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答应,爸爸才咽了气,我没有守住承诺,我趴在爸爸身上,哭的喘不过气。
我自小就爱哭,但从那以后,我真的很少再哭了。
爸爸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我,可是,爸爸不知道,在他去世后的第三天就出了事……
他留下的所有财产都被法院冻结,甚至连我们原先住的房子都被贴了封条,我不但失去了一切,而且负了一百万的巨债。
没有工作的小妈需要生活,风华正茂的妹妹需要继续上学,而我答应过爸爸,要照顾好她们……
就在我陷入绝境的时候,秦漠出现了,他拯救了我,同时也将我拖入深渊,三年的时间,足以令我万劫不复了!
但我明知是深渊,还是毅然迈了进去,用我三年,换妹妹的安宁,还有爸爸的安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爸爸,你还记得远航么?我今天见到他了,他比以前更英俊了,他不再是你瞧不起的那个心高气傲的远航了,爸,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想他吗?”
我双手抱住墓碑,脸贴着爸爸的照片,在喃喃自语中睡着了。
搭上回b市的长途车,我才想起在墓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过,我拿出来,里面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秦漠的。
我了解的秦漠是个货真价实的冷傲家伙,外表淡漠,内心更是阴暗冷傲。
他没事从不给我打电话,就算有事,一遍打不通,也绝对不会再打第二遍,这次他破了例,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要紧事。
但我搁下手机,没有回拨。
车子还没驶出a市,外面夕阳映照,高耸入云的深蓝色大楼反射着奢靡与辉煌,这一天,我在这座我曾经离开过的城市,过的浑浑噩噩,如在梦中。
手机又在震动,是秦漠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
“在哪”
我盯着这两个字,呆了一会儿,回:
“我今晚会回去”
b市和a市临近,不过两小时的车程,我下了出租车,天刚刚全黑。
“安小姐,少爷在楼上等你多时了。”
说话的宋成是这座别墅的管家,三十岁上下,跟秦漠一样,整日的衣装革履、面无表情,但我觉得,他其实蛮和蔼可亲的,总是很客气,不像秦漠,表面沉默儒雅,偶尔却发脾气,还时常对我禽shou不如……
他曾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还亲自等我!
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他这样做?
我心里发慌,尽量平静的上楼,按门铃、敲门,里面都没有动静,我索性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宋成竟然骗我,他不在。
我舒了一口气,开了灯,随之“啊”的惊叫出来。
他坐在正对门处的单人沙发里,双手交叉于胸前,整个人深深陷进沙发里,脸色苍白憔悴,就像忽然苍老了十几岁。
“呦,装什么深沉呢?”
我笑,想要活跃气氛,但我也知道,笑的很假。
或是因为在黑暗里呆了太久,一时难以适应日光灯的光线,他眯着眼看我走过来,沉默的可怕。
他的心思我从来都无处去猜,他今天好反常,桌上的烟灰缸里至少躺着十个烟头,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
是因为我没有接他电话么?
我感觉有种凉意从脚底直钻进身体里,身上每一根寒毛都竖起,我硬着头皮,嘿嘿笑着走到沙发旁:
“喂,别这么一张冷脸好不好?到底怎么了?”
“安雅蓉,你还知道回来!”
他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武侠小说中那种身中剧毒的人才有的声音。
我怔了怔,胳膊忽然被他拉住,我来不及反应就摔在他身上,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摁住我的脖子,将我摁进沙发里。
他身上有浓浓的烟气和酒气,他不但吸了很多烟,还喝了酒……
“这就等不及想离开我了是不是?安雅蓉,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狐狸精!”
他低吼着,失控的大手扼紧我的脖子,醉眸中布满猩红的血丝,仿佛一头彻底被激怒的兽般想要将我撕得粉碎。
我的脸憋得通红,感觉脖子要被他捏碎了,无法说话、无法喘息……
然而接下来他竟然松开了我,他看着我紫红的脸,眼中恍惚流露出柔光。
我看着他,竟然笑了:
“秦漠,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掐死我呢?反正你也会因此被判死刑,我们就算同归于尽,一了百了了。”
秦漠怒不可遏的瞪着我,额头的青筋暴突出来,他想说什么,但喉咙间只发出一道低吼,然后用力。
我的衣服被撕成条状,扯去,沙发旁,零落着衣物的残骸碎片。
他重重压下来,带着烟草气息与醇香酒气的薄唇封住我的小嘴,不是吻,而是失去理智的嗜咬、侵占……
这种时候的他从来都禽shou,但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过火,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压的太紧,我胸口以下那处昨晚才包扎的伤口崩裂了,鲜血流出来,湿透了洁白的纱布。
我痛的厉害,叫不出声,而他只是发了疯一般的占//有,就像第一次那样,我痛不欲生,他惨无人道,像是对我有某种深仇大恨……
他停下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我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像个破碎的布偶娃娃,连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