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十五夜,各界皆遭到攻击,四处都是惨重不已,死伤一片,那时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是这般血流入驻的场面。
各界都在议论,看来这次是遇到大敌了,几位大佬常常一起商讨什么,结果却还是这般惨绝,看来这次的对手是极难对付的了。
各界乱成一片的情况,白羽鸣是不知道的,那晚听了玉儿的话,她久久不能接受,最后竟是独自一人跑开了去,又回到封国的府邸中,一个人关在房中愣愣待着,什么人也不见,什么话也不说。
看着尾指上渐渐显现出来的一朵妖艳红莲图案的尾戒,她微皱眉头,这是那时遇到玉儿后才有的,那红莲尾戒嵌在肉里,镶在血脉上,她拔出不去,也看不顺眼,她想,这尾戒邪门,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自从出来,也好几天时间,千秋都没有出现过,她想过,为什么千秋不来寻她,但每次想法,最后也只是一个,除非是他不愿意,不然,他不可能寻不到她。
她暗自叹气,飞身到屋檐之上,摆出个舒服的姿势,就着满空的星星慢慢睡去。
梦中,她还是站在那时的大巅之上,不远处有两道身影在打斗,一男一女。男的,还是那个黑衣蒙面男子,他似乎还抽空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这边的她。那女的,竟是栗繁,栗繁使劲浑身力气,处处将男子往死路上逼。她原想上前去,但发现身子动不了,她又被定住了。且栗繁也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眼神只是专注在打斗上,全然没有留意到四周的一切。
栗繁不亏是妖主,招式总是力道十足。诡异狠绝的,每每都要将男子往绝境上逼,但每到这时,栗繁便开始有心无力,力道忽而缩小半分,总让男子得以溜开,再打出一个更强劲的招式将栗繁逼到绝境。
几个来回下来,栗繁显然处于下势,男子抓住空挡,捏出一番强大术力。往栗繁身上狠狠砸下。
她看着着急,手脚动不得,连嘴也不能动。不管她如何挣扎。
眼前,栗繁无力躲开那股术力,生生受了个完全,在狠狠喷出一口血后,栗繁终于倒地不起。
“你说。你究竟把我夫君弄到哪里去了。”栗繁才缓下一口气,对着一步步靠近的男子冷声说道。
“这个问题,你早就知道答案,何必浪费气力来多次一问呢。”男子挑眉,尽管看不见他的脸,也能感觉出。他现在一定是在笑,讥笑。
“你!”栗繁涨红了脸,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开始拼命咳嗽,看上去像是十分难受。
“行了,这次我不杀你,是看在你怀了孩子的份上,哪天等孩子再大些了。我一定上门去将你们全家都收拾干净,渣子都不剩。哈哈哈!”男子仰头大笑,似乎他方才说的话真的很好笑,且是越想越好想,才笑不一会儿,他竟是笑到眼角都含泪。
看着这一幕,她不禁腹诽,这人如此厉害,竟连栗繁都不是他对手,但这人也如此变态,还扬言要过些时日去灭人家全家。
“你要找的人确实已经不存于整个世间,你不必来找我,时候到了,我自己会找你。”话一完,人也不见。
她静静的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些沉甸甸的,也总感觉事情似乎越来越解不开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局外人,还是已经深陷其中,但不管是哪样,她都觉着很烦,因为这些事情总总加起来,都太麻烦。
“魔君,总有一天,我让你死在我的脚下。”这边,栗繁挣扎起身,神情冷冽的望着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狠狠道。
魔君,原来,那个黑衣男子就是魔君,那个一心想着灭世的人。
突然,她一个激灵,不对,如果那人是魔君,那她为什么最近总是常常都能梦见,不止是他,还有混沌之处,那背道而驰的一男一女,经过好几晚上的梦境,她可以肯定,那个男子就是栗繁嘴里的魔君,而魔君,其实也就是那个男子,就是说,那个背对着她的女子很可能就是神母,和魔君在混沌之际一同诞生的人。也还有,她和魔君并不认识也无仇恨,他为什么每次都想着要来杀她,上次是这般,这几日也是这般,只要他一使出杀招,她便自然醒来,每每都是。
她突然惊醒,这个梦境太过真实,她还要花上些时间,才清醒过来方才不过只是梦境。
翌日,她一反常态,突然很想出外走走。才一打开门,便叫门外的景象整得怔住一会儿。
入眼,天辰和千秋依旧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下着棋,天辰身旁依旧坐着天舞,天舞一如往常,假借观棋的名义,明目张胆的观着千秋。还有栗繁,她此刻正靠在月无影身上,两人在那树梢尖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她手抬起,轻轻扫过自己的额头,没错,并没有发烧。
但这场景。。。
“你终于是醒了。”月无影最先看她,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走到她身边,到就快接近之际,千秋扫过来一眼,眼神淡淡,但手上那没棋子正渐渐掉下粉末,见此,她猛然后退,时刻与月无影保持着五步以上的距离,直到月无影深叹口气,不再追来,这才得停下。
千秋淡淡一笑,手中棋下,发出清脆响音。
天辰一笑,说道“你这棋子都被折腾得这么不成样子了,整出来的声音反还比平日都清脆,真是难得。”
“它本来就是璞玉做成,没了原本的样子,也还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