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仅仅是一种假设啊？”
何晶却苦笑笑说：“在法律上开脱责任很容易，可我说的是医生的责任和良心。”
“可我听说……”赵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何晶的反应，试探道。“可我听说，你也不想把这事张扬出去。”
何晶点了下头，过了会才说：“平时，我有什么事，都会和妈妈通个电话，说说心里话。可这回我不敢。她如果知道，一定会骂我的。”
“你母亲是个好医生。”
“是啊，她是我的榜样。我就是想成为她那样的人。可是现在，我也得撒谎。”
“可这种谎言并不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啊？”
“就这么自我安慰。”何晶说完又苦笑一声，挥挥手，像是赶走那些不快。然后才说。“说些让人高兴的事。今天你都做些什么了？”
“我在干私活。”赵新便把去丽都的事说了，但隐瞒了所有与玛丽有关的情节。
“那你想去西班牙？”
“你说呢？”
“当然去啦！”何晶提高了声音高兴地说。“这么好的机会，别傻啊。”
赵新听了有点失望，因为何晶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过了会又问：“那，你想去吗？如果有这样的机会？”
“不想。”何晶很果断地回答。
“为什么呢？舍不得离开妈妈？”
“也不是。”何晶摇摇头。“就是不想。我从来没想过出国。”
“是不是有点保守啊？”
“保守又怎么样？”
“那倒是。”赵新突然间对何晶有了新的看法，发现她其实是个活得很潇洒的人，不跟风，不受世俗风气的影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难道不是人们追求的自由状态吗？于是又说。“那我也得考虑考虑。”
赵新还想再聊会，但何晶看了看表，要去看病人了。这样，他们就走了出来。
刚到护士站，就见一个满脸稚气的女孩挺着大肚子走出电梯，并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救救我！叔叔阿姨救救我！”那女孩轻声哀求着，但没有走几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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