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他的未来越来越光明,会为他觉得骄傲和欣喜,却又越发觉得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是她所不能奢望的人。

她不是不谙情事的堆心,她懂得自己的心意。

可是,真的不行。

“垂丝。”欣喜带着思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垂丝身形一怔。

转而回头,便见顾青云立于玉簪花下。满眼带笑,深情而又炽热。

垂丝哪里料到他会出现在此处,蓦然被惊的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不知是她倒霉还是上天也想给顾青云一个机会,右脚退到第二步的时候,应当是踩到了突高的石块,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垂丝下意识的惊呼出声,下一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顾青云望着她受惊未定的神情。一双如水秋眸睁得极大,满眼都是他的身影,唇色不点而朱,微微轻张,像是在待人采撷的樱桃。

本就是最易冲动的年纪,怀中拥的乃是最心爱的女子。哪里还能分心去想其它的事情。

顾青云不是圣人。

“垂丝。”低低唤了一声,微微倾下了身。

垂丝早已觉得不敢呼吸,此刻听他唤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恩了一声,由于太过紧张,声音低极,落在顾青云的耳中,如同是在鼓励。不由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

眼见那张俊颜在眼前逐渐放大,周遭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声。

顾青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垂丝蓦然攥紧了手,指甲渗到了肉中,刺痛感使她顿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顾青云,“顾大人。垂丝一介奴身,万万不敢高攀”

话落就要转身,不敢多呆,怕下一刻就改了主意。

顾青云哪里肯让她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分明也对我有意,对不对?”

最后求证的三个字,隐隐带着期许,叫人心生不忍。

垂丝背对着他,挣脱他的禁锢,毅然地摇头:“大人。怕是误会了。”

顾青云一时呆住,望着她仓促而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花海中。

夜半时分,有仆人打扮的男子提着灯进了状元府,灯笼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堂字。

半刻钟都没要,便出了府。

顾青云盯着信上的暗语,心下有了选择。

早朝过罢,皇上点了顾青云的名,让其去御书房议事。

说到这位状元郎,真真是叫人眼红不已,任谁也看得出皇上对其的器重,在朝上提出的进谏皆被采纳,俨然已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儿,赏赐褒奖那是家常便饭。

更让众人关注的却还是他的亲事,但凡是家中有未出阁的闺女的,是都打过或还正在打着顾青云的主意。

虽有个别的实在不能不承认自己闺女的长相确实磕碜了一些,但绝大多数那还是上的了台面的,甚至也不乏绝色佳人,但竟是无一能入得了他的眼。

一来二去,关于顾青云的流言自然是少不了的,什么什么障碍、什么无能,甚至是断袖之癖等等层出不穷。

关于造谣人的心理也可见一斑,大致可规划为三种,其一是吃不到葡萄喊葡萄酸的人,二是专攻市井之事爱好八卦且爱制造八卦的无聊之人,三嘛,咳咳,大多是自己有着类似的病症或倾向,臆想并强加到别人身上,借以取得不怎么有用的心理平衡。

元盛帝望着这个朝气蓬勃的臣子,阅人无数的他,是料定了此人日后的前途无量。

顾青云做事张弛有度,深得他心,虽偶显经验不足,但较于那些老臣的礼节顾忌,却多了一份恣意通达,正是如今一汪死水的朝堂之上所需要的。

元盛帝需要这么一个人来打破这种不良的寂静,而顾青云显然是在最好的时机以最适当的姿态出现了。.

“知道朕为何要找你过来吗?”皇帝面带微笑,晨光罩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神色看起来较往常好了一些。

这些日子他总觉得身子好了不少,却不知是身体适应了蛊虫,才不似起初那般反应之大。

“臣愚钝,不知。”顾青云额角直跳,总觉得前些日子听来的传言怕要成真了。

果然,“呵呵,朕不喜绕弯子,朕那小女儿华颜仍待字闺中,虽脾气不佳,但也绝不是刁蛮之辈,相貌才学也是一流。”

末了看向顾青云,“你如今也未娶朕是有意促成你二人一段良缘。”

顾青云身形一震,听皇上这口气,分明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同他知会一声罢了。

也是,他是当今天子,做事向来不必考虑别人,能事先同他打声招呼,而不是直接下旨赐婚,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顾青云面子。

“公主金枝玉叶,臣,不敢高攀。”顾青云不知是如何下的勇气说出的这句话。

感受上方帝王先前的和颜悦色尽收,转而生出了一种迫人的气势来,不必抬头去看,也能猜出他此刻脸色之沉,一个帝王被臣子驳了意思,其心境可想而知。

威严的声音响起,“怎么,朕的女儿配不上你不成!”

顾青云额角冒出了冷汗,半晌才找回了声音,却是坚定不移的口气:“请皇上恕罪。”

“秀,不好了,您有没有听说顾大人被打入天牢了!”堆心急慌慌的跑了进来。

北堂雪神情淡定,嘴角却是隐隐带了笑意这个顾青云,果然没看错他,不枉她费了这么一大圈心思。

垂丝手中端着的铜盆哐当落地,半盆清水洒了一地。

垂丝手足无措的捡起铜盆,站在原地,却死活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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