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入天牢了!
光萼也是大惊:“你没听错吧,真的是顾大人?”
“全城可都传开了!哪里有听错!”
众人只知顾青云被打入天牢是因为抗旨不尊的罪名,却不知是抗了什么旨,毕竟此事关乎皇室公主名誉,自然不好外传。
然而华颜却是明明白白,但却乐的轻松,丝毫不觉得有损颜面,她甚至打算好了,若真的上演逼婚的戏码,她要在婚宴上大闹一场,然后出家去当尼姑。
傍晚时分,北堂雪早早洗札罢,穿着宽松的纱衣坐在秋千上,昏黄的暮光罩在小脸上,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垂丝自房中走了出来,低垂着头,忽听北堂雪唤她,走了过去。
北堂雪见她眼睛微红,明显是刚哭过,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顾大人为何抗旨?”
垂丝本就想知他的消息,奈何无法开口相询,如今听北堂雪有意告诉她,终究不再顾虑良多:“奴婢不知,还请秀明言。”
“是为你。”
垂丝一怔,随即抬起头来,望向北堂雪,满眼都是惊异:“他,他是为了我?”
北堂雪也望向她,“皇上有意招他为驸马,他不愿,才有了抗旨一事,还不是为了你么?”
垂丝只觉脑中一懵。
担忧中夹带着巨大的感动,她本以为顾青云对她不过一时兴起,过些时日也就忘了,可不曾想,他竟是能为了她抗旨!
反应过来之后,即刻理解到顾青云此刻的处境不容乐观。
“秀,求秀救一救他!”垂丝突地跪下,目光恳切。
北堂雪弯腰将人扶起,眸光含笑,却未答应她,只问道:“可是看清他的心意了?”
垂丝又急又羞,“秀,都什么时候了,怎,怎还问这个问题。”
北堂雪却似没看到她的窘迫一般,“你先回答我,可是看清他的心意了,是否觉得他可以交付?”
垂丝脸色嫣红,夕阳落下一层金辉,半晌郑重点头。
北堂雪又问:“若他此次平安无事,可愿嫁他?”
嫁他?垂丝不由就觉得无法匹配。
北堂雪看出她的心意,似是开着玩笑道:“他可以为了你抗旨不尊,连皇上的话都不依,可见是非你不娶了,你若当真还不愿嫁他,那不如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好了,反正出来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好不凄惨。”
“秀。”垂丝抬头又低头,觉得心脏跳的太快,甚至让她无法思考,“奴婢,奴婢愿意。”
“好!”北堂雪一笑,“能救他的,只有你一个。”
见垂丝疑惑不已,北堂雪微微俯身向前,在她耳边说了个周详。
垂丝脸色几红,目光有些闪躲:“秀,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说呢?”
垂丝暗暗咬了咬牙,后而点头。
北堂雪将头撇来顾青云八青云,这回事成之后你可欠了我一不小的人情啊。
若此刻垂丝转头望去,定能望见北堂雪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次日一早,华颜来了北堂府,在路上撞见了刚下朝的北堂烨。
二人许久都未曾单独见过面,华颜褪去了满腔热情,至少表面上褪去了满腔热情,这样猛地一见,多少会觉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北堂烨先开了口:“来找阿雪?”
华颜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我先走了。”
不待听他回答,人已转了过去她害怕。害怕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然后她会再一次的控制不住。
从前,是不想放开北堂烨。
但是现在,却不是不得不放了,即使没有璐璐的出现,也是一样。
到了栖芳院的时候,华颜勉强将情绪整顿好,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大事?”
北堂雪忙地冲她招手,“有事要你帮忙。”
北堂雪将顾青云同垂丝的事情大致的同她说了一遍。”就是这样了,现在顾青云人在牢里,自然没机会面圣。我又没理由见皇上。就你最合适了。”
华颜明白了前因后果,“你还真是大胆,竟将我和父皇也给算计进去了竟就是为了给他二人做媒!”
北堂雪笑嘻嘻的拉过她的手,“哪里啊,这样不也是两全其美吗。正好也解决了你的烦事,不管如何,皇上都是要给你二人赐婚的,这样一来也免去了你的后顾之忧,哪里是算计了?”
华颜努嘴,“嘁。你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想让我记你一个人情?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