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从来都是丑陋的外衣,在夜色的掩饰下,罪恶总是进行着。 [800]太后站在无忧的榻前,笑得温柔,只是身边知她的嬷嬷,都知道她的眼底的狰狞:“带走!”嬷嬷们也不敢出声,只是拖着无忧像是拖着死物般,拖进了密室。
都填的明月几凡皎洁,粼粼的月光倒映在慈宁宫里,照的桂华流瓦,如若沐浴在月光的楚楚佳人。嬷嬷们东动作并不轻,但是慈宁宫除了她们,却没有任何人影,嘀嘀嗒嗒的脚步声落在耳里,在幽静的夜晚更像是落在人的心理。
无忧别拖进间偏僻的屋子里,随着太后的脚下在地面踩了踩几下,地面打开一道暗门,随后众人就进了去。地道里是全然的昏暗,墙壁上幽幽火把的光芒隐隐,无忧的衣袍被地道中偶尔的微风卷起,宛如梨花绽放,却更若落梨花瓣 ,翩然无助。
众人终于到了密道低端,眼前豁然开朗,一家诺大的密室,几颗夜明珠挂在角落,将黑暗赶到角落,只是一室辉煌。太后沉身道:“你们出去,不管你们听到什么,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嬷嬷们应声而去,只余下无忧和太后。
太后的手中滑出一根长针,微微一笑,眼底殊无笑意,就向无忧的脖颈刺去,就在针尖即将刺到无忧那雪白的粉颈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那握住银针的手腕。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太皇太后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就已经被生生的折断了。
圆睁的双眸有着惊恐和痛楚!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银针落地,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无忧的面上闪过一丝冷意,“太皇太后,这是做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这一连串的动作,就是这么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在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瞬间。
太皇太后心里一惊,手腕处的疼痛,让人整个人都痉挛起来:“你不是苏无忧。”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太皇太后好眼力,无忧在这里呢?”刚刚出去的嬷嬷中一人,走了进来,明明是布满皱纹的脸,却吐露出娇艳的声音。“是你?”太皇太后惊疑不定,她想不透无忧吃了她的药,怎么可能逃过一劫,要知道那药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即使苏无忧身为女神医,也不可能躲过。“是我。”
无忧盈盈一笑,冰冷无情:“还请太后交出翼的解药,无忧就当此时未曾发生。”无忧起初对毒术是不感兴趣,也以为这毒术无啥用处,毕竟这天下的人,得病的多,中毒的少,很多时候看大夫,都是治病,有几人解读,可是随着她医术的增高,了解的越多,她就越发现这天下的病,都和毒脱不了太大的干系。
但凡致病,无不有内外因,既七情和六因,这内因脱不了七情,诸如喜、怒、忧、思、悲、恐、惊,这六因则是外因,风、寒、暑、湿、燥、火。(此段摘录本草纲目)而毒药便是利用不同药物的作用,去影响人体的这些七情六因,最终导致各种毒症。说穿了也是致病的一种,和所有致病因素一样,只要去除病因即可。
寻常医术和解毒医术一样,只要好好善用,都是可以帮人治病,而且在知晓王大爷会有的遭遇之后,她对毒药就有了兴趣,只是当时的初想是研制出可以让人假死之药,只是遗憾,未曾研制出来,好在二皇子当时帮着筹谋,才救出王大爷,不过倒也坚定了她研制毒药的信念,只是没想到,当日的信念,今日却救出了她和腹中的胎儿。太皇太后的手段太过毒辣,她在爆炒青椒之中竟然下了让人失去理智的毒药,若是再配以银针促血,只怕这辈子她都要依着太皇太后行事了。
这歹毒的人是想要将她作为一颗棋子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以达到牵制张翼的目的。这招真是阴险毒辣,若是如她所愿,只怕这辈子无忧和张翼都不会再有丝毫的自由而言。好在无忧早作准备,有又及时催吐,才护住自己和腹中胎儿。“做梦!”太皇太后闻言,冷冽的开口,她断然不能将解药奉上,那是她翻身的唯一筹码了。
此时,太后渐渐恢复平静,虽然额头冒出冷汗,面色倒是沉静下来,她又看走了眼,以为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商贾之女,却原来深藏不露。深宫多年,太皇太后早已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时刻,虽然惊诧于无忧的聪慧,虽然惊惧于那假无忧的武功高强,但是足够的阅历让她瞬间恢复了镇静。“只怕容不得你了!”
无忧也不用敬语,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干嘛还要装作对太皇太后毕恭毕敬的,想到这恶毒的女人是如何对翼的,她只想将她碎尸万段。她不是任人欺凌的人,而且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她可以变的勇敢,甚至狠绝,太皇太后她先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事已至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逼着太皇太后拿出解药,然后将一切都掩盖过去。
既然翼无法动手,那么着杀戮的罪,就由她为他承担。无忧在知道张翼中毒之后,面上一直都很沉静,甚至冷静的过来头,但没有人知道,她听到那句话活不了一月时的恐惧和担忧,在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原来的苏无忧,她想要守护着张翼,决不让人伤害到他,而所有伤害了他的人,她都要向他们讨回来,谁都不会放过。而她进了慈宁宫,原本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太皇太后有一丝心软,她就可以不必做到那样的境地,但是她失望了,太皇太后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没有一丝心软的迹象,到了