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底层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秦阳说起胡话向来都是不用草稿纸,随口即来,能吹多大就吹多大:“小可的师父世居于东海之滨的石窟之中,我也是命中注定与师父有缘,这才在偶然之中与师父相遇。我师父本是无意入世,奈何眼下孙女出嫁亟待嫁妆,这才命小可带出了他多年以来所刻印的符篆,到这白阳城中来换些钱币。”
这么一长串张口即来的胡话听得身后的何丹雪也是阵阵吃惊,却是没听出什么漏洞,就更别说这位石公子能听出什么破绽来了。
“想必仁兄的师父定然是一位世外高人,真是幸会,幸会啊。”石公子热情的伸出了手,望着秦阳,一脸真诚的模样。
秦阳却是不愿再继续这似乎是在掏家底一般的无聊对话:“这位公子,如果你需要购买我的符篆的话,还请自行挑选,决定是否需要。如若不买的话,小弟与公子却是并不怎么熟悉,还请公子到别地去逛逛吧。”
这石公子还未做出什么回应,一旁的何飞却是猛地一下跳了起来:“你这无知村夫,你当你是谁啊,竟敢对着石少爷这般说话!少爷你不用生气,且看小生来收拾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说着何飞便是撸起了袖子,径直朝秦阳挥起了拳头。
做狗还真有做狗的样子,秦阳心中不由得阵阵冷笑,这拳头到最后肯定打不下来,不过是何飞聊表忠心而已。没有放出修为的气息,秦阳仍旧保持着一副凡人的模样。
“且慢,且慢,何公子不用动怒,我也并没有生气,这位兄弟毕竟是来做生意的,我们在这里净说些无用的话,也难怪这位兄弟会生气,还望兄弟宽恕则个。”石公子伸手挡住了满脸怒容的何飞,转身向秦阳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无妨无妨,石公子有什么要买的,还请直说吧。”堂堂河阳城石家的公子哥,大晚上的不去街上花天酒地,反而专门跑到这夜市之中和自己闲谈,这种事情,秦阳就算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其人必将会有所求。
“既然兄弟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么个份上,小可我也就通了肠子有话直说了。以兄弟师父的造诣,眼前这些符篆想也不过只是粗浅作品罢了,小可接下来就要参加一场比试,这等符篆秘宝可谓将是一大胜算啊。”
参加比试?面具之下秦阳的嘴角顿时便是微微地翘了起来,这几天能吸引到这班大人物的参加比试,除了何家的这场比武招亲之外,已然是再无别家。这河阳城的石公子竟是找到了自己对手的身上来,这等送人头的好事怎能不令秦阳兴奋不已呢。
“石公子可是有什么是需要小弟去做的吗,只要价格说的好,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只见石公子瞟了一眼何飞,何飞也是当即会意,立时便是转身撑起了衣服,将秦阳二人挡在了身后。
“这位兄弟,有些事情却并非是用金钱就可以简简单单衡量的,我这里有一份我家族传承已久的玉级法术卷轴,在整个宇唐国国内都是非常稀罕的物品,希望贵师父可以帮我刻印五张发动这法术的符篆,这卷轴我便赠予兄弟,再额外拿出五百枚金币,兄弟经商有道,自是清楚其中利害,想必是会答应的。”
说着石公子便是从怀中摸出了一份用上好丝绸包裹着的法术卷轴,颇有些谨慎的放到了秦阳的手中:“此卷轴虽系复制之品,但也事关者大,一旦流失到了不轨之人手中,对你我都绝非好事,还望兄弟认真保管为好。”
玉级法术卷轴,想必这便是这位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招亲比武的石公子的最大底牌了。毕竟是达到了玉级的功法,莫说一个小小的白阳城,就算是整个宇唐国中,也是比较少见的功法,秦阳之前拿着钱想买却是根本找不到卖家。此等秘密竟然如此神奇的被自己获知,秦阳对这次比试的把握登时便又强了几分。
“还请石公子放心,小弟定然不会让公子失望的,只是为师刻印符纸尚需时日,路上一来二去也会耽搁掉一些时间,我们便约在三日之后的晚上,再在此处相见吧。”
嘴上说得虽然平静不已,秦阳的心里却俨然已是另外一幅景象,这功法虽然强悍无比,但是想拿着本人刻出来的符篆去对付本人,这种事情,光是想想秦阳都觉得可笑不已。只要自己稍动手脚,这符纸一旦充着他发动起来,留给这位石公子的怕就只有悔恨了。
“如此甚好!”也不再多去询问什么,这位千里而来的石公子便是已经在何飞的带领之下转身而去,不知又要到哪里去潇洒一夜了。
待到在石诚转过了身去,一份秦阳悄然刻印的符篆却是在无声无息之间钻进了何飞的衣袍之下。
“丹雪,这日子当真有点晚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了吧。”挽起了女孩儿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便是快速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里。
而在此时的白阳城尚艳轩之中,何飞正开心不已地花着石诚给的银子,朝着一堆佳丽左拥右抱而去,当真是幸福到了极点。
”何公子,再陪奴家喝一杯吧。“
”使得,使得。“何飞一手端起酒杯,一手便是朝着那丰满圆润之处悄然滑去,却是未曾想腹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咕噜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不住传来。
”啊,你这臭男人干了什么。“大厅一头的老鸨望着那铺满了一地污秽之物,登时捂着鼻子对着何飞破口大骂了起来。
望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