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廷玉失声大叫:“北堂公子,你干嘛把我的绣球扔进湖里啊,讨厌死了,我不喜欢你了!”
“不长眼的东西,要它何用?”北堂烨压制着心里的火气,没将西廷玉扔进湖里,已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西廷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却又不甘心的道:“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不仁义。”
站在他背后的向珍珠皱了眉,对西廷玉也是没了一丝的耐心,但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怎么也不能见他将这事闹大。
“好了,本就是你的不对!一个破绣球而已,再说那玩意你不是多的是!”
西廷玉本就见北堂烨的眼神有些渗人,向珍珠给了他台阶,他便也顺着下去了:“哼,看在珍珠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原是西廷玉这个奇葩让云实和光萼顶着日头站在楼下,而他和向珍珠在上面扔绣球玩,两个苦命的丫鬟还得来回将他扔下的绣球给他送上楼来。
北堂雪余光扫到楼下,见姐妹二人皆是满头大汗,累的直不起腰。
她的丫鬟她都舍不得这么使唤,竟被他这般“蹂躏”
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看你们是傻了,主子是谁都认不清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问过我这个主子吗?上来!”北堂雪板着脸朝着两个丫鬟道,神情严厉。
姐妹二人互看一眼,这样的小女且,在她们进府的第一天见过,其它时候还真没给过她们脸色看。
两人心神不宁的疾步上了楼,不知自家小女且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但潜意识里却敢肯定,肯定不会做对她们不好的事情。
只是莫名,便这样肯定,虽然北堂雪刚对她们发过脾气。
西廷玉也未见过这样的北堂雪,稍微一愣,撇了撇嘴道:“真是小气,不就是借她们玩一玩游戏吗,凶什么啊真是的。”
口气虽是刁钻,但声音却小的很。
北堂烨冷哼几声,刚想开口,却被北堂雪赶在前头:“西少府,喜欢玩这么幼稚的玩法?据我说知,现在的孝子过家家都不玩这么低级的东西了吧?”
西廷玉轻而易举的被激怒:“你竟然说这种玩法儿低级!那你倒是说说,什么玩法不低级!”
“一,你这样只做扔绣球的一方,却让别人一直呆在下面,是不是有失风度?二,这样砸来砸去究竟又什么乐趣?真要玩的话,就加些赌注进去,这样才有意思。”
西廷玉被那句有失风度给噎住,毕竟就是再怎么没风度的人,也是决计不愿承认自己没风度的。”一我可以接受!但你说的二,赌注?你想加什么赌注?”
北堂雪双手抱臂,挑衅的看着他道:“分成两队,一队在楼上,一队在下面,我们不比谁接得住,就比谁砸的中!被砸中的人必须得受到处罚,至于处罚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则由砸中的那队来决定!”
西廷玉迟疑了一会儿,消化着北堂雪的话,毕竟以他时好时坏的智商,理解这么有“深度”的规则,的确是需要费些时间的。
“可若是有人被砸中了,即便你让他去死,他就得去死呀?”
我不会让你去死的,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北堂雪在心里咬牙道。
北堂雪伸出细嫩的三根手指,“我们事先声明,有三不可,一不可伤害对方身体,二不可提出对方做不到的处罚,三不可借机敲诈钱财。你看怎样?”
西廷玉细细考量一番,觉得并无不妥,且还可以借机再整一整北堂雪,便应了下来。
“还要加上一条,若是第一回合被砸中的一队,第二回合还要在下面被砸,若是一直都有人被砸中,则要一直在下面被砸!”
西廷玉自信的点头,似乎断定自己不会被砸中,却毫无绅士风度的抢在前头道:“我和珍珠一队,还有那个嘴碎的丫鬟,那个笨头笨脑的便给你们吧!我们三人一队。”
“剪刀石头布决定,输的下楼。”北堂雪简单的道。
“好!”
“西少府,能下去了吗?”
输了的西廷玉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是你说的算啊,依我看要三局定胜负!”
北堂雪深深觉得,西廷玉这种男人,就是耻辱一般的存在。
“三局,待会不许再反悔。”
西廷玉望着自己的剪刀,再看一看北堂雪的石头,神色僵住:“你怎么不出布了!”
北堂雪无奈的摇头,不愿再看多他一眼。
光萼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绣球来,递到北堂雪怀里,神情中满是不情愿,显然不愿跟西廷玉狼狈为奸,一起对付自家小女且。
北堂雪拍拍她的肩膀小声道:“你就当潜入敌营为本小女且做奸细,看我是怎么给你们报仇雪恨的吧。”
光萼感激的一塌糊涂,她虽然平时脾气是刁钻,挑剔了些,但本性还是不坏的,她就知道,小女且刚刚不是真的在骂自己,更没有生自己的气b萼一副赶赴战场的模样冲北堂雪点头,便迈着坚定的步子,视死如归的跟在西廷玉身后,下了楼。
而向珍珠在转身的一刹那,给了北堂雪一个大话西游里二当家出卖至尊宝时看向蜘蛛精的眼神,北堂雪神情冷静,淡淡颔首。
北堂烨则是不搞死西廷玉不解恨的架势。
待他们走到楼下站定之后,北堂雪双手负在背后,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西廷玉,觉得看着他昂着一张傻脸的感觉,别提是有多好了。
北堂雪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