说到此处,牛金星笑道:“伯言兄已一心造反,家人都已遣散而去,却为何要改名字呢?难道你也怕朝廷报复不成。”
“伯言之名,本为父母所起,今日被‘逼’上梁山,亦超出了父母所愿,每每想起逝去的父母,便心如刀绞。兄弟在闯王帐前愿为忠臣良将,在父母面前却变成了不孝之子。所以,兄弟不想再用前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