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婶子一脸正色的补道:“还有表姐,也不许提起表姐!”
阿庄无语的点着头。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便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驶了过来。
北堂雪下了马车。便见卢家三口迎了上来。
“小姐来了!”
北堂雪见他们脸上满是淳朴温暖的笑容,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卢大叔,卢婶子,又过来打搅你们了”
“小姐这是哪儿的话!来,快进去吧!”
“小姐可还是住以前常住的那间房?”袁婶子随着北堂雪去了二楼。出声问道。
北堂雪不假思索的答道:“都可以,就住之前那间好了。”
袁婶子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笑着提议道:“小姐。不然换一间好了酒楼后头的桃林开满了桃花,住在西面的房里倒是方便赏景。”
北堂雪听出了不对来,这桃云山里处处都是桃花,不必要非得住在西厢里才能瞧见好景,“袁婶子。可是那间房有人住下了?”
若真的有人在住,倒也无妨。她不过是习惯住临湖那面罢了。
袁婶子放低了声音,“小姐那间房倒是没人住,是一直留着给小姐哪天过来小住的,可前天来了两位客人,是一对父子,就住在了小姐那间房的临间儿,举止行为都极为古怪,每天清早出去要等傍晚才回来,口音也不似卫国人士,我让阿庄他爹试探的问了问,他们却遮遮掩掩的,什么也不肯说反正是有些反常,小姐还是离他们远一些的好。”
光萼赞同的点头,“小姐,不然换间房住好了?”
北堂雪无所谓的笑了笑:“那我便住西厢好了。”
袁婶子笑一笑,将人领着去了西厢。
正如袁婶子所言,住在这间房里,赏花的位置倒是极好。
“小姐若是累了便先歇会儿,我先下去准备午饭,好了再让阿庄来喊小姐。”
“嗯,有劳婶子了。”
光萼简单的将房间收拾了一遍,将带来的东西摆放好,将琴小心的竖在床边的小案上,又将带来的半箱书整理了出来。
刚拿起第一本便被吓了一跳。
这本山海经,不是六王爷送小姐的吗?最后一页还有他写的字。
怕被北堂雪看见,慌张的将书卷了起来塞进了袖子里头。
北堂雪见她在收拾书籍,也走了过来。
“好了,你歇一歇吧,我来分吧。”
这些书,大多数都是她煞费心思收集来的。
光萼不识几个字,真让她来归类只怕结果是一团乱。
光萼生怕北堂雪发现她袖子里藏的东西,闻言忙道:“还是奴婢来吧!小姐您先吃杯茶,奴婢很快就能收拾好了”
北堂雪无奈,也不勉强她。
果不其然,只靠着直觉和大致相似之处来归类的光萼,将本来不怎么乱的书分到书架上之后,几乎是一塌糊涂。
北堂雪在一旁看的颇为头痛。
光萼却觉得极有成就感,回头冲北堂雪骄傲的一笑:“小姐,已经全部都分好了!”
北堂雪:
转眼间七八日过去。
这一日,北堂烨来了桃云山。
是受了北堂天漠的指示来陪一陪,开导开导北堂雪,当然,也是借机让他散一散心。
最近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扑在军营里,操练士兵,钻研兵法,一点空儿也不肯给自己留。
璐璐走了也十日有余了,算一算,应也在几天前抵达凉州了。
刘庆天没有回应。
丫鬟谨遵着刘严霸的交待不敢怠慢,又出声劝道:“少爷,您。”
话没说完就被刘庆天的怒吼声打断:“滚!”
几个丫鬟吓得哆嗦着跪下,“少爷息怒。”
“滚!都给我滚出去!”刘庆天握起床边的拐杖,朝着几人扔去,嘶声吼道:“全都给我滚!听到没有!”
丫鬟们见状哪里还敢待下去,也再顾不得刘严霸的交待,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只有一个身材瘦小的还跪在原地,动也未动。
刘庆天瞪着她:“怎么,你没听到本少爷的话吗!还不滚!你是不是还想看我的笑话?我爹,周荣琴,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这样!就连你们这些贱婢们也嘲笑我!”
这个家,还算什么家!
他的妻子想方设法的陷害他,他的生父亲手废了他一条腿!逼他爱的女人堕了他的孩子!
刘庆天气极反笑了起来,一副癫狂的模样。
那婢子却丝毫不怕,待他骂的累了,才抬起头来,道:“少爷,您还想不想见香杏姑娘?”
刘庆天脊背一直,这才去打量她,却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起身将拐杖捡了起来,走到刘庆天的床边。”是香杏姑娘让奴婢来的。”
“香杏?她在哪里。告诉我!她现在好不好?”
“姑娘她现在很好,少爷若是想见,奴婢可以带您过去。”
刘庆天忙地点头,“好!现在就带我去!”
却不知这个决定,将他以后的人生掀起了惊涛骇浪,再无回头之路。
添墨会每月一次的字画诗词谱竞拍,在今晚举行。
竞拍还未开始,来客们正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据闻这次压轴的宝贝可是《清心极乐》的下半卷谱子。”
“怪不得!方才我还瞧见了田连先生,还纳闷儿他向来无心书画诗词怎会来凑这个热闹,莫不是便是冲着这谱子来的?”
旁边的一听也围了过来。对此表示了怀疑:“《清心极乐》不是早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